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蛊（重看）（2/3）

“不是您说他要变成下一个乔开宇吗？不是您第一时间就推断出毛二的失踪蹊跷吗？现在怎么不急了？”纪荷咆哮，“他想干什么——无非就是我吗！”

老虞久久没回应。

车厢里自己的咆哮声回荡。

暴雨方歇，街头行道树被打得东倒西歪，消防救援警笛不绝于耳。

她趴在方向盘上，对前面那个亮起的绿灯视若无睹，反正后面也不会有任何车辆催促。

孤独前行。

纪荷抬起头颅，猛吸一口气，在后视镜里看到自己充满血丝的双眼，干涩的唇角倏地往上一翘，游刃有余。

“师傅，我错了。”她冷静笑，“我先找个地方吃早饭。”

“对嘛。”老虞淅淅索索似在翻衣服的动静，“我也马上出来，帮你一起找找。不可能凭空失踪嘛。”

“不怕凭空失踪。是怕他和我干爸有什么交易。他现在绕过了我，直捣黄龙……”纪荷皱眉，踩油门前进，“……不过也奇怪……难道攻不下我，他认为拿下干爸就万事大吉？”

老虞沉吟着，“他目的也许不是你呢？”

纪荷深深一皱眉，犹疑地，“……会么。”

“你先找一个地方吃早饭，我马上也来。”老虞问她，“你在哪里？”

“金武大桥南桥头堡。”

“怎么乱开到那去？”老虞嘱咐，“水位暴涨，你小心点，别焦急一下开水里。”

开着玩笑的口吻。

纪荷没理。

停车，在街边唯一一家开门的包子铺内坐下。

期间，不断打乔景良父子的电话，无一人接通。

更加心神不安，甚至连右眼皮都狂跳起来。

老虞再打来电话时是十分钟后，她正好瞄到手机拐角的时间是八点二十一分。

老虞声音失了水准，颤颤巍巍，“……你在哪儿？”

“金武大桥南桥头堡。”

“台里收到线人消息，就现在，一个男人跳江轻生你看到吗？”

“我还没上桥。”

“你去看看……可能是江倾。”

“胡说八道。”纪荷想也没想的否认。

“我收到视频了很像他——”老虞再次要求，“你先去看看了再说！”

纪荷半信半疑。

一笼蒸饺才动了三只，随手捡起一只往嘴里塞着，眉头深拧的下楼。

楼下工作人员叫住她，让她付款。

纪荷返回，扫码时密码输错三次，最后改成人脸识别，她在正方形的识别框里看到自己脸颊停止嚼动，眼睛眉毛鼻子无一不显示着惊惧。

下意识问旁边人，“这边轻生的人多吗？”

“多。”女服务员顺嘴答，“金武大桥有记录以来至少跳过两千人！是轻生者的圣地。”

纪荷僵硬一笑，“是。我是记者，听闻从这里轻生的人生还率几乎为0。”

女服务员猛点头，夸她消息灵通，后面客人催着上包子，服务员喊着来了，迈着勤快的步伐离去。

纪荷同手同脚的上车，不知怎么发动的车子，又踩油门往桥上狂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