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1/1)
,我看方位,似乎就是上回那个人引着我去的409,见到这情景,我开始有些不懂了,既然是同一个地方,砍死也是同一个人在引着我去,可是为什么那个号码却让我快离开,难道我起先就想错了,这个号码和在409与我见面的那个人不是一个,或者说不是一伙?
我站在原地寻思了很久,最后想自己反正也一直就是在原地打转,不如跟上去看看他倒底要搞什么鬼,于是我这才跟着到了这个身影进去的那间,我抬头看了看,正是409不错。门依旧是开着的,里面也是一片昏暗,我咽了一口唾沫踏了进去。
在我进去的时候,我忽然觉得有一种莫名的恍惚,大脑好像短暂地陷入了一片空白当中,接着再赫然回过神来,只是我看着周围,全是纯净的黑暗,伸手不见五指的那种黑。我回头看向身后,发现身后的门什么时候也不见了,我仿佛是置身于了另一个地方一样。
我站在原地没敢动,也不敢轻易走出去,就在这光景的时候,我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伸到了我眼前,然后我就感到一双冰冷的手蒙住了我的眼睛,接着一个冰冷而且丝毫没有起伏的声音问我:“猜猜我是谁?”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了一跳,可是身子却就像是定住了一样地根本没有任何动作,只是任由这双冰冷的手覆在眼睛上。我的大脑则像是停止了运转一样,根本就不会思考了,良久我才不合时宜地问了一句说:“你是谁?”
但是身后就没有反映了,我又一动不动地站了一分来钟,直到我觉得我已经完全回过了神来的时候,我才缓缓抬起手,打算将覆在眼睛上的这双手给拿开。而当我的手碰到我的额头边上的时候,却发现我眼前根本没有覆了什么手,那里根本什么都没有,我只碰到冰冷到就像是冰一样的额头。
我这才试着动了自己的身子,只是额头上被冻的厉害,有些麻木。我这才舒了一口气,虽然知道刚刚的确有什么东西在身后,但现在不在也能让我短暂地松口气。我正放松了一些,忽然手就被什么给拉住了,然后那个冰冷的声音再次在我身旁响起,他说:“我们来做游戏吧。”
然后我就被他带着往前走了好一段,他的力道很大,我根本抽不开,而且冷的就像是从冰柜里爬出来的一样,想到从冰柜里爬出来,我忽然觉得声音都变了,我说他是黄伟伦。我没有听见回应,但是却听见那种可怖的笑声,像是在回答着我一般。
走出一段之后,我觉得自己站在了原地,拉着我的冰冷的手就不见了,再接着,我就听见了屋子里的脚步声,而且是在右侧方,像是在往另一个地方走,刚刚那个声音说是游戏,我想起那次在梦里似乎也是一样的情形,心想难道又是那个四角游戏?
于是另一个名字又在我脑海里浮现出来,是乔杰,一定是他,在整个殡仪馆里,就数他最和我过不去,最想置我于死地,所以这事完全有可能是他做的。我正这样想着,忽然听见一个冰冷的声音开口说:“黄伟伦”
果然是他,之前在冷藏库的时候就觉得不对,我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听见冷藏柜里传来声音,看来他和乔杰是一伙的才对。接着另一个脚步声已经在响了起来,完全就是绕着整个屋子的四角在走,接着我听见这人喊了自己的名字一声:“李明。”
李明?我一时间有些想不起这个人来,但是名字却听着很熟,而且听见李明的时候,还有一个名字也跟着浮上了脑海,这个名字是柳池,我觉得这两个名字在哪里听过好像呼之欲出,可就是想不起来是谁,我正抓破头想着这两个名字倒底是谁的时候,我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已经到了身后,接着有人拍了我的肩膀,喊出自己的名字:“难连邱。”
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我全身一抖,这是难师傅,而且很快难师傅就用耳语般的声音和我说:“继续玩下去。”
我于是深吸一口气,于是往前走,只是这几米的距离我却走了很长时间,我以前没玩过这恶搞游戏,我想着既然每个角落站着一个,我又是最后一个,我走过去的这个角落应该没人才对,否则还不出现第五个人来?
果真,我去到角落的时候没人,但是在我走到那里的时候,我咳嗽了一声,这个举动好像很自然就出来了,还是后来我才知道这是四角游戏的一个规则,我从来没有玩过,可是就是到那里的时候,我真的忽然就这么咳嗽了一声。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当时因为不知道,所以也没觉得什么,只是知道之后有些后怕,这个后面又说。
我于是在角落里站定,然后我就又听见黄伟伦方向的脚步声在走,因为我是最后一个,所以下次我还是要扑空,这样又转了一圈,还是和刚刚的情形差不多,只是在我们四个人当中,我觉得只有我和难师傅是正常的,之所以觉得难师傅正常,主要是我听他说话还是挺正常的,与我认识的他无疑,而且每一次他到我身边,都会给我一丁半点的提示,这一次他到了我身后说在没有出现第五个人之前,我得想办法离开这里。
估计他也是在忌讳什么,所以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向我传递信息,其实我更想知道,为什么我们非要做这个游戏,而且已经是两次了,这个游戏代表着什么?我再一次往前面去,只是才到了第二轮,我就在本来应该是空的角落里,拍到了一个人,当时我的手都是抖的,然后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我轻轻地拍了一下,也不敢太用力,生怕一不小心拍出什么来,或者是惹怒了他来,他倒也没什么反应,被我拍拍了一下就往前走了。
第十二章刘老头的笔记
接着我就听见这人往下一个角落走,我屏气听着只想知道这个人是不是乔杰,最后听到他报名字的时候,我果真听见是他,当时我觉得整个人就不好了。这个游戏这样一直轮转着,并没有因为乔杰的出现而终止,直到409的灯忽然打开。
灯的确是忽然打开的,我也是忽然之间就置身于了光亮之中,只是刚刚还在和我做游戏的那四个人却早已经不知去向,整个屋子里只有我一个人,而且门口也一个人都没有,我甚至都不知道是谁开的灯。
我当时就站在角落里头,对于突如其来的光亮还无所适从,但是下一瞬我就明白了什么,于是毫不犹豫地往外走,走到走廊上要下楼梯的时候,电话就肆无忌惮地响了起来,那声音响亮的估计在一楼都听得见,我拿起电话,只觉得心有余悸,看见是施虎打来的,于是就接了。
我才接起电话施虎就在那头问我说我怎么了,怎么一晚上电话都是无法接通,问我现在在哪里,他就在我楼下。我告诉他我现在在殡仪馆值夜班,他怎么跑我家里去了,是出了什么事还是怎么了?
施虎听见我在殡仪馆,就问说我才去上班怎么就值夜班,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在这头力图让自己的语气镇静,和他说没有,大概施虎找我是真有急事,也就没有和我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而是问我什么时候回来,我说总要到明天早上了,施虎说等不到那时候,他来殡仪馆找我好了。
我只得勉强同意,而且施虎这风风火火的,肯定不是一般事,只是他在电话里头也没有说明,我就在档案室的办公室等他,一边等一边揣测着倒底是什么事,反倒弄得心上有些七上八下的。我看了看表,时候还早,现在23点都还不到,可是我却觉得我已经在上面呆了一夜。
后来我也没有去管409的灯是怎么亮起来的,总之能从那里逃出来,就已经很庆幸了,那四楼诡异不让人轻易上去,看来真不是吹的,等明天我得好好问问许诺毅看看四楼倒底是怎么回事。
施虎到殡仪馆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我见到他的时候,他有少许急切的神色,当时是我出去到外面的,施虎刚好走过来,见到我的时候他让我到车上说,于是我坐到他车上,他才看着我说,我把刘老头寄给我的那封无字信给烧了。
施虎是怎么知道的,应该不是通过监控,否则他早就问我了,既然他这么问那就是已经知道了,我于是点头说是的,已经烧了。施虎听了神情变化了一些,我基本上可以肯定他这么风风火火地来找我就是因为这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