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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要的代价总是要付出的。

高晋听完这句话后抿着嘴离开，卞乔乔都把话说到这个程度他自然明白两人是没继续的可能了。

黎吉吉倒是挺吃惊地，他刚想用温婉的方式帮她解决问题，可是她倒是干净利落。

“看什么，没见过我？”卞乔乔没好气地说道。

“一起吃晚餐吧。”

两人你说你的，他说的他的，转换话题的本事真是不是一般人能跟得上脚步。卞乔乔伸出手说：“把我手机还我。”

“和我一起吃晚餐。”

“变态，你有强迫症吧。”

很多时候我们总是龟缩在自己的壳里，害怕改变害怕踏出不知结果的那一步，可是当你真的下定决心走出来时，你会发现发现原来天地并不是龟壳里的三寸地。

宁小可最后还是给陶雨蓉打了电话，她想认真的对自己负责任的努力一次，哪怕结果并不尽如人意。

当她看见坐在包厢里的陶雨蓉时，一直以来的怨恨似乎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深那么浓烈。

“这家餐厅是最正宗的江浙口味的，我想你会喜欢的。”宁小可坐下后，对陶雨蓉说道。

陶雨蓉低头看着手中精致的菜单，想开口说话，可是却发现此刻说出一个字对她来说都是困难。

当服务员来帮他们点单的时候，宁小可才发现她们两的口味有多相似，对于所有糖醋菜都爱的不行。

宁小可摆弄面对的茶水杯，看着杯中的茶叶起起伏伏。

“你为什么要走？”宁小可抬头突然问出这句话时，陶雨蓉明显是被吓了一跳的表情。不过随后她立即镇定下来，脸上带着一如既往地恬淡笑容。

“国外的生活是我更喜欢的，再说欧洲那边的环境很适合我这样年岁的人定居。”

宁小可止不住脸上表情的变化，：“你到底想骗谁？你所有的亲人所有的生活重心都是在这里，你怎么可能喜欢去国外生活。你怎么可能舍得丢下我去国外？是有人在逼你走是不是，别在骗我了。”

陶雨蓉看着宁小可的一脸肯定的样子，内心说不出是喜悦还是伤心，她的女儿从未在她身边呆过一天，可却是最了解她的人。

即使在最困难的时候，她都从未想过离开，可是现在当她慢慢变老变得不在坚强果决时，她却必须要自断手臂一般离开这个国家。

“可可，其实一直以来你说的都是对的。我根本就不应该打扰你的生活，你现在的生活是那么完美无瑕，我不想成为你的污点。一旦我离开，所有的风雨都不会波及到你。”

宁小可握紧手中的杯子，：“你真的很自私，真的真的很自私。”

宁小可想过她或许有苦衷，她或许只是被逼迫，自己从来没有给过她机会解释。可是现在她知道自己不会再想听到关于任何解释了。

“你从来没考虑过我的感受，从来没有，我得背负着私生子的名分，甚至是连我的丈夫我都不敢让他知道。可是你呢，潇洒地选择离开，根本就不会管我的死活。”宁小可在说完后，还是拿起包离开，她还是没有办法和陶雨蓉在一起吃饭，她太高估自己了，太高估自己的勇气了。

其实她也害怕被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

餐厅的包厢不是一个个房间，而是采用颇为开放式地竹帘隔开，错错落落地人影从每一个缝隙中透出。

用餐的人都压低自己的声音努力不去打扰其他的人，当宁小可一路急行走出包厢后，陶雨蓉也追了出来。

“可可，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宁小可不去看挡在自己面前的陶雨蓉，她使劲地眨着自己的眼睛，不让泪珠从眼中滑落。

“我根本就不应该找你，你是要去欧洲也好，是永远不回来也好，我都不会再在乎了。”

陶雨蓉呆立了一会，用一种宁小可从来没听过沉重说道，：“我已将我最重要的东西留给了你，这一辈子我唯一能留给你的忠告就是，女人永远不应该参与到男人的世界里。因为我们永远都没办法象他们那样有弃车保帅的勇气。”

宁小可对于她的胡言乱语嗤之以鼻，只是抓紧自己的包径直绕开她离开。

不过在她走出几步后，又转身面向陶雨蓉，：“妈妈，再见。”

这是她第一次叫她妈妈，她的妈妈是已经死去的宁飞还是依旧活着的陶雨蓉，她都不在在乎了。再见，这一辈子就再也不要相见了吧。就算恨也好，爱也罢，就这么走下去。

陶雨蓉在后面看着宁小可挺着她的背大步向前走，一直到她自己再也看不见宁小可的身影。

当陶雨蓉离开后，走廊两旁的包厢里都出现了死一般的寂静。

卞乔乔呆滞地握着手中的筷子定格一般定在半空中，：“可可的妈什么时候换人了？”

“那不是大嫂的妈妈？”黎吉吉倒是没有那么诧异，但是他真的觉得那位中年贵妇真的很眼熟，但是他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当然不是，可可她妈妈可没这么贵气这么有气质。”

话脱口而出时，卞乔乔就觉得不好意思，她急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可可的妈妈是个很普通的家庭妇女…”

卞乔乔觉得自己怎么说怎么错，最后干脆不说话。而黎吉吉还在思索着刚刚那个女人自己究竟在哪里见过，他可是连中考成绩都能记得的人，他敢肯定自己一定见过她。

而另一边的包厢里，俨然也是两位熟人。时未和苏晓也看到个刚刚的一幕。

时未瞠目结舌地看着刚刚如同闹剧般的一幕，好半晌才出声，：“我认识那个女人。”

“什么？”

“我认识那个女人，那个宁小可叫妈的女人，我知道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