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节(1/1)
庄九闲和我有没有什么利害关系,我干嘛去和他拼个你死我活?而且我现在找他麻烦好像是我先冒犯了他吧。
我们休息了一夜,我辗转了一夜,正常人都会有所思考,看看自己到底是选择更符合自己利益的还是突然发一把王八之气,其实就和公交车上给老人让座一样,很多人都会先想想到底是让座呢?还是守着屁股底下这几寸地,想着想着,老人下车了……
我的梦中还是那些纷飞流转的气,那些一只只划过优美弧线的蝴蝶,他们在我的梦境中编织一个星相的图片,就是不知道要编制多久,而我只是那个静静的旁观者,看着他们有趣的工作,一早起来又是精神奕奕。
我们吃完早饭后曾桓找了一辆奔驰商务包车,我们几个人原来的那辆豪华小轿车就坐不下了,现在的商务包车就正好,我们几个人一直到医院,曾桓都一言不发,秦涛坐在他身边也一言不发,秦涛从来都不是一个会安慰人的人,现在也一样,所以他只是跟在曾桓的身边,就像一个忠实的保镖一样。
我们到楚凌顶的病房之前都还暗暗的怀疑他是不是已经醒来离去了,但我推门而入的时候他正盯着床头上那一盆康乃馨静静地发愣,康乃馨有些快要枯萎了,不知道是谁带来搞忘带走了,一位有心的护士拿了个塑料水瓶把它装在里面,可惜还是没办法阻止这支花的枯萎。
楚凌打招呼,也还表现得很正常,就在曾桓走进来的时候,楚凌顶的眼睛忽然变了,他凝视着曾桓,一言不发,曾桓看了看他长长的叹了口气对我们说道,你们能除去等等吗?我想和他单独谈谈。
这两个苦命人的命运十九年前交织在一起,现在终于快要到尽头了,我的八卦精神使得我很有留下来偷窥的想法,但我最终还是没有做这种无底线的事,好吧怎么说来着,其实我本来就很没有底线了。
我们在外面走道上坐着,这里是病房,除了偶尔的护士和医生,病人大多不在走道里走,也没有普通病房那种挤到走廊上来搭临时床的事情,这里面很白很干净,只是我们几个大男人好像都有点无趣,就连赵双剑都只是坐在凳子上头颅低垂着,唾液从嘴里一点点滴落下来,我的脑子有点抽,这位“神仙”在这么短的时间他已经睡着了。
我们不知道在房里楚凌顶遇到了这个如宿敌般的男人会怎样,楚凌顶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恢复过来,不是因为受了什么伤,就是单纯的需要保养,所以他说不准在里面暴起干掉曾桓也是有可能的,我有点不解曾桓为什么要支开我们,其实我们在里面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这个问题最终是老赵为我解答了,老赵和我不愧是多年的好兄弟啊,一准就猜出了我的想法,他对我说:“老江,曾老板之所以把我们支开是有原因的,其实说原因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只能用我的理解来告诉你,曾老板其实是真心忏悔了,如果有一天你真正的发觉自己所做的错误的话就算要面对地狱也不会恐怖,因为你知道自己真正做错了,这一切都是罪有应得的,既然如此还会有什么恐惧呢?不过再大罪过敌不过一念之悔,我相信他们应该不会发生什么太大冲突的。”
“哦,老赵,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是你觉得他们以后会怎么相处呢?”我有些好奇。
“我觉得他们两会为了各自的命运而惺惺相惜,毕竟他们的命运都太苦了,相比起来我觉得我们还过得好些啊。”老赵又发出了感叹。
病房门突然打开了,曾桓面色沉寂的走了出来。
第六十九章邀请函
曾桓的身上很正常,一点都没有被打或者什么的痕迹,我有些疑惑的走上去问:“曾老板,你没事吧?要不要留下来做个检查什么的?楚凌顶没有伤害你吧?”
“我把自己的生辰八字交给他了。”曾桓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好像是再说意见和自己完全无关的事一样,但其实这是一件多么重大的事,就算是看小说的都知道生辰八字有多重要,简直就和定位系统一样,懂得这方面术法的人拿到手以后就可以借此整死你,你一点办法都没有,只是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徐麟有些讶异的问:“曾老板,您知道您这个举动意味着什么吗?如果那个楚凌顶想要弄你的话,我们也没有办法了,这种东西您有点莽撞了。”徐麟有些恨恨的握了握拳头,不过最终也没说什么,因为曾桓一直在认真地听,好像我们努力说的这些,其实他早就知道了。
“谢谢几位大师担心,但我真的不需要担心,我给他是因为我欠了他,我只是完成我最有应得的惩罚而已,但他没有对我做什么,至少现在没有。”曾桓的脸上只剩下了慈祥,就像一个搏击风浪的水手努力了一生最终退役了一样,过去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个回忆罢了,现在他要做的就是还完债,好好和家人在一起,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突然醒悟,是因为幡然感受到人生真谛吗?还是说那天玉珏被蛊毒折腾时候的那种痛苦让他觉得无力?不知道是什么但他最终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我对他们说:“我想进去看看楚凌顶,你们在外面等等,谢谢了。”
我的好奇心又发作了,还好在外面的除了废柴就是我的好朋友,还算比较迁就我,也没说什么,我走进去看着那只有一个人的病房。
躺在床上的那个人忽然说道:“其实并不好,有的人向往觉得这里舒适,干净,护士一个个都很漂亮,服务周到,就像五星级酒店一样,但是在这里太孤单了,那些看似温和的只是一张张生硬的训练,他们永远不如你的家里那种温暖,就像我妈妈那样。”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说这些,但他那张原本有些妖冶的脸现在变得很舒服,那张脸上只有眷恋,每个人都有值得眷恋的过去,他的过去是在一艘船上,他英勇的父亲和一个由无数阴灵组合起来的妖魔相抗衡,而这之后那些因而活命的人却从未记得这样一个英雄,他们遗忘了那个男人,这世上只有一个人还依稀记得,只是这个男人天生就是来复仇的。
我看到他手上有一张白色的纸条,我犹豫了一下问他道:“你手里拿的是不是曾桓的生辰八字?你打算怎么报复他?其实他真的忏悔了,他也不是天生就要这么做,你可以考虑放过他啊,反正都是苦命人……”
“你懂什么?你只是一个生活在温室里的孩子,永远只知道犟嘴,你应该睁开眼看看这个世界是什么样的,他经历了痛苦就可以把痛苦带给别人吗?有多少个家庭会因为他们一时的贪欲而分崩离析?他有什么资格谈苦命?这世上每一个恶人都有自己的原因,如果这样的话他们就不用受到惩罚,天道还有什么公正可言?他现在享受了世间的奢侈,有一个美好的家庭,仅仅受到了一些微不足道的惩罚就想说忏悔?他这是忏悔?他这是功成身退。”楚凌顶的眼睛如豹子般凌厉、凶狠。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如何回答,这里是病房,隔音效果相当好,外面的人什么都听不到,而现在我只好问他:“那你打算现在就报复他吗?开坛起法,扎小人?”
“我还没想好怎么对付他,但我会对付他的,你放心,我不会放过一条饿狼,哪怕他已经伤横累累。”楚凌了这句话,恨意根深在他的心里,挥之不去。
我终于还是想劝劝他,我对他说:“其实你可以宽恕他的,你和他都是因为复仇而造就了新的悲剧,如果你继续下去,曾桓的女儿或者别的什么人或许又会找你复仇,佛家说冤冤相报何时了,其实说的就是因为每个人都想去成为别人的报应,但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又会带来神么后果。”
“你经历过仇恨吗?”他的目光很散,不知道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