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带走绿萝的太监(2/2)
毛草屋中的人都有些不解,这陈禹为什么答应让老疯子给齐怪子诊病?老疯子能算得上一个正常的人吗?
在众人的认知中,这老疯子时常疯疯癫癫的,不但语出惊人,还多有反常之举。
至少现在,吴氏兄弟,木晚晚,毒娘子,赛石迁都面面相觑,这老疯子坐在床边上苍老的手颤颤巍巍把着齐怪子的脉搏,脑海里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只是不断地在翻动着眼白,同时又时不时地点头。
陈禹站在老疯子近前,看着床上的齐怪子和老疯子同为老人的两人,心中却感慨万千,齐怪子衣衫褴褛,而老疯子在众人操持下却衣衫整洁,两者比较起来,相差何止毫厘。
老疯子把了一会儿脉后,人就仰天长叹一声,众人见此本以为老疯子定会有一番说辞,那料到,这老疯子却不按套路出牌,只是摸了摸酒糟鼻子后,人突然从破椅子上站立起来,就像是有什么揪心的事儿似的,焦虑地在毛草屋中仅有的空地上来回的踱步,期间口中还阵阵有词:
“这老头怎么了,这也太奇怪了。”
“这老头的脉搏看似紊乱,实则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他开始摇晃头颅,人也不再说话,只是看着床上的齐怪子一会儿,然后纵身一跃就到了房梁的顶上了,像是猴儿一样蹲在房梁上走了几步,然后双腿就盘住房梁从房梁上倒挂下来。
老疯子头朝下,腿盘在房梁上,只是晃动着腿时头颅就来回地摆动着,目视着这毛草屋中的人说道:“老朽得好好想想。”说着腿上一用力,人就又回到了房梁上去了。
这一次,老疯再也不肯露面,这让众人更加怀疑陈禹当初的决定,信这老疯子的话,等于信了鬼话了。
众人的目光都看向陈禹,而陈禹的表现有些焦急,他皱着眉头,神情落寞,一时间却也不知怎么办好了。
吴氏兄弟和木晚晚见此陈禹如此也不好说什么,而这毒娘子见陈禹如此却只是做到床边坐在了椅子上。
“我来看看,”毒娘子边说着边伸出芊细的手,把住了齐怪子的手腕,“兴许能看出个一二来。”
毒娘子的手一搭在齐怪子的脉搏上,就感觉到齐怪子的脉搏有力,并不虚弱。
“这老头儿没事儿,只是急火攻心。”
说着毒娘子手一抖,一缕蓝幽幽的芒影立刻就从她手指间涌现了出来,源源不断地灌注入齐怪子的手腕中,顺着齐怪子的手腕向他手臂溢去。
不会儿,这齐怪子悠悠地醒转过来,睁开眼睛茫然地看了一眼毒娘子后问道:“你是何人?”
毒娘子却未说话,只是扭头看着陈禹。
而齐怪子顺着毒娘子的目光看向陈禹,一看到陈禹,齐怪子边要从床上起身,边嗫嚅着说道:“小友,是你救了老夫?”
陈禹点点头,然后说道:“老人家,你怎么发现那树林中埋伏这兵马?”
陈禹此言一出,顿时语惊四座,在回来的路上竟有人埋伏石头城的人吗?还是这树林中的人与老人有夙怨,是专门为这老人而来的?
众人都惊讶地看向齐怪子,只见齐怪子长叹一声,然后娓娓道来:“老朽运用真气激荡在空中,怎料在接近树林时,忽而感觉到异样的气息,老朽这才在这流气息前停了下来。”
“这么说来,老人家是有意引这些人出来?”陈禹问。
齐怪子回答:“正是如此,老夫受小友一坛酒,老夫与你这小友交定朋友了。”
陈禹没说什么,心中依然在想着,树林的人马为什么要埋伏石头城的人。
而这齐怪子却挣扎着从床上下到地下,只是瞅着陈禹说道:“我齐怪子今日受了小友的恩情,日后但凡小友有什么需要老夫帮助的,老夫定当万死不辞。”话一说完,这齐怪子身形一纵,人影就在毛草屋中虚晃了几下,然后就纵出了屋外院落,向着天空中纵飞而去。
这时天空中朗朗传来,齐怪子的话:
“小友,老夫定会再来看你。”
就当这话音落下,齐怪子也成了天空中一抹的黑点儿。
而以陈禹为首的一众人等皆都转身看向天空。
众人中毒娘子,陈禹,赛石迁是知道齐怪子的名头的,毕竟这齐怪子身为武林宗师,武林人士人尽皆知,而这吴氏兄弟,老疯子却不知道齐怪子为何人,他们只是前朝的军队,与江湖人士交集甚少。
老疯子突然从房梁上坠了下来,一站在地上,就仰望着空中渐远的老疯子喃喃自语地说道:“你老儿大言不惭,我到要看看你有何本事口出狂言。”说完这话,老疯子脚尖儿一点地面,人接连纵了几次后也到院落里,然后身形一纵就到了空中。
陈禹,赛石迁,吴氏兄弟,毒娘子本想叫住老疯子,可这老疯子身形甚急,早就没了一点的踪影了。众人只能暗自叹息一声,却也不管什么老疯子了。
……
……
众人散去,时间一久,陈禹还是从困惑中解脱出来,一回到自己的屋中,就坐在桌边上擦拭着燧石枪shǒu • qiāng,而木晚晚却觉得陈禹手中的燧石枪shǒu • qiāng太过的稀奇,就在陈禹身边问东问西的。
陈禹也不矫性,一一将燧石枪shǒu • qiāng的奥秘告诉了木晚晚,木晚晚虽懂了燧石枪shǒu • qiāng的用途和原理,却依然不肯走,身子附在桌面上,胳膊拄在了桌面上,双手托举着自己的腮帮子眼神痴迷得像是求知欲望强烈的孩子看着陈禹手中的燧石枪shǒu • qiāng。
陈禹想笑,一个燧石枪shǒu • qiāng,至于让木晚晚大美女如此痴迷吗?但是他毕竟是具有两世为人的经验,若是笑出了声,依照木晚晚的性格定然会恼他。
于是他强忍着不笑,只是默默地擦拭着燧石枪shǒu • qi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