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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坂翔-白羊宫-(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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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要怎样……?住手吧……求你了!”

“又开始说这种话了啊。不聪明呢。我知道你没有才能,但没想到你这么没有才能啊。之前的那些女孩子的反应比你要好很多呢……没办法,哭够了就让你去另一个世界吧。”

手腕被抓着,强行地被拉起来。隔着眼睛两人的视线交织在了一起。

“你!……是翔!?”

◇◇◇

“真聪明。”

把他的手甩开的同时,我和响夜拉开了充分的距离同他对峙着。

我把碍事的帽子和假发,连带眼睛都扔在地上。戴着这堆东西跑了这么久也是个负担啊。

“怎么样啊?我的演技。”

响夜由于太过吃惊,半张着嘴呆立在那里。

这也是当然的了。这么长时间接触的女性竟然是我扮演的。

“喂,响夜。为了演出所做的努力只是这些么?虽然人的努力是必须的,但是也有不能跨越的界限啊。”

我朝响夜所在的方向踏进一步。

与此同时,响夜向后踏进了相同的距离。

为了保持同样的距离,竟然向后退。仿佛完全忘记了自己右手里所持的凶器。

“你却跨越了那条界限。以努力为借口说那种根本不被人所认同的坏事。你已经不是演员了。只是卑劣的犯罪者。”

我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但是两人之间的距离并没有缩短。这回轮到响夜被逼入了绝境。

已经没有任何可以逃的余地了。因为我在这里。

“……闭、闭嘴!不许说了!!那个人明明交给了我这么好的方法。我和你不一样。我是真的努力地去练习。只是一时地仗着自己演技的家伙,我绝不承认!”

——被当成了天才啊。

但是“天才”这种标签在演艺界并不是通用的。

我尽我的所能努力着。为了能演好每场戏每天花费了大量的时间。怀着对演艺事业的崇高敬意,我把自己的时间都奉献给了演出。

多亏如此,我才明白了有超越着“演技”的“演技”的存在。当我明白这点的时候,我几乎喜极而泣。

努力是一切的源泉。教会我这一切的也是以身为证的你,响夜。明明全部都是你教会我的啊。

“一、一次还不行么!明明已经让我的人生失败过一次了!我太想超过你了!现在就让败家犬消失吧!!”

真是太悲哀了。

为什么你同我的距离竟如此遥远。由于我的存在你才变得如此疯狂,为了超越我才走上了邪路么。

现在“我”能为响夜做的事情已经什么都不剩了。这让我感到窒息般的悲哀。我已经拯救不了你了。我所能做的只有一件事。

深吐一口气,吸入。

◇◇◇

“要下台的是你啊。你对我们所做的事,现在就让你来偿还!”

男人的眼睛中透出前所未有的恐惧。

紧逼的话语使男人步步后退。我赤着脚向他紧逼。

一个月前,我被你杀死了。我不得不撂下父母还有姐姐撒手人寰。

同角坂翔、还有我那个喜欢表演和看书的姐姐都没有来得及道别。

真是既痛苦又心疼。我真后悔啊。

“我明明有很多想做的事的。也有自己喜欢的人。我最喜欢姐姐了!我明明还想继续好好活在这个世上的,而你却剥夺了我的未来!”

男人仿佛身体被电流击中一般僵直在原地。

凶器从男人的手里滑落,沉静地埋于雪地中。

“现在让你尝尝我们所承受的痛。”

◇◇◇

东京的城市沐浴在一片阳光里。

今天是让人意想不到的一个温暖冬日。除此以外一成不变,依然是埋头工作的一天。

十八个小时的“私人时间”使用过后,我平安地回到了摄影现场。

摄影中的休息时间。刚放松一下就被席卷而来的追星族所包围,从人群中脱出后,又开始漫步起来。

并不是有目的地要去哪里。只是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我走的那天的早晨,窗边一片明亮。”

刚听到这句诗,我就止住了脚步。接着,很自然地就向那边走去。用像歌声一样的嗓音朗读。向那边看去,一下就发现了声音的主人。

在无人的街道上摆着稀疏的几册诗集,诗人仿佛被他们包围般地朗读着诗句。

和我差不多的年龄吧。不光是面容,连声音都那么美好。

“映在地板上朋友的影子已不再,随着我的目光随风消逝。屋已空,伊人已去。”

不知为何并不理解他的意思。

虽然并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是总觉得心里淌过一股暖流。

当察觉到的时候,眼前已变得一片模糊。

仿佛是洪水决堤般的疼痛。这一定是我想隐藏的东西。

悲伤么?

并不晓得。但是却未能停止。我为什么哭了呢。

在认识的人面前都没有这样,何必到了此时才如此感伤呢?

角坂翔的泪水,在那时候就应该已经干涸了啊。

“……您没事么?”

当我察觉时,诗人已站在我面前。

看到成年男人哭泣的样子,却脸不变色。

“如果不介意的话,请用这个。”

本来以为是要递给我手绢或者纸巾之类的。递给我时才发现那是一本堆在前面的书。

朴实无华的封面上写着“炼狱”两字。

“……对不起,让你看到了这样的我。”

“不,已经习惯了。比起这个,如果不介意就收下吧。”

习惯了?那倒也好。事实上现在我并没有拿钱包。可以说是身无分文。

“现在身上没有钱,就不要了。谢谢您的好意。”

“是打算送给听我念诗的人的。请不要客气拿走它吧。我才是给您添麻烦了。”

“怎么会,我很高兴的……啊,对了。”

我把放在口袋里的手绢和油性马克笔拿了出来。

把手绢拿出来直接在上面写字着实让对方吃了一惊。

“现在没有拿名片。自己说这个之前虽然不太好,但还是请让我用它作交换。”

默默地注视着签了名的手绢。

到底知不知道我的名字,光看态度就知道他并不认识我。诗人果然很非同寻常呢。

“字写得真好看啊。虽然没有拿它换钱的意愿,但可以把这当做是物物交换么。”

在我手中所持的名叫“炼狱”的诗集。

从书籍的内页看去,上面似乎写着武内直树的名字——对方接过了我所签名的手绢。

交易成立。

“诶,那不是角坂翔么!”

背后响起了女孩子兴奋的尖叫声。

“呜哇,被看到了。对不起,我先告辞了。下次再会!”

我简单地做了道别就溜走了。回到了拍摄地等于回到了安全地带。

抱着诗集逃跑的时候我想到了,刚才哭的真正理由。

原来如此。原来我那么地憧憬他啊。

自从相逢。当然至今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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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间.1-射手座之诗/牡羊座的魔法-

将手绢从柜子里取出,用手将其展开。

用油性笔签着的是名为“角坂翔”的名字。

那一天,在晴朗的严冬中和我用诗集作交换的他唯一的信物。

这张手绢,是为我的诗流泪的他同我之间唯一的纽带。

在面前匆忙走过的人们。虽然有的人也会驻足听我读诗,但是为此哭泣的却寥寥无几。我并未想到,那张美丽的面孔竟会因我的诗而扭曲。

或许和我的诗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而是由于私人原因而哭泣了吧。

或许是装着三万円的钱包丢了,抑或是身边的亲人去世了。

即使如此,他也在我的记忆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他的面容在我的记忆深处不断模糊,渐渐地归于尘土。

并不想忘记,忘记使人孤独。

想再一次同他见面的心情,让我的心中如装满水的杯子一般泛起阵阵涟漪,我的心渐渐被此填满。

虽然这么说很大言不惭,但是我的人脉很广,想找一个人并不是什么难事。

如果拜托他们的话,或许,再会并不是一件难事。

◇◇◇

“那个人叫角坂翔(kakerukadosaka)啊。”

用手支着头,像老头似的躺在榻榻米上的弗莱斯特先生由于我的问话特地爬了起来。真是太抱歉了。

“角?”

“就是这个的汉字。”(译者注:欧美国家的人不太会写汉字的写法,所以开始只写了“カド”的音)

虽然弗莱斯特不太会汉字,但是在日本住了这么长时间这种汉字还是认识的。我在寄过来的废信封上写下了“角坂翔”的名字。

弗兰斯特一会儿把信封竖过来一会儿又横着瞧,最后终于好像看懂了这个汉字,指着电视屏幕。

多少年前在影院上映过的电影现在在电视上播映。

画面上闪动的人像,同刚才在记忆中不断扩散在记忆角落的面孔重合。

“嗯……为什么?”

我没有缘由地将电视里的画面同弗兰斯特的脸进行对比。

“直树寻找的是角坂翔吧。日本的电影演员。直树不知道么?”

我不太喜欢看电视剧,所以基本上不会打开电视。觉得同现实生活太脱节也不是什么好事啊……

“很有名么?”

“好像他主演的最新作品被学院奖提名了呢。”

……那可太了不得了。

连这么不懂事故的我都知道。能得到学院奖提名的,也就是说世界范围内超有名的人了。

虽然以为是搞错了,但电视上的面孔确实同那天的别无二致。

要是那么有名的人的话,世界上很多人都会争相想要见上他一面吧。

像我这样在街头一隅的诗人,肯定已经被遗忘在角落了吧。

即使没有忘记,也该不会再见到面了。因为要是他的话,只要在街上一出现就会被女孩子追得无以遁行了吧。

估计,再也见不到了。

在还未张开的大幕前,我的心同被暴风席卷一样。

画面中的角坂翔用他那依旧的面容和电视里的角色说着话。

◇◇◇

“虽然你看不到,但我依然被关在那所弃屋。我的心被魅惑的艳阳所染,变得不能呼吸。”

清爽的风穿过我的短袖,轻抚着我的胳膊。

在不知不觉间秋天的脚步近了。

照在新宿站东口的站前广场的阳光十分微弱。

读完了一本书的我,在去下一个地方之前享受着风的气息。

季节更替,自那以后过了多长时间呢。

为暴晒的阳光所照射的夏日所消瘦,缝隙间穿过的凉风代表着初秋。

盛夏之时虽然也有人听我的朗读,但凉快下来的此时客人更增加了几个。

我向着增多的客人,用尽全力,开始了朗读。

就在这时,我感觉到了视线。

我赶忙向站前广场的人群中望去。

急忙前进的人,望着天空的人,确认集合时间的人,正在输短信的人,听着我朗读的人。

从这些人中,我仿佛感到了灼热的视线。但是,视线的源头我并不知晓。

梦中的约定还未达成之际,仿佛觉醒般的预感抓住我的意识,内心的焦躁顺着背部向上涌动。

又一次感觉到了那个视线。我同其中一个人对视。

看起来是20多岁的青年。穿着笔挺的西装,稍长的头发梢盖住了银框眼镜。虽然很迷惑,但还是将炯炯目光投向我。

没有见过的人。虽然不是能记住所有客人的面容,但是常来的客人总会在记忆里留下痕迹。他并不是这部分人之一。当然也不是认识的某个人。

由于注视的时间过长,等待的客人有些觉得无聊便回去了。

这可不行这可不行。

因为一个客人而忽略其他人这可不行。

我由于毫不遮掩地注视他人而感到了害羞,于是赶紧将视线转移开来,但是他却丝毫没有这样做的意思,依然死死地盯着这里。

我再次开始读诗。

“从幽蓝的梦境中抽离出来,墨色的泉水上涌。手放入其中,浸入骨髓。”

但是,当我再次察觉到他的视线时,气息让我的意识渐渐地混乱起来。

为了集中精力,我闭上了眼睛。

仿佛记忆从深处被搅乱。

将眼帘垂下,一度黑暗的眼前——我注视的人变成了他,角坂翔。

我慌张地向他所在的方向看去。

和刚才一样,穿着西服的青年站在那里。

咽了下口水,我再次将眼睛闭上。

在那个难忘的冬日,在屏幕上闪现的身影,角坂翔确实出现在那里。

◇◇◇

我一直住内心乱撞的小鹿,终于艰难地将最后的诗读完。

向客人们鞠躬暗示着散场。

从客人中挤过,我追逐着他的身影,并向他搭讪。

“对不起……!”

转过头的他,眼镜后深蓝色的眸子眯着。真是天使般的微笑。

近看后便越发不觉得他像角坂翔。简直就是其他人。

我的话语仿佛被冻结一般。

虽然很想问他“你是角坂翔么?”,但如果不是的话怎么办呢。

到底该说什么好呢?“不小心看到了角坂翔的幻影”什么的?

将他叫住却磨磨蹭蹭半句话也说不出来的我,在他心目中到底是怎样的呢。

就这样道歉然后各奔东西,当我这样想的时候,他却一脸仿佛在考虑什么的表情,用手捋了一下他两三绺感性的发丝。

“不好。难道被你知道了?明明还没被人认出来过。”

“啊?诶?”

对着困惑的我,他将脸靠过来,把食指放在唇边做着“嘘”的姿势。

他用除了我以外任何人都听不到的声音在我耳边轻语。

“你知道我是谁了。但是别告诉别人。如果说了的话魔法就会失效,我就再也不会来这里了。”

我吃惊地张着嘴。

在似曾相识的他的目光中,我察觉到了仿佛是共犯者的气息。

我顿悟了。顿时明白了他在说什么。

虽然经过了粉饰,但他就是角坂翔本人。

这是只有我和他两人之间的秘密。

他安心地点了点头,仿佛刚才全部都是梦境一般,消失在了人群中。

我仿佛放下了心事一般地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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