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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张弓搭箭,嗖的一声,将一个角上抬八牛弩的人射倒,此人刚刚倒下,旁边一人立即补了上去,将八牛弩重新抬起,与此同时,数面大盾立了起来,挡住了抬弩的士兵。
嗡嗡声疾响,陈守信下意识的一缩脖子,夺夺数声,这一排四支八牛弩擦着城墙she上来,射避不及的士兵惨叫声中,被射得倒飞而出,远远的落在关后。
夺夺之声不绝于耳,转眼之间,对方在关前便架起了三架八牛弩,一支支粗如儿臂的弩箭狠狠地插在城墙之上。紧跟着,便有定州兵如同猿猴一般,将刀含在嘴中,双手交替,沿着那一支支插在墙上的矛杆爬了上来。
关卡之上第一次出现了近身的肉搏战,虽然这名士兵很快便被劈死在城头之上,但却代表着攻城战的另一个阶段开始。
第四百四十三章血战九刀峰(中)
过山风率两万余步骑压向诸暨,提防诸暨守军增援九刀峰,或者出兵攻击己方侧翼,身在诸暨,心却尚在九刀锋战场,他心里清楚,攻略全州,最为关键的便是这一仗,九刀峰打下来了,不仅会让全州士气受到极大的打击,以后的战事也将不会再有如此艰苦的战役,不论是野战还是城池的攻防,过山风相信,全州都不足以对定州军再形成大的威胁。
每隔一个时辰,便会有一名信使从九刀锋方向驶来,向过山风禀报战事的发展,虽然预料到进程会分外艰苦,但打到这个份上,仍然让过山风心惊不已。
熊德武的海陵营足足打了一个上午,才终于拿下了第一道关卡,陈守信率领着数百士兵,抬着伤兵,撤入了数百米后的第二道卡子,由他的兄长陈守义镇守。
“疯子,tā • mā • de这些定州兵都是疯子!”陈守信骂骂咧咧,盘坐在地上,随军大夫小心地剪开他的衣服,一个上午的激战,陈守信多处受伤,血液凝结,将衣物也牢牢地粘在了伤口上。
雌牙咧嘴地忍受着钻心地疼痛,“你他妈轻一点!”
陈守义沉默不语,上午的战斗他看得很清楚,定州兵舍生亡死地攻击让人触目心惊,弟弟近一千守军只带回来了一半,而且个个带伤,一小部分人将失去战力,虽然对方的伤亡更大,但在陈守义的心目中,己军占有如此的优势,伤亡比率双方应当维持在一比十左右方才正常,但现实是,目前的伤亡比率最多有一比三,定州军攻下第一道关卡,伤亡约一千余人。照这个打法,对于自己这方是不利的。
“你好好休息一下吧,我去巡视准备,想必下午对方又会上来了!”陈守义对弟弟道。
“大哥当心!”陈守信关心地道。
“放心吧!我这第二道卡子攻击的覆盖率比你第一道卡子要更远更长,对方想要攻到关下,付出的代价绝对会更大!”
九刀峰下,熊德武一脸的懊恼,儿郎们不是不勇敢,不是不竭心尽力,舍生忘死,但这该死的九刀锋也太险峻,地势于己方也太不利了,付出如此大的代价才打下第一道卡子,是熊德武自从军以来碰到的最为艰难的一战,而且这还仅仅是开始,仰望着高高在上的第二道卡子,比第一道更大更险峻,可想而知,接下来的战斗将会更激烈,回望着营中正在吃饭的士兵,熊德武咬着嘴唇,这一仗下来,也不知还有多少熟悉的面孔会再也看不到了。
后勤辎重兵们正将阵亡的士兵一个个地抬下来,在营里一排排的安放好,熊德武走在这一排排熟悉的面孔中,鼻子忽地有些发酸,这其中,有很多是他从海陵带出来的老兄弟啊!
“这仗不能这样打了!”李清坐在帐中,看着熊德武,沉声道。
“大帅,给我一个下午,我一定能拿下第二道卡子!”熊德武有些发急,如果就这样放弃或者换其它部队上来,海陵营上午的牺牲就打水漂了。
李清站了起来,走到熊德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