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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先生,你知道我们必须保证你的安全,即使这几年印尼大体上风平浪静,但恐怖组织依然存在,而且,自从1998后,当地人仇视华人的思维并没有消失,你一个人很有可能遇到危险。”李锦华试图说服我。
我知道这不是危言耸听,种族主义本来就是印尼一个让人诟病的地方,相信所有华人和中国人都对98年印尼针对华人的种族骚乱印象深刻。
“别担心,我没这么倒霉的,青天白日的。”再说印尼警察是吃白饭的吗?连一个外国游客的安全都保证不了,谁还会来他们国家旅游?
“林先生,你永远不会知道灾难什么时候会降临到你身上。”李锦华脸上有这深深的痛苦,右手手指习惯性地磨搓着手链上吊着的一个水晶吊坠,我注意到水晶梨有一张她的照片。
对灾难的降临我已经有深刻的体会,那就是躲不掉吧,因为我们会在那个时间那个地点去迎接灾难,不是别人而是自己去迎接。
注意到我看她的手链,她说,“这是我妹妹,双胞胎妹妹,我没那么自恋吧自己的照脸印在水晶里。”
“自恋也是一种自我表达的方式。”我笑笑。
“她死了,死于98的排华骚乱。”后一句让我震惊了,对着那种背上我说不出话来。
过了许久,我轻轻地吐出一句,“对不起。”
“你不问吗?”
“问什么?”
“问那场屠杀,问我妹妹怎么死的,问我为什么还要呆在这里。”
一定很多人问过他,人都会有一种对别人不行的好奇感,似乎可以再对不幸的聆听中找到自己是幸运的一种侥幸的安慰。
“我觉得你可以对日记述说也好,但不是我这个时间地点都遥遥相望的陌生人可以来瓜分的。”
“瓜分?你的用词真奇特。”
其实痛苦也是一种有价值的东西,而且对外人来说,其价值远远大于别人的快乐,因为一种名为庆幸的自我安慰的情绪的存在。
“我中文名叫李锦华,我妹妹叫李秀华,呵呵,真的很奇特,我想讲给你听。”
锦绣中华吗?“我很乐意听。”微笑着,不表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