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节(2/3)
月陇西见自己讲的终于勾起了她的兴趣,翘起唇角一笑,拉着马凑过去,跟她的马并辔而行,“袭檀若是从剿灭女帝前就跟随于陛下左右,那么他一定目睹了叶渠归降的整件事。可叶渠在他面前却说是袭檀这个人为他编造了谎言,才让他背上归降于陛下的骂名……你仔细想想,这是什么意思?”
卿如是稍思忖一番,笃定道,“叶渠当时并不是归降于陛下活下来的,而是陛下要他活,才留下他的命。为何陛下会要他活着?或许跟袭檀和小女帝有关?”
月陇西颔首,“所以,檀树背后的故事没那么简单。他编织叶渠归降于陛下的谎言也是为了让叶渠死守在采沧畔不敢出去……或者,换种说法,是害怕叶渠把他知道的秘密泄露出去。而叶渠自是承了大女帝的厚望以及小女帝的期许,不得不活下去。所以这骂名他得担着,还得故作自在地担着,才能保住性命。”
“所以陛下才会监视着采沧畔?将人囚在一处进行监视,总比放这人出去浑说要好。”卿如是想到自己,便觉出叶渠方才那句“这么多年我活得很痛苦”是何意。
天已黑透,两人尚未用晚膳,便紧赶着回府,不再多作交谈。月陇西存心逗她,压住笑故意引着马靠近她,看准时机,挥起鞭子往她的马身上抽去,马儿长嘶,甩蹄就往前冲,卿如是吓了一跳,登时高声惊呼,月陇西笑,赶忙挥鞭跟上。
她骑术好,不至于摔下去,就是被猛然跑起来的马惊得不轻,很快稳住身形后余光瞥见跟上来的月陇西,她气恼地冷哼,憋着一口气,打马就跑,不跟他凑在一起。
“诶诶?”月陇西刚追上她就被甩开了距离,无奈地低笑了声,嘴仍旧欠极了,逆着风喊她,“小祖宗你生气啦?同样是生,孩子你就不愿意给我生,气你就喜欢天天生?小祖宗?小祖宗??你等等我啊!怎么还越跑越快了呢?”
说着,月陇西狠夹了下马肚,挥鞭使劲打马去追她。
卿如是听到他方才的嬉言愈发羞恼,憋着劲跟他比骑术,打马狂奔。眼看着自采沧畔至月府这段不算长的距离被两人无奖竞技给折腾完,月陇西惋惜地嗟叹了声,还说带她去逛夜市一道逛回去呢。
方下马,府门口的小厮就迎上来给卿如是请安,牵过她手里握着的缰绳。紧跟着月陇西也下了马,眉眼俱笑地贴过去。
“你还好意思说那晚我带着你是纵马闹市?你瞧瞧你自己……”话未说完,他见卿如是瞪过来,忙握住她的手捏捏她的骨头,笑吟吟地改口道,“你瞧瞧你自己,被我这混账带坏了罢?看学这套把我们根正苗红的小祖宗给累的,汗珠子都出来了,来夫君给你擦擦。”
他抬袖要擦,卿如是心知他是在逗弄自己,哼哧地甩手不理,径直往府里走。边走,边斜眼去瞥他,问道,“月陇西,你最近很嘚瑟是不是?”
“没有啊。”月陇西故作疑惑,跟着她走了一截路,“我不一直都挺嘚瑟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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