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1/1)
灯的开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按掉了,我打开开关,灯亮起来,房间里什么也没有,更别说人了,只是我第一眼就看到在窗前放着一双鞋子,而且与往常一样,窗户又被打开了。
鞋子与我往常看到的一样,正正地放在窗台下眠,鞋尖朝着窗台,鞋跟面朝我这边,而窗台上的米和香已经乱了,我有些惊,于是就从床上起了来走到窗子边上,才靠近窗户,就觉得一股冷气迎面扑来,而且几乎是猝不及防地,我就看见在窗户下面趴着一个人。
毫无防备地看到我被吓得不轻,我再看的时候只见是前几日平白无故丢失的假人,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它被挂在了外面的窗台上,而且我这个位置看下去,刚好看到它的头和肩膀,至于它的头说是看到骑士除了满头的头发根本就什么都看不见。
眼下这情形让我有种无法呼吸的感觉,正如难师傅说的,今晚的确不会太平,看来果真是这样,我当然不会去碰这个假人,无论它是怎么到窗台外面的,我都不用去管,我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赶紧把窗户合上。
我走到窗户边的时候,整个假人都看的非常分明了,它就这样吊在窗台上,不知道小区里晚归的住户看到了会是什么一种心情,我吸一口气,就把窗户给拉了过来。
在拉窗户的时候我往楼下面看了一眼,果真,在路灯下那个人还是那样站着,抬头在往上看,我见还是这样的情形,又想到白天在楼下看到的场景,情不自禁地打了几个冷战,然后就不敢再继续想下去,很快把窗户给关了起来。
哪知道窗户才关上,我忽然觉得身后站着个人,而且有种冷风吹在后背上的感觉,我于是转身去看,只见身后站着个人,吓我一跳,只是这个人不是别人,而是老妈。老妈走路都不出声的,而且门被打开我都不知道,我甚至觉得就没发出过什么声音,我缓了缓紧绷的神经,问老妈说她怎么到我房间里来了?
老妈才说她听见我房间里有人说话的声音,她不放心这才过来看看,我反倒疑惑了,房间里就我一个人,哪来的说话声,是不是老妈听错了,老妈说就是我和什么人说话的声音,声音还挺大的,她在房间里都听到了。
我说这不可能,我没说话啊,老妈看了一眼房间,说没事就好了,让我快点睡吧,然后就拉门出去了。老妈出去之后我一直在想着她说的话,好好的房间里怎么会有说话声呢,难道是我在梦里自个儿和自个儿说话?
我没敢去动窗户边上的鞋子,然后就爬回了床上,到了床上的时候,忽然萌生出一个念头来,也不是萌生,就是受到了由此关灯的提醒,于是我试着把灯给关了。在灯被关掉的时候,我一直盯着窗台边看,然后果真看到了我预想的那一幕,窗台边,果真站着一个人!
我把灯打开,窗台边又什么都没有了,只有我的那双鞋好好地放在那里,但是灯一关掉,鞋子上面就会出现一个人,到了现在,我才终于知道为什么我的鞋子会无缘无故到了窗台边上。
联想到前几次我的鞋子莫名地出现在客厅里的情形,那时候沙发上一定是坐着人的,只是我没有用开灯关灯这样的方法去刻意辨认,何况那时候我也反应不过来会是这样。我反复将灯开关,只要灯一关掉,那人就出现在窗台边上,我也终于明白,今天白天我在楼下往我房间里看上来的时候看到的那个人并不完全是错觉,而是我的窗前的确站着一个人的,只是我平时看不见而已!
第六章十二楼
可能因为是有了心理准备,所以在看见这个人影的时候我并没有过多地被吓着,但是在我将灯再一次开起来的时候,还是被吓了一跳,就是原本吊在窗台外边的那个假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忽然已经将半个头贴在了窗户上,黑洞洞的,着实吓人。
而眼下的情形还不知道该如何去解决,忽然“砰砰砰”剧烈的敲门声就响了起来,这声音是从客厅里传来的,那架势就像是有人站在门外用脚在踹门一样,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聒噪。
我打开房门要去开门,但是老妈已经拉开了客厅的灯,她看见我也站在门口,问我说会是什么人,老妈没有主意,我也不知道是谁,但是这门又一直在响,就像shā • rén放火一样。
老妈犹豫着要不要去开,我觉得有些不妥,于是就和老妈说不要开,这半夜三更的会有谁来,还有就是谁敲门会这样么有礼貌,这么粗鲁,就算有急事也不是这样的敲门法。于是我和老妈就站在客厅里,可是却谁也没有要去开门的意思,我们都看着门,甚至我都能感觉到门在震动。
最后应该是长久地见没有人搭理,踹门的声音终于消失了,见声音没有了,老妈想要到门口去看看外面是个什么情形,我却拉住老妈,说不要去看了,这样的情形管他是谁就是谁,不要去看了,就当做不知道。
之后我和老妈也没有去睡,就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老爸睡得有些沉,但是也起来了,我们坐了一会儿,说了一会儿话,虽然这时候还早,但是一家子人都没了睡意,我劝老妈他们去睡会儿,明天还要赶车,老妈却说他们坐车不要紧的,到了车上还可以睡,而且现在哪里还睡得着。
我们于是就这样坐着说话,然后敲门声就又响起来了,只是这次敲门的动作和缓了一些,而且外面还有人在喊我的名字,我们在里头听着真真的,我们相互对视了一眼,最后我还是去开了门,门打开以后只见是值班的门卫在外头,我有些纳闷,门卫这时候不应该是在小区门口值班吗,怎么跑到我们这楼来了,但是很快我就看见不单单只是他俩个,在门边上还有个东西,我看的真真的,这不是别的什么,而是另一个假人。
顶楼的水箱上一共找出来两个假人,后来给丢了,现在一个吊在我房间外面的窗台上,一个在门外头,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我看看门卫又看看这个假人,问说这是出什么事了?
我这一问反倒把门卫给弄迷糊了,我和这两个虽然不认识,但起码也算眼熟,毕竟每天进进出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难免会见到,他们其中一个就有些不高兴了,然后说刚刚不是我打电话过去说我们家好像遭贼了,让他们过来帮忙看看吗?
我一听更是疑惑,我哪里打过电话给他们,然后他们就报了一个电话号码,我一听还真是我们家的座机,然后他们就说我打了值班室的座机,说家里好像遭贼了,让他们过来帮忙看看,结果一到我们家门口就看见这个假人坐在门边上,也吓了他们一跳,他们就问说这被人偷走的假人怎么会放在我家门口了。
他们问我我问谁去啊,我觉得这事蹊跷,自始至终我根本就没给他们打过电话,这又是唱的哪出,我才这一说,他们就开口说了,他们说但半夜的不带开玩笑的,这吓人吓得。他们大约是也觉得我不会平白无故的这样扯谎恶作剧,只是觉得这事太匪夷所思有些不愿相信。
既然说到这里,我于是和他们说不如他们进来坐一坐。
我查查看电话里头是不是有这样一个号码,而且我和他们保证说家里就我和老爸老妈三个人,我们绝对不会打这个电话,他们两个人面面相觑地看了一眼,我看着他们的神情也变得有些悚,大约是觉得有些害怕了。
他们进来又看见门槛上撒着米插着香,又看见门后还有个纸人,脸上的假装终于挂不住了,于是就讪着脸问说我家怎么会有这么些奇怪的东西,我觉得这事你越扯谎就越卖越黑,越解释不清楚,但又不能老老实实地什么都说清楚,就说家里好像有些不太平,找人来弄了下。
我看见他们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刚刚明明还要进来坐的,忽然其中有个就说既然这样要不这事还是明天又说吧,可能是他们记错了电话号码也不一定,他这说辞变化的太快,连另外一个同伴都觉得太突兀,太不对劲,何况是我。
他那个同伴问他说这是怎么了,怎么脸都白了,他就一直紧绷着脸不说话,我也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地问说:“对呀,这是怎么了,忽然就害怕成这样?”
这人脸上有些挂不住,于是只能神神秘秘地用我们听得见的声音问我说,我们家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