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1/2)
直气壮的说:这个世界上没有鬼!可是我不敢说:我不怕鬼!
穆图和我一样,别看他平时大大咧咧,什么事都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其实穆图胆子比我还小。在当兵以前,穆图晚上都不敢出门,夜里要是被尿憋醒,宁愿在屋里找个墙角就地解决也不会到外面去……
作为在农村里长大的八零后,我们从小听的最多的就是各种各样的鬼故事。
当然鬼故事的主角从来都离不开各种各样的妖魔鬼怪。故事里的鬼让人心惊胆战,让人望而却步避之不及;因为它们大多都是从老人嘴里讲出来的,在不懂事的孩子听来一切都那么真实,真实的不容置疑。对于我们这一代人,鬼故事就是陪伴我们成长的启蒙教育。就是这种可怕的启蒙教育,潜移默化的把“鬼”的概念灌输给了我们。所以我和穆图都毫不例外:怕鬼,而且怕鬼怕到了骨子里。
眼下的处境不光害怕未知的鬼怪,更重要的是,我们四个人就挤在狭窄黑暗的地洞里,这本身就是一种几乎让人窒息的环境。令人窒息不是因为地洞里的空气稀缺,而是因为黑暗。如果关掉手电,四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足以让人心里感到抓狂。
沈继秋拿过穆图手里的洛阳铲,一边走一边用锹头在地上敲击。突然,锹头底下传来了不寻常的声音。
“就是这里了。扳开这块石板,下面就是南平王地宫”。
姚俊找到缝口用铁锹很轻易撬起了一块一米见方的薄石板。
穆图看了看沈继秋:“把它搬开吗?”“嗯,我先下去,你们看好,然后跟着照做就是了,手一定要抓紧,脚不要踩空;下去的时候,千万不能往下看,否则你们会害怕的”。
原来在石板下面有一个洞穴,在洞口的内测吊挂着一副软梯,沈继秋小心翼翼的顺着软梯下进了洞穴里面。这回姚俊抢在穆图前面,顺着软梯下进了洞口里面。穆图让我先下去,可是我真的没有勇气下去。
“乾哥不要害怕,你就当成是下矿井就行了,依我多年下矿井的经验,这下面连只老鼠都没有”。葫芦也在一旁附和:“对呀,穆图兄弟说的很对,在这种地方,能喘气的就咱们几个,你连一只蚂蚁都看不到”。
“是吗?那是什么?”我明明看到有个东西在我们身后快速闪过。
穆图和葫芦执意说我看花了眼……可是我镇的看到了会动的影子。
“你怎么知道这里没有老鼠?”
“我们从床板下面到这里,至少已经走了两千米,知道两千米是什么概念吗”我摇了摇头:“不知道。什么概念?”
“打个比方,这座山是一个鸡蛋的话,我们现在处的位置正好是蛋黄的中心部分。你告诉我,老鼠来这种地方它们吃什么喝什么?我敢保证,现在这里会喘气的就只有我们这四个大活人。没有必要害怕,值得我们害怕的东西早被我们给吓跑了。我们才是最可怕的怪物啊!下吧……”
穆图说的不是没有道理,这个世界上谁最可怕?当然是我们人了。
反正已经走到这一步了,进退两难时退不如进,我一咬牙心想:豁出去了,两只手拼命的抓着摇摆不定的软梯,一步一步往下退,心里那股强烈的紧张和恐惧刚刚缓解了些,脚一下子就着了地。尽管我已经稳稳的站在了硬地面上,心里还是很不踏实。
两只手还是紧紧的抓着软梯不敢松手,生怕手一松脚下就会陷进去,这种感觉真的很痛苦。脚下的感觉明明是真实的,可是就偏偏不敢相信这种感觉。就像在睡梦里梦见自己上了房顶,房顶会无缘无故的狭窄到没有立足之地,想要下来梯子又开始摇晃……
幸好我的手电一直叼在嘴里,低头用手电在脚底下照了好几遍,才确定自己已经着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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