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节(1/2)
前。
单通手一招,把那些刚才围在那些黑箱子旁边的黑衣护卫叫过来,吩咐了一声,他们就四处散开了,这次的战斗可谓是死伤惨烈,但是这十几个人竟然毫发无伤,听到吩咐后,都是小跑着散开的。
有商人很好奇的望着他们的举动,突然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睛,转瞬退开了几步,捂住了嘴吧。众商人见到之后也是露出惊凛之色,有的甚至是脸色苍白。
那十人并不急于救自己人,而是查看箱子前那些马匪的死活。几人硬生生的从马匪身上拔出弩箭,好像对待屠宰的猪羊一样,佟战和白琦在一旁看到这些人的麻木的表情,也是心悸。
弩箭前端光芒闪烁,看起来锋利异常,箭杆居然也是铁制,和普通的弩箭不同。几人负责回收清洗弩箭,见到几个马匪还没有断气,也不问话,挥手就是给了一刀,顿时了了账。
白琦本来还想说什么留下活口,问问哪里来的马匪,见到他们干净利索的shā • rén,差点把舌头吃下去。
几人收集完弩箭,送了回来,单通开了箱子,把弩箭装进去,不紧不慢。那几人又开始检查马匹,见到有马重伤长嘶悲鸣,缓缓摇头,同样一刀了账。
萧守仁见他们shā • rén杀马如出一辙,倒是有些不忍。可知道这个年代的规则,倒不好妇人之仁。
他理解这些人的做法虽然无情,可这场仗如果马匪赢了,多半也是一样的处理。他们要行商,病马俘虏都是累赘,更何况留着他们,说不定会反噬,不能不防。
打扫战场是件辛苦的事情,非常辛苦。甚至是比刚才的拼命还要辛苦!
打扫战场的时候你看到的是敌人还好,至少你不认识,这跟在大街上面看到陌生人出了车祸是一样的,看惯了也就没什么了,但是如果你看到的是自己人,而且是自己认识的平日里处的蛮好的恶同伴,那就不好受了。
正如那古战歌所说的那样,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偕作。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本来是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操练,上战场那是可以把后背放心交付的同伴,下战场那是寂寞军营里面可以聊天打屁的战友,没有那些算计和心机,没有那些计较和隔阂,都是大碗喝酒大块吃肉。
你能想象得到,就是这样子的一个人或者是一群人,一起面对面生活在同一个帐篷里面这么多年,突然间你就看见他缺胳膊少腿的倒在了你将要打扫的战场上面,那稚嫩的小脸上面全是鲜血,手里还捏着半截子短剑,没死的甚至还爬过来拉着你的裤管口中一直咯着泡沫样的血块出来,那乞求的眼神,那无助的语气,叫你救救他,救救他,你怎么受得了?你怎么忘得掉?多少次如梦,多少次回响在那耳边多少次……
第五十九章杨家有女初长成(中)
萧守仁看着战场上面那些已经消逝或者说正在消逝的生命,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就自己先回自己的帐篷去了,虽说已经是习惯了,但是心里还是不怎么舒服。
哥舒云没想到萧守仁竟然会看不惯这样子的场面,自己从小就是在这样子的场面里生活下来的,这二十几年来什么场面没有见过,这次来到中原她甚至想到过比这更可怕的场面,想到过自己的好多种死法,但是她还是义无反顾的来了,为了她的义父,为了她心中的东西,为了报恩。
哥舒云已经出来有段时间了也该是回去的时候了,但是她还是不甘心,不想无功而回,所以还想跟在萧守仁的身边,想借着萧守仁找机会,接近杨广然后再次行刺,但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萧守仁在她受伤的那段时间早就已经是从她的梦呓里面把事情了解了个七七八八了,只是懒得问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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