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节(1/2)
说道:“你等可知道那辆马车里坐着的是谁吗?”
几人惊问:“这你也知道?”
红鼻子闲汉颇为的自得的说道:“那车是司马府的车,车上坐着的人是楚国派来的将军。按照马车走过的方向来看,必然是进宫的。”
“你如何得知?”
“以前我曾到司马府上刷过马桶。”
……
宦官在前面领路,后面紧跟之人便是司马项声。与宦官的弯腰低头不同,项声的背挺得极直,他昂着头看着前面,目不斜视。在过路的通道两侧,有一扇扇木质屏风所形成的雕栏,每隔数步又有一面比人还高的铮亮铜镜。借着铜镜里的影子,项声可见一个个弯腰侍立的宫娥。领路的宦官推开了一扇屏风,项声跨步走了进去。待宦官退下之后,项声才有心情观看室内的摆设。室内有红木桌案,有冒烟的香炉,有翠绿的玉盘,有白玉雕成的酒樽。在一册画满山水风光的屏风后面,还有一层珍珠垂挂的帘幕,而项声要见的汉王刘邦就躺在珠帘之后的床榻之上。
看到室内摆饰的一切,项声在心里暗叹:“如此奢华,纵然楚王宫室亦不如也!”
与料想中的不同,刘邦此时躺在榻上,在他的旁边还坐着一个长脸的中年男子,此人乃汉国丞相萧何。项声不知刘邦为何在接见萧何的时候一同接见自己,当他向刘邦问安之后,刘邦便问:“卿所来何事?”
项声便道:“吾听闻大王身体有恙,特意带来了从民间收集来的偏方,还请大王过目。”
“偏房?”刘邦心有疑惑,他得的病自然不是民间传的kua • xia有疾,或者说他本身无病。只是前些日子行多了房事,突然晕厥在地上。后请御医来看,御医告诉他,因为年纪大了,身体亏损太严重,所以需要养生。而刘邦的身体太虚,虚不受补,必须精心调养,得找一些温和的方子。御医告诉刘邦,民间有许多养生的方子,不如放榜从民间多收集一些。
接过项声呈上的偏方,刘邦看了一会,却突然皱起了眉头,因为这偏方极为诡异,按照偏房所写,它文话唤秋冰,说粗鄙点,就是娃娃尿的干粉,听起来乃不雅之物,制法却是烦琐,取男童的溺水添入皂荚汁,少则五桶,多则十数桶,寻臂力稳健之士持竹杖急搅千下,一下都不得停歇,再静置,等清水上浮,浊物下沉,去清留,两桶并一桶,如前炮制,直到只剩小半桶浓汁,拿铜鼎煎熬七昼夜,火煅成质,最后惟剩些色白如雪的膏块,研磨为粉,方才成功。
又有天干地支的道道,如他刘邦今年六十整,便得五岁男童,生辰相近,八字不犯冲,又如春夏炼“冰”,得老木桶、秋竹制的搅拌棍;换了秋冬,便得小树新木,春竹杖,其中繁琐艰涩,便不一一表述。
以秋冰为引,补归元汤,益气活血,通经脉百骸,久服可得长寿。
“我服食秋冰以久,便觉气爽神清,一日盛过一日,不敢私藏,特将成方献于大王。”项声见刘邦皱眉,便开口说道。
刘邦乃市集中出生,他本人以前也信这些方方道道,不过如今他成了大王,整天锦衣玉食,就觉得这偏房颇有些恶心。刘邦收起了方子,将它交给贴身的内侍,吩咐道:“先交给御医看看。”
待内侍下去后,刘邦吩咐项声在萧何身畔坐下,他此时一脸的愁容,脸上的皱纹就跟裂开的树皮似的。他朝项声说道:“眼看着冬季就要过了,我这才松了一口气。前些日子还不觉得什么,自从前头晕厥过后,我才深知‘色是刮骨的钢刀酒是穿肠的毒药’此言不假。算算如今的岁数,今年也六旬了。这年头,能活过六十的,都算是命长的,从反秦到现在,我干过一些壮事,也做过一些错事。在以前,我之所以反楚王,就是因为我不服!想我刘邦如果不是败在了子婴小儿的手中,说不定我现在就是关中王了。五年的时间转眼即逝,我也老了,再也无力与项羽争夺什么了。只是我这心,终究是不甘啊!我不甘的是,秦国竟然又复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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