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9节(1/2)
娃子是个一字不识的红脚杆,翻开脚板皮做牛屎臭,也当了区农民协会的会长,晓得搞么子!”说话的这个中年大叔和老道站在一起,显得非常另类。
水仙儿立刻附在他耳边说道:“这人叫刘尔炘,字又宽,号果斋、五泉山人。兰州人,甘肃文坛巨子。光绪乙丑科进士,授翰林院庶吉士、编修,应聘为五泉书院讲席。”
这时,李想轻轻一笑道:“不识字,就不能铲除贪官污吏、土豪劣绅,就不能推翻封建统治,就不能建立民主政权,就不能建立农民自卫武装,凭什么说不识字就会把事情搞糟了?”
李想脸色笑得轻松,嘴上可是词锋犀利。说到这里,脸色已经变了:“你们知道吗,宣统二年,我在湖北安陆听说,当地一个长工春上没有粮食,在地主家借了五担谷,单价两块鹰洋,地主到年终结帐时,把一担谷的单价从两块涨到五块。这个长工做了一年仅只吃了五担谷,不但没有进一个钱,反而倒欠了那地主五块钱,过年时,一家无粒米下锅,一气之下自缢惨死。”
李想脸色已经全变了,一再告诫大家伙:“一定要站在革命的立场拥护农民革命。宗法封建性的土豪劣绅,不法地主阶级,是几千年专制政治的基础,清廷、列强、贪官污吏的墙脚。打倒这个封建势力,乃是国民革命的真正目标。”李想问道,“靠谁来打烂这个基础,挖掉这个墙脚呢?只有靠农民。”
李想再次强调建立民主政权和农民革命武装的必要:“农村革命是农民阶级推翻封建地主阶级权力的革命,而地主政权,是一切权力的基干。农民有了组织以后,第一个行动,便是从政治上把地主阶级特别是土豪劣绅的威风打下去,把农民的权力长上来。”
李想想起昨天在街上碰到一群无学可上的孩子,又补充道:“刘老先生的意见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农民运动还有一个重点在于教育,在于中国文化的普及。鉴于近今教育事业大都偏向城市,又其设施限于学校,不获使社会成为教育化,爰拟从农村入手,划定区域,从事实验,期以教育之力,改进农村一般生活,以立全社会革新之基。”
“镰刀到处无荆棘,锄头底下有自由。”李想鲜明地宣告:“教育,要与贪官污吏土豪劣伸奋斗,与东西列强侵略压迫奋斗,与传统封建教育思想奋斗。”
第三百九十六章断一柱石
李想和刘尔炘在那里倾谈,众人似乎也知道李大帅有什么重要的事商议。风雪底下,都在静静的候着。那些最为精力充沛的热血青年们也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散开。
李想谈起教育,这是让他最蛋疼的一件事情,他所接受的现代教育无疑是失败的,受教育越高,越加恬不知耻要做拜金主义,越加崇洋媚外要做假洋鬼子。
“中国教育一直走错了路。他教人读书就是为了升官发财,他教人离开乡下往城里跑,他教人吃饭不种稻,穿衣不种棉,做房不造林。他教农夫子弟变成书呆子。城市里的新式教育也未必就好,通篇的拿来主义,失去自己的文化传承,变成了盲目的崇洋媚外!”李想按耐住激动的心情,俊脸漫过一丝红潮,“我认为新中国教育的生路在于建设适合实际生活、实行教学做合一的活教育,要从中国实际国情,乡村的生活产生活的中心学校,从活的中心学校产生活的乡村师范,从活的乡村师范产生活的教师,从活的教师产生活的学生、活的国民。”
“李帅!”一个清脆的少女的声音,使李想转回头来,梅迪在人群朝他招手,“宗社党头目良弼遇刺!”
“死了没有,”李想目光如电的瞪着管家小妹,有了上次袁世凯遇刺无恙的乌龙,他现在可不敢高兴的太早。又问道:“谁干的?”
“军咨使良弼,已被人刺杀了。”民政大臣赵秉钧见到热炕头上安坐的袁世凯,劈头说道。
“已死么?”袁世凯向后一挺,开口即问他死否,其情可见。
赵秉钧微微躬身答道:“现在好像还没死,听说被炸掉了一条腿,估计离死也差不太远了。”
袁总理心里暗赞汪精卫办事有快又好,表面却假装不知内情的问道:“敢是革命党所为么?”
赵秉钧也拿不准,说道:“大约总是他们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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