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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Best Friend ACT-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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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尽可能地收集各种纪录、事迹、传说,认识他的一切。

如前所述,必须用心与英灵构筑良好关系。

某些情况下,他们的人格可能发生质变。

能以狂化技能发疯的狂战士就是一例。

在此例中,主从关系极难构筑。

但若懂得转换观点──

也能将他当作一颗不会被人格左右,能轻易交付残忍行动的棋子。

务必理解自己英灵的人格。

无论关系好坏,那都将影响圣杯战争的趋势。

譬如──

当英灵生前的人格,将杀害孩童视为禁忌的情况。

若强迫此英灵与具有少年少女长相的主人交战,毋庸置疑,可能招致不必要的嫌隙。

(摘自某册陈旧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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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与平时──

不太相同的晨间光景。

单独一人的早餐。

正确而言,餐厅里虽有数量略多的侍女服年轻女性,但严格定义起来,这宽敞的餐厅还是只有美沙夜一个「人类」。

玲珑馆邸中内外佣人,全都在圣杯战争一开始时就随母亲移居伊豆别墅,一个人用早餐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她十分明白父亲和魔法师的时间有多么宝贵。

于是,美沙夜老实地独自用餐。

孤伶伶地坐在长桌一端。

感受著探入窗口的含蓄阳光所带来的温暖。

除了鸟儿们的报早之歌,以及掺杂其间的刀叉碰盘声,没有其他声响。

也没有母亲说「不可以碰出声音」的委婉告诫。

周围待命的女性们一语未发。

没有指令,就没有反应。

这是当然。

因为她们「并非人类」。

这一个个,都是魔法师所创造的女性型人造人(houncus)──

她们全是用来替代移居伊豆别墅的佣人,同时应也兼任某种程度的护卫工作。美沙夜昨晚离开主邸到后院森林时就有几个跟了过来,劝她回去。

她们的性能十分优异。

或者该说,这是拜魔法师的高强魔术所赐。

昨晚美沙夜的行动,似乎是转瞬间就在她们之间「自动」传开了。

没有经过传话,单纯是共享知觉。

魔术师即时获得使魔的知觉资讯,并不是特殊到值得一提的事;但魔法师所为远超乎这个境界,能与总数逾十具的人造人同时共享知觉。虽不是飞鸟时代的某传说人物,他也理所当然地办到了。

据说,她们每一个的知觉也彼此相连。

也就是看似复数,实为单一群体。

完全不是一般魔术师所能创造的人造人。

「……这就是等级的差距吧。」

美沙夜轻声呢喃。

英灵与人类。

经过这几天,她清楚体会到两者差异。

遭遇两名使役者而平安返家后,等待她的是一副头疼样的魔法师,以及难得脸色巨变的父亲。她从没见过父亲那样的表情。

以远东顶尖魔术师之称闻名天下的父亲。

伟大的魔术师。

就连钟塔的魔术师们也不敢轻忽的玲珑馆当家。

这样的父亲,竟一脸惨白──

听美沙夜说她只见到英灵,没看到魔术师(主人)后,父亲才露出安心的表情。

父亲为何如此警戒主人,现在的她仍不甚明白。

「……」

不经意地,视线转向一旁的人造人。

她一面叉起以餐刀切开的炒蛋送进嘴里,一面注视她们的白色皮肤。并非人类,但与人类极为相像的她们整体颜色浅薄,带来人偶般的印象。

比父亲昨晚的脸色还要白。

几乎不眨眼的无机双眸,让美沙夜感到难以言喻的排斥。

她们做的餐点美味得无话可说,且个性温顺。也许会服从任何命令的机械性态度,甚至惹人怜惜。

假如她们突然亲口要求自由,美沙夜认为自己一定会同意。绝不会像以前在祖父的书房读的欧美小说那样,一感到人造物可能叛乱就将她们赶尽杀绝。

若她们希望帮助,就给她们吧。

就和对待这城市的每个人一样。

尽管如此。

排斥感却怎么也抹不掉。

比如说……对了,不会选她们作谈论私事的对象,也不会想和她们当朋友。

因为她们是人造物?

因为像人偶?

不。至少,那不是美沙夜的原因。

所以只能说「难以言喻」。

(虽然我对跨空间连结的那么多人工脑如何思考还满有兴趣。)

无论怎么找怎么翻,翻出来的都只是对新事物的好奇。

源自与他人人格共鸣的相互关系──例如友情等,不会在这种情况下产生。

不发一语地,美沙夜继续用餐。

刀叉声再次响起,伴著鸟鸣。

几分钟后──

早餐将近尾声。

开动至今,父亲都没进过餐厅。

魔法师也没露脸。

对了,使役者需要饮食吗?理论上,只要主人提供魔力的管道保持联系,他们就不需要摄取额外营养。明知如此,美沙夜还是想知道他们会不会因个人喜好而吃点什么。

这几天下来,从没见过他食用任何东西。

和父亲一起出现在餐厅时,也什么都没吃。

父亲当然会用餐。

尤其早餐时,都会和美沙夜一起──

(……这是早餐耶。)

父亲难得不在。

昨晚晚餐上也没见到父亲。

不过单独吃晚餐不是什么稀奇的事,美沙夜当时并不放在心上。

「请问,父亲大人现在在哪里?」

「在房里。」人造人的答覆与昨晚一样。

「是喔。」

美沙夜点点头。

插图013

将剩余的牛奶送进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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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他的身影出现在门前。

那是在挑高的二楼走廊走上一段就会抵达的父亲的房间之一。在美沙夜的印象中,里头有张舒适的沙发。那房间前,美沙夜正好见到他开门出来。

个子高高的他。

有一头乌亮滑顺,反映朝阳的长发。

使役者魔法师。

他一见到美沙夜,就一如往常地对她微笑:

「早安,美沙夜。有睡好吗?」

「……有。」

美沙夜没有移开视线。

只是回答晚了一拍。

美沙夜心中,当然对自己昨晚的愚蠢行径仍有羞愧。

自己没有做出正确的选择。只要一发现有异状时便立刻检视,就会发现那道「破绽」是他刻意留下,什么问题都不会发生。美沙夜十分明白,是自己的冲动蒙蔽了判断能力。

绝对不会再犯相同的错误。

那简直是低龄稚子才会有的行为。

这想法更加深她的羞愧,恨不得立刻逃走。

但是──

有些话,昨晚还来不及对父亲和魔法师说。

如在那道「破绽」周边见到的一切。

虽然魔法师很可能早已藉著设于宅院上空的多颗元素石或各种魔术监视网,取得了相同资讯,但美沙夜昨晚学习到,即时提出疑虑以及共享资讯是多么重要的事。

于是美沙夜道出她亲眼所见。

所有当时发生的「事实」。

咆哮的异形。

苍银的骑士。

两名英灵的激战。

至于童稚的妄想,当然是放在心里。

静静地,默默地,魔法师聆听她所说的每一个字。

并且──

「谢谢你,美沙夜。

我当然也收到了一定程度的资讯,但你的回报包含了亲身体验,也相当宝贵。那个疑似狂战士的个体咆哮时造成的麻痹效果,可能要距离够近才会有效。这也是很重要的情资。」

这么说之后,意想不到地鞠了躬。

一时之间,美沙夜还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况。

那不是西欧人常见的点头致谢,而是日式鞠躬,表示深厚谢意。

「魔法师……?」

「很抱歉。原本我才是该救你的人,这责任却被那名使役者替我扛下了。假如那名骑士不是品格那么高洁的英灵,你说不定已经丧命了。」

「快请起啊,魔法师。」

声音震颤,是滚滚强烈的自责使然。

这实在令人难堪──

昨晚的一切,全是自己幼稚所招来的结果。

美沙夜深有自知之明,知道那绝不是他或父亲的责任。

若前往两名使役者试图入侵的现场不是为了击倒他们,而是为了救人,认为风险太大也无可厚非。

「这都是我的错。所以魔法师,请你真的不要这样。」

「……你真是个好孩子,美沙夜。难道说,你还不明白自己的安危对令尊而言有多么重要吗?」

「这……」

魔法师终于平身。美沙夜看著他的眼,回答又迟了。

这明显是有所省思的反应,骗不了人。

他平时静如止水的语气,微微起了变化,有种「劝诫」的意味。这当然有他的理由,而美沙夜也晓得那是什么。

魔术师的家系,血脉。

比起凡人,魔术师失去后继者将造成更严重的问题。

经年累月的伟业将毁于一旦。

由世代血脉反覆锤炼的独家魔术刻印就此断绝。

对于连绵不断的钻研、修练、苦斗而言,这可说是最残酷的结局。

这应该就是他话中的含意。

然而,不知为何──

他接下来的话,与美沙夜的预想有些不同。

「这场圣杯争夺战的确具有重大意义。触及『根源的漩涡』是任何魔术师绝对的悲愿。但失去你,对他也是绝对的悲剧。美沙夜,你可是吾主的光芒啊。」

「光芒……」

「你是与照亮从前那真世界的满天星光一样尊贵,独一无二的明辉。

即使在圣杯战争中,你也不容侵犯。他绝对不会因为自己的悲愿……没错,他不会这样就放弃他亲爱子女的未来。这一点,无论你们是不是魔术师都不会改变──」

他的手,抚上美沙夜的脸颊。

有如父亲。

也像母亲。

轻柔。

温暖。

尽管那体温极低的手冰冰凉凉,美沙夜也有那样的感受。

对他的话也是如此。

「请你千万别忘记,

遍布这大地的每一个可爱孩子,都是尊贵的星辉。

玲珑馆美沙夜这个人,在令尊心中,可是比他的性命还要宝贵。」

他的言语。

他的视线。

每一样,美沙夜都真切地收进心里。

虽然,那听起来真的有点像是狂言妄语(bobast)。

但也觉得,他的心意的确传到了自己心底。

所以──

这次,美沙夜能毫不迟疑地回答。

──我知道。

简短而明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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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我注视了自己一段时间。

映在镜中的自己。

与八年前不同。

我已是活在现在这一九九九年,名叫玲珑馆美沙夜的女人。

从一个幼小孩童,长成如此女性化的躯体。

无论如何强烈的视线向我投来,当然,我都会以同样的视线回敬。

我对镜子另一边问。

喂,小姐。

喂,美沙夜。

第二次圣杯战争总算开始了,你觉得怎么样?

没有解决掉那个女生拿下首胜,算是失败吗?

应该还有扳回一城的余地吧?

还是说──

我又会像「那时候」一样,犯下年幼无知的──

「我再也……」

我短短地低语。

声音被流泄的水声打散。

热水淋上肌肤而滑落的响声吞噬我的话,卷入排水口。

另建单人淋浴间,或许是建对了。

虽然我不常自言自语,但那种时候,水声能轻易掩盖我的声音,感觉还不坏。

我注视著我自己。

刺出锐利的视线。

接著,我将手伸往后颈──触摸刻于颈后的令咒。

插图014

忽然间,动作停了。

说到令咒──

八年前,第一场圣杯战争。

身为主人的父亲,究竟是在哪里发现令咒的呢?

印象中,不是在这个位置。

从来没看过,一次也没有。

只听父亲说过那是几翼的令咒,但到最后都不曾亲眼目睹。

对,没错。

到最后都没有。

如果问了,父亲会告诉我吗?

会吧,还会让我看吧。

因为他对我「期待」非常高。

我──

当时的我,一定会高兴无比。

还会天真地为自己高兴说:「父亲大人把重要的令咒给我看了耶。」

笑得很开心。

什么都不懂的我,一定会笑著这么说吧。

殊不知那个时刻就要来临,一脸幸福孩子的表情。

但现在,我已不是当年的我。

不再是那个小女孩。

父亲不在了。

母亲也不在了。

这玲珑馆,现在由我当家。

参与第二次圣杯战争,与其他六人六骑厮杀的也是我──玲珑馆美沙夜。

不是其他任何人。

我只要凭藉我现在所有,专注于圣杯战争即可。

「──父亲大人。」

没人应声,

只有──

淋浴声不断作响。

响了很久很久。

彷佛飘浮在空中的大眼睛,不断流落眼泪的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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