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节(1/2)
邵书桓听了,这礼物——却还不容推脱了?不仅苦笑道:“王爷,你的礼物实在太过贵重,书桓无功不受禄,怎么能够收下?”他一边说着,一边就欲脱下扳指还过去。而且,这平王和邵赦既然没什么交情,为什么巴巴的对他却是不惜折节结交?
平王按住他的手道:“我送出去的东西,还没有收回过,公子若是说这个——无功不受禄,不如给本王写张字?”
邵书桓知道不能推脱,只能点头同意,平王忙着命管家德荣铺纸研磨。提笔蘸墨,想了想,陡然看到手上的扳指上一点嫣红,宛如胭脂泪,于是写到——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最后落款,依然用得是“谪仙散人”这个名号,刚刚写完,平王就拍手赞道:“果然是好。”
邵书桓却是苦笑,早些年并不太喜欢那位南唐后主李煜的诗词,但经过这次,心中却是深深体会那份无奈和凄苦。
平王甚是高兴,命管家德荣待墨迹干透,收了起来,又问了一些邵书桓家长里短等闲话,只不过邵书桓心中甚是不乐,而平王也不如安王那等口才善于交际,两人枯坐片刻,平王便找了个借口先起身告辞去了。
邵书桓闲坐一回,也是无趣,起身出门,店伙计恭恭敬敬的送到门口。站在门口,如今已经是临近腊月天气,加上今天天色又阴翳的紧——冷风一吹,不禁遍体生寒。
邵书桓抬头看了看天,正欲回去,不料却听得有人叫道:“公子,邵公子……”
转首看过去,只见刚才跟随着平王的那个德荣忙忙的赶了过来,手里捧着刚才平王穿着的那件毯衣,满脸堆笑的道:“我家主人命我把这个送给公子。”他一边说着,一边已经把毯衣抖开,披在邵书桓身上,又笑道,“我家主人说,公子别嫌弃旧的,将就着避个寒气,这等冷天,冻着可不是玩的,回去后若是不喜欢,赏人就是了!”
邵书桓呆了呆,这平王还这是有趣的紧,巴巴的见着他一面,又是礼物又是衣服的送来,图什么啊?
他就不信他一张字,能够值这等高价,且别说暖玉是可遇而不求的稀世珍宝,就是这么一件衣服,普通人家只怕连见都没有见过,别说是穿了。
听得德荣如此说,也不便拒绝,忙着摸向荷包,却发现荷包里只有着两枚崭新的海棠锞子,只能取了出来,笑道:“管家别见弃,出门匆忙,忘了带银子,拿去打点酒吃,赶赶寒气。”
第044章超然物外
德荣也是大家子的管家出身,知道这等赏银是不便推的,忙着双手接了,躬身笑道:“破费公子赏钱打酒吃,我家主人还等着,公子慢走,奴才先告退了。”说着就施礼退去。
邵书桓虽然是满腹狐疑,但自从见过安王后,他也早就是平常心了,就披着那件衣服,转身向回走去。
等着邵书桓去了,八珍楼的墙角处转出一辆马车,那青衣中年人懒懒的靠在车上,德荣将那两只海棠锞子递了进去,那人接了,握在手中,良久才松开,叹道:“这不是市面上流通的银两,只是那些富贵大家里面年下节下赏人特意轧的纯银锞子。”
“是!”德荣躬身道,“回去吗?”
“他误会我是平王了……”那青衣中年人的叹息道,说话的同时,却把那两枚海棠锞子收在自己随身带的荷包里,道,“回去赏你一百两银子。”
“谢主人赏,您自己说您和安王同宗,也姓姬,他能够不误会嘛?”德荣赔笑道。
青衣中年人只是笑笑,半晌才道:“你等下去平王府给我打个招呼,如果邵府问起,别给我拆穿了。”
德荣忙道:“奴才省的!”
那青衣中年人放下车帘,叹道:“回去吧。”
马车消失在街道的转角处,邵书桓无精打采的向回走去——
邵府这个时候,却是热闹非凡,门前车马济济——邵澜在门口负责迎宾等工作,里面,一般的客人,邵赦也不用亲自接着,不过是令邵庭等招待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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