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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节(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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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主力为最终目的。

玉带门和大智门、偱礼门一样,也是清末汉口北郊八大城堡之一。1898年,京汉铁路在南端玉带门和北端芦沟桥同时动工修建,1906年,玉带门车站和大智门车站同年建成,是京汉铁路南段终端站,周边为汉口茶叶集散市场。

北洋军扫荡而来,马克沁织出密集的弹网开路,循礼门几乎是北洋军开到既已失陷。北洋军攻陷循礼门,一部革命军向南退却,退往汉口华埠商住区。清军跨过铁轨,沿街追击,搜寻每一幢房屋和每一条巷道。巷战自循礼门京汉铁路以南的歆生路开始,革命军躲进街巷,暗中朝清军开火,尤其是汉口民军,人头熟,地段熟,穿街过巷,和穷追不舍的北洋军在老汉口城区环绕迂回,从歆生路退到后城马路,从后城马路退进花楼街背后,街道纵横交错,连通歆生路和宝顺路,穿越整个汉口旧城区,黄陂街、王家巷、四官殿、朝龙王庙方向撤退。

另一部分革命军沿铁路退到玉带门车站,希望守住汉口北城圈最后一个堡垒,但是,和前几个车站一样,铁路畅通,清军从东而西来得更快,而且另有大批清军从万松园和华商跑马场方向整装而来,从今天汉口体育馆直插玉带门,革命军残部向南溃退,躲避到从花楼街到满春街一片的居民区。

冯国璋率兵占领汉口三大车站,刘家庙、大智门、玉带门,将汉口出入口控制在手里,既可防止其它省市对湖北军政府的支援,也可以将北洋军直接运送到汉口城市中心区,由玉带门车站往南即汉水,这里将会成为北洋军攻打汉阳的军事基地。北洋武备学堂毕业的冯国璋,一举显示出其高超的作战谋略。

敌众我寡,革命军且战且退,向汉水和长江交汇处转移,一条┙形的撤退路线,从汉口北边的循礼门到汉口西南角的龙王庙,一条舍死求生的路,被逼无奈的逃亡,循礼门陷落之后,革命军溃散不堪衰弱不堪了,没有汉口民军的指引,革命军根本不可能由北向南、由东向西穿越整片城区赶到汉江江畔。

汉口老城像一座深藏莫测的巨大的迷宫,走得进去不见得走得出来,街巷曲折,纵横交错,辨不清东南西北,老汉口没有东南西北,房屋密集,层叠重复,看不见前后首尾,革命军退进街巷,如游鱼入水,被汉口市民保护起来了。

在溃退的人潮中,赵承武站住身子,向北而望。他曾经帮助李想光复汉口,如今最想看到的李想能够奇迹般的出现,再在汉口创造革命的奇迹,可是……这奇迹只能是幻想了。

赵承武大吼一声,“家园已经沦为战火,我们还要逃去那里?难道我们还要再去做满清的顺民,只怕北洋军也不会放过我们,北洋军的参暴,你们还没有看清楚?湖北之地,还有安宁的乐土吗?满清朝庭从来我们的生命当一回事,逃出汉口之后,不知道还有什么样悲惨不测的命运等着我们。横竖已经山穷水尽的没有出路了,不如跟着我,杀回去,夺回我们的家园,夺回我们革命军的荣耀,夺回本该属于我们的一切。”

是啊,已经山穷水尽,无路可逃了。慌乱中逃难的人群慢慢停下脚步,奋勇喊出绝望的呼声,“杀回去!杀回去!杀回去!”山呼海啸声,扶遥直上九重霄。

危亡的时刻,溃退革命军自发的组织起来,结集反攻,曾经一度到达玉带门,但是在清军强大火力下退回六渡桥和硚口。交战双方实力悬殊,无论是谁,此时此刻都难以扭转汉口之战的大局,如此,革命军逆流反攻更显悲壮。成片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满断垣残壁,革命军的鲜血铺成北洋军前进的鲜红的地毯。

北洋军炮轰后城马路以南至河街的大片街市,冯国璋指挥部下从循礼门、玉带门一路横扫过来,跨过后城马路走到花楼街和六渡桥就傻了眼,平原上长大的北方人,密如蛛网的汉口街巷让他五心烦躁脑袋发晕,新式军训也没有教授这样麻烦的课题,但是他们一点也不烦恼,这样的情况在孝感已经碰到过一回,更是早就得到冯国璋放手而为的口令,根本不需要再去请示冯国璋。一个字,烧!而且振振有词:防止“匪党”窝藏于街市;汉口民匪一家没有分别;烧光一片,看这些犯上作乱的“匪徒”能往哪里躲?

汉口原五国租界以外,沿长江往上,沿江一片,晚清以来的华人商埠聚集区,街市繁华,民居拥挤,中国内陆黄金码头,茶叶、棉花、桐油、药材、生漆等八大商帮,东西南北的商人,都在这长江沿岸设立商埠转口买卖——北洋军一把火,从四官殿到龙王庙,大火腾空而起,声势比起在刘家庙,孝感更是浩大。风卷火势,真如一条腾空冲天而起的巨大火龙,低沉的乌云被烧得通红,像是要融化掉一般。

在武昌红楼已经座不住的黎元洪登上武昌文昌门城楼,看着那焚天的大火,把广阔的长江江面映得通红,把整个武汉三镇照亮,似要燃尽汉口一切的金粉繁华和革命军拼死的抵抗,燃尽武汉三镇的一切的仅存的一丝希望和幻想,燃尽的楚天一切阔大黑暗直到把天地变得更加黑暗,燃尽革命大业一切的流血牺牲成就的成果。黎元洪的脸色再也止不住的变得苍白,湖北局势的破败,远远的超乎他的想象,这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他肥厚的双唇紧泯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黎元洪身后一帮巍巍颤颤的咨议局老朽,更是惊惧的站不稳脚。“大势已去啊!想不到武昌的精兵强将竟然败亡的如此快速,我等还能倚靠谁为做长城?我们是在造反,败了,是要抄家灭族的。”

“黎督,我们已是山穷水尽,是该考虑和袁世凯议和的事情了。”有人更是这样的建议,却立刻得到咨议局一帮老朽的附议。

城下之盟,黎元洪还是一言不发,心中一沉长江浪底,屈辱啊!

第一百二十五章城下(一)

萧萧冷雨,飘飘洒洒的织成化不开的重云浓雾,今年楚天秋季总无三日晴好。北洋军驱民夫新修的驿道像一条条泥龙蜿蜒伸向远方的雨幕,浑黄的潦水从宽广的驿道流到民夫冒雨在道边拉起的毛渠,再进塘沟,汇至大渠。夜幕降下,视线雨中变得更加模糊而不能远视。

“风雨如磐啊!”李想披着油衣骑马站在山岗上,看着湖北发达的农业灌溉沟渠和小溪在山地丘陵间纵横交错,大渠和小溪里白浪翻滚,他喃喃说道。自南下以来,几夜没有踏实的合过眼,他的眼圈全是红红的血丝。也不知道因为他的搅和,辛亥年这场风雨卷得比原来的历史更是汹涌和不可测度,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停歇平息?

“你在说什么?”汤约宛回头清脆的疑问他,因身后大军行军的嘈杂声,又伴着风雨之声,同样骑马立在山岗上的她没听清李想的喃喃低语。

宋缺把袖子卷得高高的,也骑马立在旁边,因为一天到晚的泡在雨水里行军,无论蓑衣、油衣都是徒有虚名,他很嫌碍事的早甩掉了,全身衣服都湿得紧贴在身上,衣角,袖口,下巴上到处在滴水。他是练武打熬的好筋骨,一点也不畏惧深秋的寒冷。听见他们两人说话,宋缺回头看了看,到是见曾高歪在马上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大檐帽也没有戴,剪掉辫子,剃了光头已经月余,脑袋上已经长寸许长的头发,沾湿了贴在前额上。也许是看惯了辫子,总觉得曾高头发长不上,短不短,僧不僧,俗不俗,显得非常滑稽。

宋缺不禁咧嘴一笑,大声朝李想喊道:“大帅!我看这雨还要下,今晚就在这里扎营吧。在这样又冷又雨的夜晚连夜赶路,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就是到了赶到孝感城下,也没有力气再去偷袭北洋军。”

“今晚为什么要在这里扎营?嗯!这风雨来得好,来得及时,我还怕他下得不够久,下得不够大呢!”李想只看了宋缺一眼,脸色却沉得更胜此刻的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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