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节(1/3)
,“世子为何会……这书是哪儿来的?!”
丫鬟不紧不慢地说道,“世子从新国学府里无意间挖出来的,他说大概是前人埋起来的罢,也不知是谁写的书,只瞧着里边依稀能看清的词句写得都不错,便拿来给姑娘品一品。世子还说,那地方往深了挖似乎还藏有许多。”
“欢迎姑娘过些时候去国学府做客。”
“国学府?”卿如是不解,思忖片刻,又问道,“那地方以前是做什么的?”
丫鬟摇头,“不知。但世子说了,姑娘有何不解之处,都可以来找他问清楚。他什么都知道。”
不再多言,她施礼告退。
卿如是垂眸,目光落定在书封上。
先是《论月》,又是这本,月陇西说,似乎还能再挖到更多。
仅这一刻,她忽然升起一个荒唐至极的念头。假如当年真是月一鸣进雅庐救了她,那有没有可能,崇文的书其实都……想到这里,思绪顿止。
她捏了捏眉心。得好好休息了,怎么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敢想。
那是月一鸣,废了她十指的月一鸣啊。
背负月氏家族重任的人,怎么可能冒着被杀头的危险私自去救崇文的书。没道理啊。难不成还能是潜伏已久的友军?
卿如是不再细想,将崇文的书用厚厚的牛皮纸包裹起来,藏在抽屉里锁好。梳洗沐浴过后,同卿父卿母用了晚膳。
临睡前翻出了叶渠交给她的那本《史册》,她犹豫须臾,指尖拈着书封迟迟没有翻过去。
细想了想,最终没读。
纵然她被叶渠一番话勾得心里痒痒,实在想一窥究竟,不得不说叶渠真是个推书奇才,然而一山更比一山高,一想到读完月一鸣的一生之后没准自己今夜睡个觉都得被他支配。
她被这种无言的恐惧劝退了。
和乔芜逛书斋的日子还有几天,卿如是打算白日里再读那本书,用以打发时辰。
平躺在床上,卿如是合上眼,半晌后又睁开眼,瞪着床帐。
月一鸣倒是没想,心里想的却是给她送来崇文原作的月陇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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