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节(1/2)
常迅速,但凡有点门路有点脸面的,无不向张平、冯鸯、库褥官伟等地方豪雄暗送秋波,以谋晋升之路。两年下来,不仅汉、羌、匈奴靠向了上党人,就连氐人甚至蒲氏子弟都不愿围在蒲健身边,而是寻找另外的出路。
张遇来到上党郡之后,张沈让豫州军残部驻留轵关,防守轵关、白径、太行径这三条进出上党郡南部的要隘,命令原本协防轵关的氐人部落迁至长子东侧的丘陵地带屯耕放牧。这个决定对氐人部落来说无疑雪上加霜,长子、壶关一带乃上党郡中心,各方豪强密集分布,任蒲健再怎么提防,也不可能完全阻挡部落人士暗中投靠其他势力了。
此时明眼人都能看出,枋头氐人部落已走到了尽头。唯有蒲健不甘心,依然在拼命地延揽权利,维持部落存在。但是枋头氐人在上党属于客居,不敢和并州势力公然翻脸,部落离散之众便常以当地豪强之名反过来要挟蒲健。蒲健有心无力,只能眼睁睁看着氐人部落名存实亡,渐趋崩散。恰在这时,邺城的招揽来了,这个招揽对蒲健来说无异于一个很好的出路,只是顾虑到投奔邺城之后,蒲雄会取代自己;为了保住自己的氐酋身份,他不得不破釜沉舟,行借刀shā • rén之计,打算先逼死蒲雄,然后再裹挟残部投奔邺城。
“这么说,招揽蒲健只能让他率部突围,投奔邺城,却不能指望氐人控制上党?”听了小耗子的介绍,伍慈苦恼地问。邺城以前的意图建立在枋头氐人势力尚存的基础上,若是没有了这个基础,那么,以前的策略就需要变更或者彻底作废。这不得不让伍慈感到沮丧。
“不错。”小耗子嘻嘻一笑,回答的很肯定。
“这该怎么办呢?”伍慈茫然失措,不知如何是好。
“呵呵……这事其实并不难。”
小耗子呵呵一笑道:“能够左右上党的眼下有四个人,一个是驻军长子、壶关的张沈,一个是驻守轵关、太行径、白径的张遇,一个是上党郡势力最大本地坞堡冯家堡,一个是外地胡人的首领库褥官伟。其他人我不确定,我只能确定冯家堡的少堡主冯鸯可是一心想和邺城联系呢。去年春夏时分,并州军出兵河内,最后无功而返。自那以后,冯鸯对张平、张遇非常失望,时常对人言道,南和张氏气数已尽,难成大事。我是在邺城被蒲健掳到枋头的,因此时常自称自己是邺城人士。冯鸯不知从哪听说了这个消息,这段时间连着请我去了几次冯家堡,中间曲意打听邺城相关人士。嘻嘻,其用心不问可知。”
伍慈精神一振,惊喜道:“小耗子兄弟,你可否代为伍慈引见冯鸯冯少堡主?”
小耗子眼睛一翻,抢白道:“你说呢?”
第二十八章初入建康
大晋永和八年元月二十八清晨。石青乘船进入建康。
前一天下午,石青的坐船随殷浩的迎玺使船队抵达石头城畔,考虑到晚间不便举行欢迎仪式,船队没有进城,偃旗息鼓泊驻在秦淮河与长江交汇处的西水关外,第二天早上才正式亮相,由四五十艘船只组成的迎玺使船队顺着秦淮河浩浩荡荡驶入建康。
虽然天还很早,秦淮河两岸乃至朱雀航浮桥上,熙熙攘攘喧闹连天,却早就挤满了迎接的队伍和围观的士民。当然,不管是欢迎的还是围观的,关注的对象都不是石青,而是传国玉玺。对于江东朝廷来说,传国玉玺的回归蕴含的意义无论怎样形容都不为过。这不仅是天命所归的昭示,还是中原沦陷、晋愍帝噙玉归降、屈身为胡人奴仆以来司马氏屡遭羞辱时代的终结。
大晋朝廷和皇室筹备了隆重的迎玺仪式,理政王司马昱率文武百官出皇城,亲自到朱雀航渡口迎接船队归来;褚太后和小天子也将走出皇宫,率司马氏宗亲在太庙、太社举行大祭,祈求天地祖宗佑护大晋江山社稷从此走向中兴。
黄沙铺道,张灯结彩,建康皇城、外郭焕然一新,比正旦日那天还热闹。停止营生的士人民众站在秦淮河畔,踮脚翘首,望着旌旗招展的船队议论纷纷。
“殷刺史真了不得,一共才几年,不光收复了中原,还吓得北方人乖乖献上玉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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