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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万、百万金来计算,而是每日流量过五百万两黄金,有时甚至破千万的赌场,没人眼红,那才是怪事。
而琅圜阁能在这龙蛇混杂的建邺城中,一直屹立不倒,琅圜阁的老板,那个蓝衫中年人,能够简单到哪里去?
就连南宫飞飞,也只能仰望三楼,想象一下,那上面是一幅怎样的情景?
第七卷君临天下第一百八十六章风云我辈.岂可碌碌
江清彦跟在那蓝衫中年人的身后,一边走,那蓝衫中年人就一边给他介绍三楼的一些规则和工具,他口才便给,说得又是精妙异常,就连本来毫不耐烦的江清彦,最后都不由得认真听起来。
琅圜阁的三楼,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进去的地方,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而那些进不来的人则纷纷猜测琅圜阁那神秘的三楼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这里发生的故事,虽然没有旁观者,却比下面的赌局更加容易让人津津乐道,因为不知道,流传出去的反而更加精彩。
虽然已经猜到琅圜阁的三楼不会简单,但当江清彦真正的上了三楼的时候,还是不由得为之惊叹不已,经历过在东方青教的总坛秘境之中,他从来没有再对一个地方感到了什么惊讶的地方,因为连“江山尽揽”都进去过,再出来后,天下的地方已经不放在他眼中了,可是看到这里,他却忍不住眼前一亮。
布置此处的明显是位雅人,宽阔的大厅之中,地面上铺着是厚厚从遥远的波斯运过来的地毯,一脚踏上去如同踩在云端一样,墙角之处,一个松木梨花的三角架子上,摆放着一个花盘,白玉一般光滑的表面上,有些淡墨勾勒的花草,而盘中插着的,则是一枝三角梅,细小的花朵,不仔细闻,都感觉不到那种淡雅的花香。
白瓷花盘中插一枝红梅,那种相得益彰的感觉,给人以最深的惊叹。
大厅之中摆放着一张长方形的巨桌,整个竟然是用整块的玉石雕成,触手温润,没有半分寒冷刺骨的感觉,整块玉石呈黄色,半透明的玉石之上,还有巧匠雕镌的山水花鸟图案,不但不显突兀,反而让人有一种融汇于自然似如天生一般的感觉。
厅中还有七个人,一个胖胖的,穿着一身紫色的大红袍,手拿着管玉石旱烟袋,正在吸着水烟,吞云吐雾里,满脸的和气,一看就知道是个土财主的样子,只有江清彦发现他那正低头吸烟,看到自己上来的时候,眼睛里却闪过一团精光,稍纵即逝。
这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绝不是他外表看起来他么市侩,相反,他将自己隐在了暗中,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另一个人则一个年轻的贵公子,穿着一件大红的苎衣,外罩郁蓝的孔雀裘,腰间佩着一枚紫玉,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宫廷之物,江清彦注意到他里面那件大红苎衣之上,用银丝细细的绣着仙壶淑景的暗纹,想来就是朱贤臣所说的那位支月国的泯王殿下罢了,看他一脸的傲气,仿佛天王老子都不放在眼里的样子,偏偏装出一介清流公子的样子,手中还拿着把折扇。江清彦上楼之时,他抬眼看了一下,看到江清彦一幅乞丐一般的样子,登时皱了皱眉,然后再不望向他一眼,明显瞧不起他。
除了这二人外,还有一位看起来不知道年纪的女人,妩媚如玉,身段曼妙,穿着一件绿颜色的绣鸢长袍,别人穿这个只会显得庸俗不堪,但这身衣服一穿到她的身上,却显出了万钟风情,更衬得她的身材看起来充满了一个成熟女人应有的一切魅力,那所谓的支月国泯王殿下不住的瞄向她,只是终究是一国王子,懂得节制的道理,不管心里想着什么,表面上也不会显露出急色的神情来。她仿佛不知道别人正在瞧着她,看到江清彦上来,娇笑道:“这位想必就是在楼下,一口气连赢十六把豹子大的江清彦江公子吧,真是少年英才,不同凡响啊,奴家吴玉娇,恭为这琅圜阁的坐庄,想来已经有三年没上过台了,这次可要为公子破一次例啦!”
另外四位则是侍奉在这里的侍女,一个在跪着为那土财主一样的富商安别国点烟,锤著大腿,一个站在牌桌对面,恭手肃立,还有一个端着一个碧玉托盘,站在泯王身后,托盘里面放着的是一个小巧精致的镂金玉壶,整体全是用黄金制成,做得是精致美观得简直不像是一个酒壶,更像是一样古董,手把处更是用一颗颗的紫色水晶粒镶嵌满了,在灯光之下,显出绚目的光彩。
琅圜阁的服务向来是一流的,这三楼不说其他,就这一把小金壶,只怕造价就绝对不低于五百两金子,可见琅圜阁是如何的奢侈。
更逛论墙壁之上,贴着的都是名人字画了,这些都是那些前人名家们的直迹,稀世之宝,就东面那一幅书圣王羲之的兰亭序,只怕便不下一万两金子,而这样的名家字画,墙上一共有八幅,取的是发财的谐义。
正面墙壁之上,还挂着一柄黑不溜秋的宝剑,一张铁胎劲弓,东侧窗下则摆放着一张低几,上面是一座火红颜色仿佛凤凰一样的古琴。
宝剑铁弓原本与这里格格不入,但是在此处,却不但没有一丝不舒服的感觉,反而让人有一种热血沸腾的战意,赌场如战场,这一剑一弓,却让江清彦的眼睛不禁缩了一下。
他博览经史,自然知道这样一柄虽然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剑与那柄已经生锈的铁弓,是什么东西,上古名剑湛卢以及前朝名将李蓟所用的铁背弓,虽然一个剑在鞘中,竟然被人挂在了墙上作为装饰,一个生锈陈旧,弓弦一看就觉得松动的铁弓,代表的是什么?
那是一个朝代的见证,一个民族的存亡,还有一位将军的热血!
当然如今这些都不代表什么,只是要收集到这些东西,却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至于那把琴,古琴凤凰,又有谁不知道?人说凤栖梧桐,而知梧桐乃制琴良木,如今此琴就如同一只凤凰一般,火红鲜艳,却没有弹奏它的知音了。
琅圜阁只是为了摆设一下,就收集了如此之多的名字字画,古剑名琴在此,真是难得了,就只那一整块的玉石就势雕磨而成的桌子,只怕便不下十万金吧,琅圜阁的手笔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啊,看来这场赌局,还真的不能不称之为是一场难得一见的豪赌啊。
本来依江清彦赢的那点银子,是不配站在这里跟他们一起赌这一局的,原来的庄家也不是这吴玉娇,只是连开十六把豹子,不说后无来者,至少在琅圜阁,开业至今,也算是前无古人了,最高的一次记录,也只是八年前,那场大战之中,吴玉娇连开了六把豹子,就已经被人称作是神迹了。
所以此刻他才有机会坐在这里,享受着帝皇一般的待遇,无论你想要什么样的服务享受,在这里,只要随便一招手,吩咐下去,那侍女就会立即给你送来,准备得妥妥当当,让人说不出一丝挑剔的话来。
朱贤臣引着江清彦走向桌前,向众人介绍道:“这位,就是刚才在底下连赢十六把豹子的不世奇才江清彦江兄。”指着那胖子商人,然后又向江清彦一一介绍道:“这位是江南富商安别国,他手下的各种茶业绸缎庄子,可是遍布全国,连他国都开了几十间店铺,可是江南除商家之外首屈一指的大富豪了。”
安别国那肥胖的脸上一脸笑意,连说:“高人,高人。”还对着江清彦伸出一个大拇指。看他脸上那肥嘟嘟的笑意,似乎和江清彦就像是早就见过面一见的热络。
朱贤臣又指着那年轻的贵公子向江清彦道:“这位是支月国的四王子泯王殿下,泯王殿下是支月国王最宠爱的儿子,这次来南唐,递交国书,可见能力之出众,你们都年轻人,应该多多亲近亲近。”
那泯王冷“哼”一声,明显不把江清彦放在眼里,江清彦自然不会在乎,那朱贤臣却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