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折中(2/4)
自然,一切的前提,乃是柳隐守御之能果如郑璞所言。
素来谨小慎微的丞相,不曾有过将北伐的转机赌在一个人的身上之举。
毕竟天下鼎立的格局已然,汉室的复兴也不仅是一辈人之功。
但他现今心中愈发觉得可以弄险一次。
因为长达数个时辰的计议,跪坐已久的血气不畅,令丞相的膝曲处又开始隐隐痉挛作痛,所以也让他觉得汉室复兴的希望终将落在后辈身上。
或早或迟罢了。
趁着现今他尚在,让后辈之中的佼佼者尽情施展才学、为未来磨练与积累统御全局的经验与心得,亦是比日后彼等独自摸索而行更好。
至少他乃是先帝托孤之臣、今天子的相父,事无巨细咸决之的丞相!
而在他之后,大汉将再无丞相,亦再无可承受如此弄险调度的信任以及威望之人。
且依了郑璞之言,亦不算是玩忽。
昔日先帝以魏延为汉中太守、倚为国之藩篱时,魏延还是登锋履刃、所向无前的牙门将军,同样被军中赞誉为“猛士”,并没有过守御前线重镇的经历。而时至如今,孰人云他无有守御之能呢?
唉,不知什么时候起,许多事情已然许多年。
且容小辈试一试也好。
随着岁月无情流逝,小辈终究也会变成老辈,成为肩扛起克复中原汉旌之人。
心意有决的丞相,睁开双眸,将目光落在了郑璞已然有些银丝的双鬓上,缓缓言道,“计议军国大事,当求无有遗漏耳,子瑾日后莫再有以性命作保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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