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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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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在思考事情的这段时间、操纵者正普通地用着眼睛、而我则是睁着眼睛却看不到的状态。

这种事情都可以办的到啊、稍微有点儿、佩服起自己了。

那么、把视线一重合(这个表现真是太准确了!)、我正在看着电灯的绳子、伸出手的时候。本来是够不着的、但是我自己稍微伸出去一点、就能在床上躺着关灯了。绳子拉在手里、一下、两下的。

房间中被橙色的灯光所包围着顿时变的昏暗了。

然后、我闭上了眼睛、并不是我自己想闭上的。操纵者、他、任意地闭上了眼睛。可能是认为在黑暗中比较容易思考。

我也只能把视界给关闭掉了、因而就变的无事可作、再次沉入思索。

于是、接下来该怎么做呢?

话虽是这么说、在现在的情况下、我可以办得到的事情、一件都没有。

他会怎么做呢?是想出去吗?还是说、想继续留在这个身体里面?

他从我的身体出去了的话、……我就能变回原来的我吗?

那个时候、他会变成什么样子?

是成佛?还是归于无?

归于无这种事情、应该是不乐意的。因而、估计他是想继续在这个身体里面活下去。

但那样子的话、我就困扰了。这身体就没有办法还给我了。

也来个驱魔仪式、把这个人给赶出去什么的、估计行不通……。

啊、话说回来、妈妈说过的事情。外婆也发生了同样的现象、还做了驱魔仪式——

啊啊、原来如此啊。

终于理解了一件。

妈妈在自己小时候、亲眼目睹自己的母亲也突然间变成了那个样子。那事估计深深地伤害了她那幼小的心灵、所以、当自己的女儿都说出了这种话的时候、魂都快被吓飞了。

然后、妈妈马上想到了自己根小时候的我说过这件事情、于是就认为这全部都是我所制造出来的假话。

我一想到小时候所听到的那话、是对妈妈而特地改编的、恶性质玩笑。

妈妈对于附灵现象什么的、根本就不相信。外婆的事情也只是当成一种病来看。妈妈应该是一直这么认为着、并活到了今天。

小时候、听了那事情的我也是那么认为的。

但是、现在的我已不相同了。我的身体亲自体会了附灵现象是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事实。强迫性质的知道了这个事实。

所以、外婆的场合也是真正的附灵现象、然后外婆——知道最后也没有变回来……?

这么说来、我也将无法回复到原来的我?

他如若一直这样子呆在我身体里面、我就会一生都只是、只能看、只能听、被他人所操纵着、自发性的行为一个都不会有、只是作为内心的存在而存在着?

但是、他若在说出与刚才一样的话的时候。

好像是在哪儿听过的、类似的话,转生后的人们、大部分都会回想起自己生前的事情、然后向周围的人述说、如果去调查的话、而那个话又正好一致的话、那么自己转成成别人的事情也就会被证明出来。

而、事情一旦像这个样子成为大事件的话、就算是妈妈也应该会明白转生是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事实、而我则是别某人篡夺了身体。

首先要让妈妈明白才行、之后才能开始。

然后、不想个法子、把他从我的身体里赶出来的话。

对。应该会是这种展开、妈妈一定会这么做的……。

这么思考着——

不经意地注意到、我的呼吸正已缓慢地规律在循环着。

震惊了!

这个人、竟然在这种情况下睡着了。

明知道、异常事态——突然间、自己居然转生了,而居然还能安安稳稳地睡觉?

无法相信!

啊、对了。在操纵者睡觉的空隙里、就不能像以前一样、继续控制身体吗?

嗯……。果然是、不行啊。

(啊-)

声音也发不出来。

话说、这缓长的呼吸……嗯。

实际上、我可能也睡着了吧。

因为、身体都已经睡下去了嘛。

啊啊。越来越抓不到头绪了。

如果、明早一起来、一切都变回原来的样子、就好了。

…………。

3

明明正在直面着异常事态的说、而我的身体却神经大条的、呼呼睡着。

突然间飞升到睡醒的程度。睁开眼睛、上半身猛地坐起、左右扭转着身体、在寻找着音源的为止、头正左看右望着。嗯~、我还在半睡着的说。

果然、就算是睡上一觉、事态也还是没有改变。身体还是老样子、不是我的睡在控制着。那个谁、刚睡醒。哇、背后好冷啊、快做点什么啊。

马上跑去确认闹钟、右手按了下去、闹铃停止了。要是放在枕边的话、停下后、又会继续睡懒觉。所以、放在了离床稍远的地板上、因而、每当我去停下闹钟的时候、我总是从床上半落下来、就像是临死留言般的、右手伸出的姿势。

如果是平常的我、就又会缩回暖和和的被窝里去。

他则是很干脆的、把我的身体直接从被子里爬了出来。盘腿坐在地板上、边伸着懒腰、边从太阳穴开始往右侧头部用着手指噌噌地搔了起来。并好像非常在意那长发、一直用手指频繁地玩弄着。

(呜~。好冷啊、披上短外套吧。)

说话、还不如说是用意念来传达、但还是传达不到。话说、他不也是用着同样的身体嘛、在话语传到前、他也应该和我一样感觉到寒冷才对的。

我站了起来。狠狠地左右扭了扭脖子。很痛啊!原来的身体是不是有把脖子弄出吧嗒吧嗒声音的习惯啊?但是、真不凑巧我是不会把脖子弄出声响的。

喂。在干什么……、用食指是不可以的、鼻孔会被弄大的。虽然明白空气很干燥、鼻子因而被堵住了的样子。但要伸进去的话、最多用小拇指就够了。

看到了纸巾、用纸巾掏了掏鼻子。掏完后、还把纸巾张开。别看啊、别给我看啊。

[呜呜呜呜呜]

我扭了扭腰、边发出了那不是声音的声音、边打开门走向走廊。

昨日依然历历在目、今朝则又堂堂地、在走廊上走着、最下下了楼梯。

厨房那边传来了、妈妈的动作声。

下了楼梯、我向一楼走廊的深处走去。对他来说这应该是未知领域才对。是向着、厨房——发出声音的方向前进的吗?

刚起来、就马上找妈妈继续昨天的战斗吗?虽然、现在还悠闲的打着嗝。

通过了厨房前、正好和妈妈相遇。妈妈看着我、吓了一跳。虽然、有对于我自己起来是很稀有的惊讶。比起那个、估计是昨晚的那记忆还留着、而想对我说些什么的警戒感。不过、暂且还是、

[早上好啊、里美]

向着我、普通的早上问候。反观我、只是点了一下头、就无声的走了过去、打开了走廊尽头的门。

啊、果然是想去上厕所。这个尿意、果然是感觉的到啊。

明明不知道家里的构造、却毫不迷惑、一头直走、这就是动物的本能吧。值得表扬表扬、挺厉害的直觉啊。

不过、上厕所……。

…………。

那之后、有段不愉快的时间。

在身体构造方面、男女果然是有差异吧。他的动作、像是在确认似的。

一想到,现在是男人在做这个。就觉得是屈辱。我是十六岁、连花儿都会羞涩的女高中生、请不要随意地看、随意地摸。

但并没有马上就出去。

就这样子站在门前、我做了做深呼吸运动。

注水箱的声音停下后、像终于下定决心似的、拉开门。

啊、还没有洗手呢?呜、真不敢相信。

不过、他好像觉得不是干那个的时候。缓缓地返回了走廊、咕地、咽了咽口水、又大大的吐了一口气、突然间加气速来了、走进了厨房。

正做着料理的妈妈回头看了一下、正好眼光相遇。

要说什么呢?

[……早啊]

眼睛羞涩涩地、打了个看似普通的招呼。还顺便、伸了个懒腰(是个虚假的懒腰。共有身体的话、连这个都明白)。心脏正噗通噗通地跳着。巧妙地避开了妈妈的视线。

就那样子、什么事情都没有似的、坐到餐桌上。

[呼、好冷啊-]

因为我做出了像是普通的态度、看来妈妈好像消除了警戒。

[笨蛋啊。那个样子的话当然冷了、去穿点什么衣服吧]

总觉得普通的对话着。

(等下、喂~喂~)

妈妈边做着料理、背对着这头、若无其事地说着。

[里美?还记得、自己大半夜的爬起来说了奇怪的话吗?]

[诶、真的吗?我(日语中为あたし、女性用第一人称代词、给人种可爱的感觉)、应该是睡糊涂了吧、]

呜哇、女性用语啊!还有点怪、恶心。

装傻。这假话……果然是这种打算啊。

估计醒悟到既然身体变成了这个样子、就算说是转生了、也没有人相信。果然、昨天入睡前思考了很多、然后得到了这个结论。

装成我的样子、变成我。

然后、在想法子。

嗯、真是个不简单的敌人啊。

但是、妈妈一定会注意到的。

一这么想、把视线重合上一看、妈妈停下了手中的料理、一脸疑惑的看着这边。

[……不觉得自己有点有点奇怪吗?里美?]

好啊、妈妈、就是这个样子。

活该、装成别人的样子什么的、反正马上就会露陷的。

实际上、他老早就露馅了。

坐在餐桌上、突然间就翻开的早报(哪里会有大清早的就翻报纸的女子高中生!)

大清早的、就添饭(我早上基本上是不吃白米饭的)

极致的是、把妈妈叫做母亲。

每当这么叫的时候、妈妈的眼睛就会瞪得圆圆的、一直盯着我的脸看。

就这样子、明明都露馅了的说。

结果、他还是安全的渡过的那天早上。

对。可能他脑子还挺好使的吧。

比如、坐到桌子前的时候、悄悄地数着有几套餐具,从而得知、这个家是母女二人的生活。在桌上、没有说过有关于爸爸的话题。

饭后、妈妈拜托他给佛像供餐的时候、他平静的结果了碗、并好好的送到了和室。昨夜冒险之际、所看到的佛坛所在地、他都好好地记着。干的还真不赖啊。

然后、供餐完、要铃之后,一直观察着照片和牌位。为了彻底地成为我、家庭构成、连死者都包含进来,一个不漏的确认。

被祭祀在佛坛上的是、朋实。我的双胞胎姐妹。遗像是三岁的时候拍摄的。我取下了牌位,但上面只刻有戒名而已、朋实的俗名并没刻上去。估计、他应该知道这是我那已经不再人世的姐妹的遗像,但这以上的就不可能知道了。好~、在这方面也露点馅吧。

话说、在家里看不到爸爸的照片这一点、他是怎么想的。

没有祭祀在佛坛上、就是说没有死掉、但是却不在家里,这样的话、要么单身赴任、要么离了婚、又或是更不就不存在过(即是说、妈妈是未婚母亲)。从常识来考虑的话、也就这几种可能性了。

估计、他死也想不到,爸爸在别的地方有了女人而离开这儿、那三年以后、都没有露过一次脸、但是户籍上和妈妈依然还是夫妇。并且、偶尔寄来信或原稿、以作家身份和妈妈一同协力着。这一类荒谬事情吧。

原本、我的爸爸其实是、作家司马哲郎。这事情他也不知道吧。

好~、他一定会露馅的。在这方面露个决定性的陷。

妈妈现在、也一定是相当的怀疑的。昨夜发生的那事、在加上早上那奇怪的样子。

就这样继续下去的话、妈妈一定会注意到的。这个、在操纵着我身体的人、并不是我、而是、不知是哪来的陌生人。

这危机、他肯定也是感觉到了。早饭后、一完成妈妈拜托的事情后、就马上回到自己的房间。从平常的我来看、这又是个很不自然的行动。登上楼梯的时候、就算是内心的我也感到了、妈妈那充满疑惑的视线插在背上。

回到房间后、我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身心疲劳啊。就是啊、这样乱来的、更不就没有办法持久地持续下去的。趁早放弃吧、向妈妈说实话吧。

不过、他好像是不会轻易放弃的性格。真顽固啊。

伸了下腰、好、重整了下心情、这次朝衣柜走去。把抽屉一个个都拉了出来、一一确认着里面的东西。在打开放着内衣的抽屉时、稍微盯看了一会儿。呜哇、太低级了。

刚这么想、开始选起短袜了。素白色、真是朴素的选择啊。

于是、他开始更衣了。不会是想、装着我的样子去学校吧。不过是要外出而更衣的事实倒是真的。

这又是一恶劣的回忆。

脱下了睡衣、还把衬衫也脱掉、最后只剩下一条内裤了的时候、他又对女体萌发了兴趣。

(拜托了、别用奇怪的眼神看。)

我向着自己恳求着。

抬起了双手、靠在胸部隆起的位置上、左右同时靠近着,然后紧紧地挤着胸部。

背后凉风飕飕、冷啊、好冷啊。

刚这么想着的时候、这一次却相反、把腰板挺得老直的、挺着胸、正在观看着那凹凸不平的起伏。

被他所玩弄着、让我感觉到受到了耻辱。

[唔唔唔]

自然而然地发出了声音。

望眼一看、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了。大清早的、就让皮肤完全的暴露在外面,当然就会成那个样子、会感冒的。

他的好奇心、也终败给了这份寒冷。抱着自己的身子、缩成一小团蹲了下来、搓着手脚、稍稍取回了点暖和、然后开始穿衣服。我在内心松了一口气。

先穿上了短袜、戴上胸罩。正预想着这家伙应该不习惯扣胸罩的挂钩的时候,这家伙虽然不是那么的流利、到还算是利索地扣上了。这家伙手倒是挺巧的啊。

相比起这个来、穿制服的时候倒是弄了老半天。穿水手服上衣这活儿、要是习惯了的话倒是没有什么难的说、第一次的话倒是挺让人困惑的。衣料像是要被撕破似的、好不容易才穿了进来。最后、把衣领从内侧翻出、把头发给撩出来的动作倒是挺自然的。

正想着、这次是单纯的裙子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的吧。结果、他好像不知道哪面是正面的样子,最初、把拉链置于左边拉上了拉链、却又拉下了拉链,把它转到了右边去、然后又弄回到原位置去了。总是是静下来的时候、这一次又在想着什么?吸气、把肚子给收了起来、然后拉着裙子的上方、上下动了动。

大概、这家伙是从出生以来第一次穿裙子这东西吧。总觉得这裙子会掉下似的、所以特地确认了一下会不会掉下去。

记得在电视上看到过,当男人被问到、穿裙子的感想时。基本上都是、大腿处总有风掠过、很静不下心来之类的回答。估计、他现在也正在体验着一样的感觉吧。

总之、换衣服这一事件,好歹、勉强的无事结束了。披着上衣、拎着包、我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下了楼梯后、就直接朝着玄关走去。

喂!等一下。该不会就这么出门吧?

刚睡醒来的头发还是乱蓬蓬的、在这之前、刷牙洗脸都还没有完成的说。喂!不要这个样子就往外头走啊。

不像样的、丢脸的是我啊!真是的。

在穿鞋子的时候、从后面传来的声音、妈妈正往这头看着呢。

[怎、怎么了。里美、怎么早就要出门。]

眼睛又瞪得圆圆的——今天早上、这是第几次看到妈妈的这种表情了。

(妈妈、快阻止我!)

但是、这愿望化为了空气。我用着若无其事地口气说到、

[嗯、没什么,只是班上有个小集合而已。嗯、那就先这样了、母——不、妈妈,我出发了。]

边笑嘻嘻地说完这话(内心的我、才不是什么笑嘻嘻的、都已火气冲天了。)、我还是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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