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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为了让我是我(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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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濑透坐在我隔壁。

那是高中一年级第二学期换位置时的事。

「请多指教,小xx。」

当时长濑还没有习惯说话时在句尾加个「啦」字。

感觉就像在嘲笑我的名字,我的脑前叶难得地充了血。

「也请你多多指教,阿透。」

听到我这么回答,长濑对我投以露骨的厌恶感。

原来我们都讨厌自己的名字。

因为这个缘故,我们原本无臭无味的关系突然变得十分紧张。

长濑以视力不佳为由,要求老师让她和坐在最前面的家伙换位置以远离我。

而在上课中,我也试着努力让自己在看黑板的时候,不要连长濑的后脑勺一并纳入视线可及的范围内。

是哪一种感情让我这么做就不得而知,不过先开口惹我不爽的是长濑,一切都是她的错。不过,不管我道歉的比率有多低,我这个人还是可以向人道歉的。

只不过,一直没有理由让我会想积极地将自己与长濑之间的关系,从根本不想让她出现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恢复到可以允许进入视线角落的同班同学,所以我一直没有向她道歉。

不过九月底,我们的关系突然有了转变。

下学期的男子美化委员决定由我(前半学期也是),女子委员则由她担任。

我们维持无视对方的态度,一起精疲力竭。

就算御园麻由拥有只需健康正常的睡眠时间就足以维生的身心。

完全禁止和她之外的女孩接触和对话的命运依旧会等着我吧!

那将会是只有阿道和小麻两个人的生活。

对我和她而言,那根本不是最至高无上的幸福,而我的修行也还没有完备到让我能达到那个境界,可以的话我也不想变成那样。

正处于这种微妙年龄的我,在晚餐前瞒着她去见名为长濑一树的女性。

我住在东病栋,和一树住的西病栋坐落方向刚好相反,要走到那里得经过四条走廊、爬两次楼梯。只能用单脚行走的我,现在才深深体会平常能用双脚走路有多么轻松。不过即便如此,现在也比一个礼拜前好太多了。刚开始使用丁字杖的前三天摔得乱七八糟,现在大致上已经习惯,走路姿势也不像一开始那样难看,不过手掌倒是长了些茧。

我在前往西病栋的路上和一名警察擦肩而过。那是为了失踪事件到处奔走的人,也是在医院里没话可聊时可拿来当八卦的话题。其实奈月小姐也有来,她正陪在睡在个人病房的麻由身边。我现在非常不想让麻由一个人独处,除了伤害事件之外还有其他琐碎原因,所以我向奈月小姐提出救援申请,没想到她竟轻易地答应帮忙。就算麻由突然醒来,奈月小姐应该有办法解决吧?万一真的不行了,只要叫她一声「小麻」也就能糊弄过去吧?

到了西病栋,爬上女xìng • bìng栋的第二层楼梯,左手边是厕所,右边是病房。因为我没有计划要来个厕所大冒险,只好无趣地向右转。

这是我第一次拜访一树的病房,打开房门后,病房内当然只有女性,不过四人病房的床位已经三张有人睡了。

我和躺在邻近病床看电视的阿婆打了招呼,朝房间中央走了两、三步。接着,在最里面的病床上看着窗外风景,左手骨折的一树回过头发现我的存在。我才刚「嗨」地举起左手,一树就从床上跳下来,连拖鞋都没穿就小跑步地跑了过来。她的面容还是一样天真、紧致没皱纹,与其说像小学四年级生,倒不如说像四岁的儿童,某些部分和麻由有点像。

「喔喔,是正版的透耶?」

亏她动作那么机灵,讲话却慢半拍……咦?

她是那种为了掩饰内心的害羞会使用一点暴力的个性,平常她都会揍我身体一拳当打招呼,但今天却只是上下摇晃身体,并没有对我动手。算了,反正我并没有把挨打当做兴趣。

「什么正版的,难不成还有加洗的透吗?」

「拜托相片行洗一下就有了。」

你以为我比神奇小子或孙悟空还容易复制吗?

一树将身体重心放在左脚让右脚悬空,朝我身后偷看。好像在确认什么。

「咦?姊姊呢?」

「我没有和她在一起。」

「呵呵——透竟然一个人来,真值得称赞。不过未免来得太晚了吧?你说要来看我已经是三个礼拜前的事了耶。」

「三个礼拜前我还不能动吧?」

「嗯嗯?那是今天开始才能动的吗——」

「不,是一个礼拜以前。」

「透你这个大懒虫。」

「因为女朋友管得很严嘛。不过如果不见你一面,就更难让我的人生获得幸福。」要是说这种狂语,肯定会被当成会对小学生说一些危险台词的狂人,所以我当然没说出口。

「高中生是很忙的嘛。」

譬如在杂货店当小偷、在森林里找黄色书刊或诱拐小学生(这只是举例)。

「是喔?可是姊姊说她每天都很闲耶?我会去玩女子足球、上道场、打软式棒球,所以比姊姊还要忙啦——」

一树模仿姊姊说话的口气,营造出无忧无虑的气氛。虽然我个人认为她的个性并不适合打球或武术这一类要分胜负的竞技游戏,不过她似乎是个一旦开始学习就会一直学下去的人。

别说比她姊姊,可能也比我还忙,我的假日都……算了,根本不值得回想吧?因为我的假日都过得很简朴,如果用摄影机拍下来,之后再用客观的角度去看拍摄画面,简朴的程度可能会让我丢脸到鼻血直冲脑门吧!

我跟在一树身后被带往她的病床旁。心情超好的一树哼着总是慢一拍的曲调,她似乎很喜欢这首歌,也说不定是因为这里没有人可以陪她玩,所以我这个用来打发时间的人前来拜访,让她开心地坐不住吧!

一树像刚刚那样坐回床上,我则借用病床旁的椅子把丁字杖靠在墙边,背对着窗户坐下。从窗外照射到我背上的阳光和病房内的暖气机所制造的热度不同,十分温和。

「喂——透——喔——呀——」

虽然有点口齿不清,但她是在叫我。谨慎起见,解释一下。

「我以后会变成美女吗?」

这种问题去问占卜师或骗子啦!不过我并没有将这句话说出口。

「那要看你的目标定在哪,你想变成多美?」

「这个嘛——大概要有可以用五折买店里所有东西的美貌吧!」

「比起脸蛋,先去练练舌头。」

「啊——?那——我想想——美到会有很多没有节操的跟踪狂跟踪我。」

「快去找警察报案。」

「唔——我被随便敷衍了。」

一口怪异语言的一树,比较适合不要太瘦而有点丰腴的脸蛋。她的长相与其说是漂亮还不如说是可爱,和她的姊姊恰好相反。

「为什么问我这种问题?」

「嗯嗯,因为呀,我很想让透称赞我是美女嘛。」

……这种赞美词我连对你姊姊都没说过耶。

「不称赞我美,代表透喜欢年纪比较大的女生吧!好,我要赶快变老,赶快超越你——我要变成姊姊的姊姊。」

脑袋里的日记本向我报告,以前似乎有人曾经在哪对我说过类似的愿望。

「你看起来很开心呢。」

「嗯,因为透很有趣。」

一树对我露出已经换过ru牙,排列整齐的牙齿这么说道。

和我在一起,一树会变温柔、麻由可得到治愈、奈月小姐会无力。

「姊姊说她很喜欢和透见面。」

「……是喔。」

长濑会疲惫。至少现在而言是这样。

「对了,我有事想问你。」

「这个月的学费请再等一下子。」

「别欠缴喔。」

……这件事先搁置。在吃了过多路边野草之前,赶紧把筷子伸向主食吧!

「对了,几天前不见的是住在这个病房的人吧?」

我的问题让一树的表情有点沉了下来。

「嗯,活跳跳的国中生。」

若根据麻由所言,应该已经超过赏味期限了。真是个不礼貌的玩笑。

「哦——是美女吗?」

「啊——这样就问人家是不是美女,透果然喜欢年纪大的。」

一树爽朗地做出根本是错误的评判。身为一介市民,我开始担心起这个城镇的未来。

接着一树斜瞄了一眼隔壁那张整理得十分干净,看不出曾被使用过的病床。病床旁摆着一根丁字杖,原来她跟我是使用丁字杖的伙伴,不过我可还没急着想和她共享那个死亡世界。

「那是她的病床,我们当时是同时间住院的。」

一树忧郁地呢喃。我突然闪过一个想法,用过去式来表现住院,这件事有好有坏呢。

「你知道她是什么时候不见的吗?」

「六天前的晚上。熄灯前还在,可是起床的时候就不见了。」

这句话一树似乎早已回答得很习惯了,她流畅(其实还是有点迟缓)地回答。这个问题警察大概也问过了吧?

「透在玩侦探扮家家酒?」

「嗯,类似吧。是有点认真的侦探扮家家酒。」

「喔喔——连扮家家酒都要认真玩,透是个不错的大人耶——」

一树的表情变得扬扬得意。表面虽然佯装不在乎,眼睛却像迷路的孩子般旁徨。就像长濑说的,这件事让她感到恐惧,说不定根本不想提。

「那么,透,你要小心点,不用玩得太认真。」

话语中带着开玩笑的口气,让人难以参透她的本意。

「可是我想努力点玩耶。」

关于犯人,我一点头绪也没有。

虽然打着说不定有什么参考价值的想法才来探望她,结果却没获得什么特别的情报。

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隔壁床的那个美女国中生啊,有没有被谁告白却用无情的态度加以拒绝,还是因社团活动参加什么比赛结果引来奇怪的爱慕者跟踪,或者她其实是个性恶劣对世界充满怨恨的人呢?」

「……………………………………叽噜叽噜。」

是不是这句话讲得太长了呢?一树将脑中的记忆cd倒带在脑中重新播放,眼球也不慌不忙地跟着转动,似乎在为她加油,偶尔又突然停下不动,不久后她终于停止叽噜叽噜。

「我跟她不太熟,嗯嗯——不过关系也不是很差。我不知道,嗯——大概是这样吧——?」

也就是说她什么都不知道。

我用指头朝以十分困惑的态度这么回答的一树头顶的发旋押下,当做按下暂停按钮。一树发出「呜——」的shen • yin声,让身体逐渐僵硬,以动作回应了我的期待。

「你的手预计要多久才会痊愈?」

「两个礼拜左右,稍微加把劲的话,大概十四天吧!」

嗯,挺有自知之明的。不过这孩子实在很难让人和干劲联想在一起。

「只要持续和喝——地大喊,十四天就变成,嗯——十四乘以二十四……就会变成三百三十六个小时。如果再拿出毅力,三百三十六乘以六十………………就会变成好壮观的数字呢。所以……」「停。」「啊呜。」

因为本人似乎不想收拾这个场面,只好由我强制中止。我用指尖按着她的发旋转,一树虽然甩头想逃脱,不过因为不是认真的,所以没产生什么效果。

看到一树似乎也冷静了下来,我改以手掌平放,像搔痒般温柔地抚摸她的头。一树虽然用似乎很开心的语调说「会秃头啦——」却还是任我抚摸。

「一树。」

我意外地用认真的语气开口。

「你…你要向我告白吗?」

结果造成她的误解。有哪个家伙一边被人摸头一边被告白会开心的呢?啊,麻由就会。

不过这件事不重要,我对一树问了个简单的问题:

「会怕吗?」

一树脸颊上的笑容有些扭曲。内心的阴影已经侵食到表面了。

「怕。」

一树老实承认。

「因为有人不见了,那个——很——很——该怎么说呢——很糟糕——要是我也变成那样的话,所以……」

一树身体和手都胡乱摆动,嘴里说着不成文的语句。

算了,反正她想说的我有听懂。

「所以如果透侦探可以抓到犯人,那就万万岁了。」

「嗯,交给我吧。」

我最后摸了摸一树的头顶,接下这个很难实现的委托。

「那你姊姊如果有来看你,稍微帮我跟她打声招呼。」

「一切看盐分。」

你姊姊什么时候得高血压了啊?

我拿起那根已经用惯了的丁字杖,把屁股从椅子上抬起。我把维持丁字杖落地的速度当做一种游戏,不然一想到得回去的那间病房有多么遥远,就会让我想干脆住在这里别回去了。

「透——喔——啊——」

以下简称透啊。我努力不改变身体面对的方向,回头望向一树。

「透,你现在和姊姊以外的人交往吧——?」

「嗯,给人的感觉差不多是那样。」

「那么等你被那个人甩了,我就跟你交往。我先预约了喔。」

……真是早熟的十岁小孩。说不定我很受年纪小的(虽然小太多了)欢迎,偶尔也会有年纪大的女人和我搭讪……但却独独缺少最重要的中间层。

「喔——好啊。」

如果被甩了吗?

如果那时候我没被麻由杀掉的话……

不过那是另一回事,一树的话让我觉得很有趣。

有趣到让我认为下次再来探望她也不错。

就在回到那间住到几乎可以说是自己房间的病房途中,我遇到度会先生。

因为是在中央病栋附近遇到的,他大概也有事去西病栋吧!度会先生虽然身体有点虚弱,但发现我后依旧微微一笑,以有点不听使唤的脚步缩短我们之间的距离。他今天好像也是一大早就不太舒服,不过似乎已经恢复到可以自己行走的程度了。

「喔,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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