第33节(1/2)
都不为过:同样看起来不过几公分厚的石板桥面,横亘在沟谷两侧的岩壁上,中间没有任何依托和支撑,就像悬空在半空一样。不过令人欣慰的是,桥面足有两米宽,走在上面不至于让人眼晕。
虽然桥面很宽,我们三个人照旧不敢并排走在上面,生怕桥面承受不住我们三个人的重量。穆图在最前面,姚俊跟在穆图身后两米远,我跟在姚俊身后一米多远。快到石桥中间部分的时候,穆图突然开口说到:“你们先等等,我去前面给你们照着点……”
在姚俊前面,桥面上赫然出现了一个大洞,直径有一米多宽。
我跟在姚俊后面刚跨过去,在前面又出现一个更宽的大洞。快要接近桥头的时候,桥面上的洞越来越密集,像是千疮百孔的梅花斑,桥面上能够落脚的地方非常有限,一不小心就得跌落沟谷粉身碎骨。
我正要迈过最后一个梅花坑洞的时候,穆图手里的手电突然灭了。
接着就听见穆图说:“糟糕,没电了。乾哥你小心点啊”……穆图你说的轻巧,我不知道小心吗,可是眼前什么都看不到,我照着哪儿去小心呀!就差一步,顶多一米远,过了前面的梅花洞就能跟他们会师了。我正有些心慌的时候,姚俊很不耐烦的喊我:“乾子,你还在犹豫什么呐?趴在上面,爬过来不就是了吗?”
对呀,眼睛虽然看不见,手还能摸得到啊。
我刚爬到悬桥对面的牙石上,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咯嘣咯嘣的碎裂声。
姚俊从背囊里取出备用电池,打开手电的瞬间我们都傻了:刚才出现坑洞的半截石桥桥面已经没了踪影,只剩下远处那半截,孤零零的横在半空中……如果我再晚过来几秒钟,身后发出的崩裂声,就是给我敲的丧钟了……
姚俊掏出压缩干粮和两罐红牛:“这可是我们最后的口粮了,饼干一人两块,红牛三个人分着喝。要是再找不到出口,我们真就弹尽粮绝了”。
我们前面是一块开阔地,但是仅是一块光秃秃的开阔地;有一个低矮的山洞不知通向什么地方,山洞实在太低矮,人走在里面估计弯着腰都碰头;在洞口的旁边,有一个垂直的坑洞,像是一口竖井,穆图把头探进去看了看:竖井的井口很窄,但是里面的井肚子似乎很大。
姚俊说:“老太太出事前喊了句什么?怪洞,是不是?”
我也隐约听到了两个字,听起来也觉得像是“怪洞”。
穆图举着手电往山洞洞口里面照了照:“这儿就这么一个山洞,应该就是这个洞了”。
可是我们还没往里走多远,穆图就示意我们原地返回了:越往里面越窄,前面已经过不去人了。从山洞里面退出来以后,他俩开始围着竖井转起圈来,我知道他们在打竖井的主意。
把耳朵贴在井沿上,可以很清晰的听到哗哗的流水声,把耳朵收回来又什么都听不到了。可是用手电往井里面照,除了井底一潭明晃晃的水,别的什么也没有。
姚俊点点头:“嗯,我看这口井就挺邪乎,说不定就是沈继秋说的什么怪洞”。
穆图不置可否的看着姚俊,过了好大一会终于开口说话:“我觉得这井里面应该还有一个出口,能通向流水的地方。要不然我们是没办法解释井里的流水声的”。
我在地理杂志上曾经看到一期关于“拐洞”的专题。
拐洞其实就是洞里有洞,大洞套小洞、小洞连着大洞;有的拐洞甚至在水平面上看,几乎就是呈九十度垂直相交的。就像是保定冉庄的地道一样:地下面的与地面平行的地道,一直通到水井跟前,凿穿水井的井壁之后,地道就与水井垂直相交;此时的地道相对于水井来说,就是一个拐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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