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我们被耍了(1/2)
他俩人相处,借的是同窗之谊,因为两家上几代的姻亲关系,还沾亲带故,但是宋承拿什么稳住了宗武?宗武唯利是图,连嫡亲大哥也能说杀就杀,光凭那点稀薄的血缘关系,宋承是不可能得到他这般的信任。
而且,宋承是庶出。
温淮容无端地焦虑起来,他看着屋檐,阴影像是张牙舞爪的兽,已经把他的半个身形咬在利齿间,拨不清楚的线索犹如密密麻麻的水草,随着夜色缠住了温淮容的手脚,让他察觉出了危险。
沈靳寒请人吃酒,半途见玉言冰进来,就知道是温淮容回宅了。他一-边跟人应酬,一边对玉言冰微颔首,示意自己知道了。
又喝得半醉,他是想叫几个妓子下来作陪,但沈靳寒没提这话,他也不敢贸然叫人。这会儿酒嗝连续,还扒着酒杯,对沈靳寒说:“.......薛清照在府里养的那批雏儿,专门搁在一个大院子里,平素还....请、请先生去搞什么私塾.....我看他啊,不像养妓子。倒像是……”
“是么,”沈靳寒几杯酒下去,半点没见醉意,边上的原照再给薛明倒满了酒,他带着杯子随意地碰了一下,说,“那他买这批人干什么?总得有个原因。”
“宋承有古怪!”薛明几口饮下酒,接着说,"若非二爷提醒,我还没察觉.....他买的这些人,年纪相仿,但都容貌姣好,男男女女看着都赏心悦目。我知道朝中好些人喜好男风,那东龙大街里头的兔爷都个个身娇体软,半点不比真、真女人差!他是不是觉得外边买的不干净,容易落人口实,所以才自个儿偷偷也养了一-批,等着日后打点关系用?”
宋承也会做这样的事吗?
也对,他的母亲是妓子,这种事做起来多多少少,得兴应手。
沈靳寒没听他信口开河,干了酒,又说:“那他可要费功夫了,东大街上叫得出名字的兔爷,都是拿真金白银砸出来的。他买的男孩儿女孩儿都有,请先生去,只教男孩儿吗?”
“古怪就在这儿!”薛明醉态不雅,他埋头缓了片刻,终于止住了嗝,对沈靳寒说,“二爷,他让那些女孩儿学琴棋书画,我知道这是为了什么,哪个男人不喜欢红袖添香嘛?可他让那些男孩儿学的却是策论。”
朝政?
祸乱宫闱!
沈靳寒眼眸倏地转过去,看着薛明,重复着:“他让那些男孩儿学的是策论?只有策论吗?”薛明用力摇头,伸出手指,说:“他在那院子里搞了个小学堂,自个儿有时也进去讲讲书。二爷,你知道他讲的都是什么?都是些正经的书。我前日听着,他还教这些男孩儿......时政!”
沈靳寒归家好晚了,他见屋内还亮着,就知道温淮容还在等自己。原照驱散了伺候的人,只留了他们几个近卫守在院子里。
沈靳寒照常入内,里边就点了个琉璃灯,温淮容在小几前看案子,撤了冠,搭着件沈靳寒的大袍,就寝前的模样。
沈靳寒俯身压在温淮容背上,偏头吻了他的耳垂,说:“有事留个信条/子,明早起来再谈也一样。”
温淮容嗯一声,侧头看他。
沈靳寒起身,卸了刀,脱掉外衣,在温淮容身边盘腿坐了。
温淮容指尖捏着书页,却没翻,说:“有些事情得面谈,三言两语说不清。你今日,说的好不好。”
沈靳寒终于放松下来,解着扣子,说:“按照顺序来,你先还是我先?”
温淮容看他半晌也没拉来,便抬指替他解了衣扣,想了片刻,说:“我有很多事情还没想出头绪,你先说吧。”
沈靳寒手肘撑着小几,从边上的大柜上翻出别的册子,递给温淮容,在他看的空隙里说:“宋承买的那批人,最大的十八岁,最小的十四岁,男孩儿女孩儿混杂在一个院子里,他们唯一称得上共同点的就是都生得不错。”
“呵…不错?也就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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