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封信 “重返米希兹米亚”(2/2)
我本来以为,因为贝尔尼族人体质和人类有所不同,所以只有贝尔尼族才会因为这种病而倒下。不过看来事实并非如此。看样子人类还比较有韧性呢。
也因为这样,巴斯卡神殿的研究者们才开始研究人类的。他们认为治疗人类疾病的方法也可以拯救贝尔尼族人,也因此,才有了人类用药的发明。”
结论就是,巴斯卡神殿的研究者们,还有一些事情并不明白。
已经没有时间考虑了,我们决定去找巴斯卡神殿的学者们,请他给我们特效药,好救帕斯泰尔,虽然凯洛说他们不会轻易给药,而她之前能拿到药都是从她的教授那儿得来的。
若是她自己去求药的话,很难拿到特效药。
去神殿的途中,她还告诉我们很多其他的事,凯洛的知识真是深不可测。
她告诉我们,贝尔尼族中有稳健派和强硬派两个派系,以及他们如何对待人类的事情。
稳健派主张和人类和平相处,强硬派则认为要高压统治人类,以前这两个派系虽然互相有争执,不过这能维持和平共处。不过现在强硬派握有主导权,势力比稳健派大,然而巴斯卡神殿的研究者们则是处于中立的立场,不属于强硬派也不属于稳健派。
“这也许只是我个人意见。”凯洛说完后继续接着说道。
“在贝尔尼族中,强硬派和稳健派两者都想成为最强大的派系,不过巴斯卡神殿的研究者们却主张中立,对他们而言,研究是首要目标。
而ar能发挥多少力量完全取决于使用者的精神力状态,贝尔尼族则是将ar的力量发挥极致并影响周围的人,也就是说,精神信念越强大的贝尔尼族,影响其他贝尔尼族人的力量就越大。
然而这种精神信念,很容易随着是非好恶,爱恨纠结等情绪产生问题。
相较之下,我们人类比较矛盾。和贝尔尼族人比起来,人类就算热情地专注于某事,也还是会心不在焉,迷惘、心口不一、爱恨纠葛之类的情形很常出现。
像迪恩和古雷格,在我们之中,ar威力最大的也是他们。因为他们很直率,不会有迷惘、心口不一等情形产生,也因此精神信念较不受影响,而能将ar的威力发挥到极致。”
确实如她所说,古雷格有一个明确的复仇目标,因此不会迷惘;而迪恩很单纯直率,不会心口不一,所以他们都能发挥手上ar的威力,而雅薇丽虽然也很直率,不过因为她丧失记忆,导致无法发挥全力。至于我,明明喜欢迪恩却无法坦率地表明我的心意,所以我的精神信念也受到影响,无法将ar的威力发挥到极致。
巴斯卡神殿的外观看起来和附近的遗迹一样,但是神殿附近常有魔兽出没。所以,为了进入神殿,我们必须花费更多力气来解决魔兽。这一路上我们也听凯洛说了许多历史,学到很多知识。
听她说,巴斯卡神殿的研究者们是为了研究神殿中的机器才待在神殿里的。而这个可以记录历史,只要问它问题,就可以看到以前的历史记录,好像从很久以前就开始了这个机器的研究。
我们从历史记录中得知,在一万两千年前也有一位叫做迪恩的英雄,有趣的是,他和迪恩一样双手拿着相同的武器。另外,我们也得知以前人类中也有分成稳健派和强硬派两个极端的派系。
总而言之,古代文明耗尽资源,也破坏了环境,想要挽回时却发现为时已晚,机器的历史记录,就和凯洛说的一样。
而我们也透过机器,得知古代文明毁灭前的事。人类中的稳健派主张要放弃破坏环境的文明,不过强硬派却想用文明来支配环境,结果证实,强硬派的主张行不通,所以他们离开了法尔盖亚,而稳健派的人类却留了下来。
然后过了几百年后,贝尔尼族来到了这个星球,与其说来,倒不如说他们是重返法尔盖亚星。他们想要用他们的文明来支配失去文明的人类。
我们抵达神殿的时候,那些研究者们用一副“你们来做什么”的口吻质问我们,似乎不是很欢迎我们来访。而凯洛的教授并不在这里。
不过,这里的研究者们误以为雅薇丽是贝尔尼族人,突然改变了原先的态度,非常谦卑地开始和我们说着我们不懂的话。
我当时正想着要如何解释误会,不过,雅薇丽说没有时间浪费在解释上,所以她直接跟研究者们说,她想要拿砂石病的药去救一位人类女孩,没想到他们马上答应,而且还很恭敬地把药奉上。
除了特效药之外,他们还给我们媒介者。
“这是给您的。”他们说完后,就把媒介者送给雅薇丽,而雅薇丽因为丧失记忆,也这么的就收下了。
虽然我觉得有点内疚,不过我们没说谎。大概是巴斯卡神殿里的研究家们,把雅薇丽看成是某个人,而我们当然也不知道这些学者们究竟是把雅薇丽看成是谁了,总之,我们并没有欺骗她们的意思就是了。
当然,他们误以为雅薇丽是贝尔尼族人,所以理所当然地,在我们之中是最有资格得到媒介者的。因为这个东西本来就是属于贝尔尼族的缘故。
听凯洛说,贝尔尼族知道人类会说谎,这也是他们轻视人类的其中一个理由。
虽然如此,贝尔尼族人还是时常受骗。就算他们知道眼前的人类在说谎,也会认为“是人类自己不够聪明,分不清出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所以说话颠三倒四的”,总之,就是不承认自己被骗。
但是人类也不是故意要欺骗贝尔尼族,他们只是害怕贝尔尼族,所以有时候会随便敷衍了事,以免自己成为贝尔尼族的眼中钉。
听说自以为了不起的贝尔尼族,有时候也会被胆大的人类骗得团团转呢。
像是无票乘车的候鸟们,或是和贝尔尼族有生意来往的女社长,甚至是奈特邦恩的名气等等,都是很好的例子。
我们拿到的药果然奏效,回到米希兹米亚喂帕斯泰尔吃完药后,她的病况也好转许多。
我们暂时滞留在米希兹米亚,打算一直待到帕斯泰尔的病况好转,以及确定其他孩子没有感染砂食病为止。
在这期间,偶尔会去莱拉贝尔继续打听强尼苹果核的消息,不过却丝毫没有进展。
这时古雷格开口说道:
“我们从其他地方开始寻找新的线索吧。目前为止一直无法有新的进展,与其这样,倒不如从头再开始寻找吧。”
听完他的话,我们决定去陌生的地方重新寻找线索。
我们决定前往海的另一边,一个叫做哈尼斯迪的地方。不过,要跨海过去哈尼斯迪的话,就必须搭列车过去。
就这样看来我们真的变成候鸟了,开始无票乘车,不过古雷格有了替代的方法。
“一位或是两位候鸟无票乘车,或许还不会被警卫取缔。不过我们这么多人一起的话,就很危险了。尽管如此,我们还是可以走以前的海底隧道,这是只有候鸟们才知道的秘密路线,因为候鸟们被贝尔尼族人禁止随处迁走,所以大家都知道有这条路线可以使用。你们也已经算是厉害的候鸟了,所以这点知识应该也要懂了吧?”
听他这么一说,还真有一点道理呢。
古雷格就像是我们这群新人候鸟的守护者,这一路上也受他许多照顾。
因为这一阵子他都和我们同行,也许他也觉得这样这样是再理所当然不过。不过,他也没破坏和我们之间的约定,旅途上真的都没有再进行破坏哥雷姆的行为,一路上也都陪伴着我们。
“你们找不到有关强尼苹果核的情报,我也一直没打听到哥雷姆左手腕的男子消息,干脆和你们同行还比较有趣呢。”
虽然古雷格这么说,不过他的目光,多数时候都集中在迪恩身上。他看迪恩的目光,比看米希兹米亚的孩子们还要温和,也许是他把迪恩看成是自己死去的儿子了吧。
这封信我托一位围着长围巾的候鸟拿给您。
这位候鸟在帕斯泰尔病情好转时抵达米希兹米亚,不过看到我们时却一脸慌张的样子。原来是他还没把我们之前托他寄的信寄出去。
虽然他说了一堆我们不懂的理由和借口,不过看他包包里装满药草和水果我们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其实,他根本就没帮我们寄信,而是跑到荒野里采了很多药草和水果。这明明很容易被拆穿,可我不懂他为何不愿意向我们坦白。
而这位候鸟好像打算要暂时留在米希兹米亚,于是我们就放心地离开了。离开前托他寄的信,也许他又会托其他候鸟传寄给您,我想应该也是会寄到您手中吧。
下一封信我还不知道会从哪里寄给您,就请您拭目以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