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节(1/2)
通行的银元,一元等于一两白银。五两银子,够生活在底层的普通人家一年的开销了。
一个下人出手就是五两银子,那主人……!薛晚晴的目光已经在燃烧了,丝毫没有犹豫的对沈从云抛了一个眉眼,扭动着袅袅的腰肢,仿佛在戏台上才子佳人遭遇时的模样,轻轻提起袖子遮住脸蛋,低声道:“有劳云掌柜了。”
沈从云不由的楞了一下的样子,按照当时小说话本里的说法,薛晚晴简单的理解为“魂儿都飞上天去也”。
其实,这个时候沈从云在想。有趣,来到这个世界十余年了,每每仿佛有一种时不我待的紧迫感鞭策着自己在挣扎忙碌,身边的女人来的也都颇为巧合,也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唱戏的女人吧。想想自己现在扮演的沈从云,沈从云不由的微微一笑,心道:“老子也来玩一把潇洒的,包一回戏子,也算这次安庆之行的一个点缀吧。”
薛晚晴在前,沈从云在后,一前一后的往对面楼上走时,沈从云看着前面的背影,不由的嘴角挂起轻轻地笑容。不愧是唱戏的,走起路来完全符合了中国古代的审美标准,风吹柳枝一般的摇曳着,轻轻款款的走动不发出任何的声音,脚下的绣花鞋忽隐忽现,双股有点夸张,却又不失分寸的扭动着。
薛雨晴看见姐姐引着沈从云上楼来,不由的露出诧异的表情,扫了一眼沈从云,发现沈从云的脸上一副淡定的表情,没有一般男人那种放肆,充满了情欲的目光,心里多少有点好受一些。
楼下的后面几个,看见沈从云居然上了楼,顿时急了,一起上来围着蒋老四低声道:“怎么办?”
有点惊魂未定的蒋老四,一抬手示意几个泼皮别乱来,低声道:“别急,这些人来头不小,恐怕不是我们能招惹的起的。走,回去报信去,我们拿了人家一天半两银子,不值得把命搭上。”
一个泼皮不屑的笑道:“老四,你是吃坏了肚子,脑子没坏吧?不就是几个瘦小子么?”
蒋老四冷笑道:“你懂个屁!”
进了房间沈从云下意识的打量起里面情况来,床头一只箱子,上面摆着一面铜镜和一把梳子,墙面上挂着几套行头,布料显得有点陈旧,依稀能看出洗褪色的痕迹,以及那斑驳的花式。
沈从云完全能想象的到,箱子里摆放的是姐妹俩为数不多的衣裳,还有少的可怜的积蓄。好歹也是安庆城里的名角了,居然连一个梳妆台都没有,可见那个福隆实在是个只想白睡女人,不想多花银子的角色,难怪不招人待见。
“唉!薛当家的这几身行头,有年数了吧?”沈从云看着行头一阵感慨的时候,语气里透着一股发自内心的诚恳和怜悯。
要说薛晚晴出道也有年数了,提出给她置办行头的男人也不是没有,不过人家是先冲着她的身子来的,要不姐妹俩也没必要逃到安庆来不是?
“唉,自打十五岁出道至今,这行头就一直没换过,一眨眼已经五年了。行头旧了,人也老了。”薛晚晴的话立刻招来妹妹不满的眼神,哼了一声,摔门出去了。
“这丫头,被我惯的,云掌柜的别往心里去。刚才累您破费了银子,戏没听好还受了惊吓,晚晴这里给再您唱一段补上。”薛晚晴的这句话里头,透着一股深深的无奈,沈从云不由的心中微微一动,看来对一个人有了先入为主的观点,实在不是一个好习惯。
“天宫岁月太凄清,朝朝暮暮……”薛晚晴唱了起来,虽然没有伴奏,沈从云还是觉得这声音真的好像是那天上的七仙女低声的倾诉一般。(注:唱词有点忘记了,不知道对不对。)
凄婉的曲调,打动了沈从云的同时,也让薛晚晴联想起许多凄苦的往事来,唱着唱着不由的轻轻转身,背对着沈从云唱完了这一段,唱完后的薛晚晴泪流满面,竟呆呆的好一会没有回头,没有注意到沈从云悄悄的在桌子上放了一张银票,轻轻的推门出去了。
退出门来的沈从云,一转身就撞上薛雨晴防备的目光。
“薛姑娘!”沈从云打个招呼,轻轻的点了点头,步履稳健的慢慢的从薛雨晴的面前走过。薛雨晴意外的发现,自始自终这个男人的目光中,始终没有那种常见的轻视的含义在里面,好像面对不是一个戏子,而是一个和他同样身份的人。
有点呆滞的看着沈从云消失在对面的楼里时,薛雨晴才猛的想起,房间了的姐姐半天没动静了。
轻轻的推门进来,薛雨晴看见姐姐坐在桌子边,看着桌子上的一张银票在默默的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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