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1/4)
树下面围了一堆人。
当中那块磨盘上,坐着一个身穿青色长衫的人,这人在村子里很有地位,因为他是村子里唯一认字的秀才老爷。
山里人也分不清什么功名,只要认字,都是秀才。
张秀才家里是村子里最大的地主,附近山上一半的良田都是张家的。到了张秀才他爹这一辈,死活想让家里出个读书人,光宗耀祖。所以也不管儿子是不是那块料,硬是把他送进了县里的私学。
为此,张家虽然是地主家,也勒紧裤腰带过了十几年。
张秀才虽然屡试不中,在先生眼里更是朽木不可雕也,但是在这山村里,他俨然是一副“大儒”的派头。他平生最得意的事情不是自己做的诗文疏论,而是曾经和现如今的大夏第一才子傅搏虎把臂论交。
——事实上就是傅搏虎的启蒙老师和张秀才私学的老师乃是同窗好友,碍着面子来给县里私学讲了一回《公羊传》,老师介绍的时候,张秀才的年纪比傅搏虎大三个月,人家客气唤了一声“张兄”,就变成了张秀才人生吹嘘的素材。
“傅搏虎是什么人你们知道吗?那可是大夏公认的第一才子,诗书双绝,当朝宰辅林长仁亲点的自己的接班人,现在虽然还只是一介书生,但是不出十年,登朝拜相那是肯定的事,这样的人都要尊称我一声张兄,啧啧!”张秀才的吹嘘往往这样开头,然后在一众根本不知道傅搏虎到底是什么人的山野村夫羡慕的目光之中陶然自得。
过上一个月半个月的,张秀才就会进城一趟,在茶馆里听些新鲜事儿,回来跟这些山野村夫海吹一番。
张秀才几乎是村里和外界联系的唯一通道,也没有人怀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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