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节(2/2)
于是她又专心致志地盯着易桢。
以前梁从星看到过一个说法,说再帅的人看久了也会变丑。
但易桢绝对是个例外。不说无可挑剔的五官,那种深深沉淀在骨子里,清冷沉稳的气质,足够迷人。
她不知道自己看着他的时候,目光近乎赤。裸直白,以至于易桢在看到她舔了舔唇角之后,眸色暗了暗,把人抱起来径直往卧室走。
梁从星原本以为他想放她在床上休息,还打算闹他一会儿,手臂环住他的脖子不肯松。
没想到,当她的脊背接触到柔软的床垫的时候,面前的男人根本没离开,而是随之覆压下来。
再迟钝她也反应过来了,连忙推上他的胸口,堪堪说了个“不”字,尾音就转为了一声低。吟。
于是,梁从星这个周末的休息日过得比上班还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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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假期那天,梁从星跟易桢原本约好自驾出行,到邻市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休养几天。
但到临出门的早上,她却怎么都起不来,窝在被窝里面,可怜兮兮地喊困。
考虑到今天要出行,昨晚两个人没闹得太过分,按理来说,梁从星不应该这么困。
易桢俯身摸了摸她的额头,发现温度正常,轻轻舒了口气,继而又想起了什么,凑近她耳旁轻声问了一句。
梁从星瞪大了眼睛:“是17号吗?”
她向来只记个生理期的大概,在月初,月中还是月末。但易桢每次都会帮她精确到日。
易桢“嗯”了声:“今天1号了。”
也就是说,推迟了十几天。
以往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过,甚至现在,梁从星的生理期偶尔也不太准。
当时易桢陪她去医院,医生说是气血略虚,要她好好调养,不然以后不容易怀孕。
那段时间,连哄带骗地喂她喝药,梁从星每次都要对他控诉一番。
“我是生理期又不准了,还是”梁从星咽了口口水,“怀孕了?”
两个猜想,她其实还觉得前面那个靠谱一些。
因为生理期不准,是她之前就有的毛病了。治好了复发,也算在常理之中。
但怀孕因为她说了暂时不想要小孩,所以易桢每次都有做措施。而且两个人使用安全套明明很规范的啊
梁从星回忆着回忆着,脸慢慢红起来。
她在脑海中及时刹住了车,有点茫然地看着易桢。
易桢问她,“还想睡吗?”
她摇头:“睡不着了”
他靠近,替她把碎发撩到耳后,又在她额头上亲了亲:“那起床,我们去医院查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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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桢目前虽然不在临床这一块,但认识的人却很多。
hcg化验结果出来之后,他就打了个电话,没多久,有个剃着平头的年轻医生跑下来:“师兄!”
看见梁从星,他又自我介绍:“嫂子好,我是易桢本科的师弟。”
梁从星还沉浸在这个意外里面,闻言朝他点了点头。
“白医生怕你们找不到路,让我下来接你们。”师弟很健谈,一边带路一边侃侃而谈,到一栋楼里,笑眯眯地帮他们推开门,“里面请。”
梁从星小幅度地扯了扯易桢的袖子,“这是干嘛呀。”
电视里演的,难道不是拿到化验单就可以回家了?
易桢低声道:“来学习。”
梁从星皱了皱眉:“我讨厌学习。”
他笑,牵着她的手紧了紧:“我学。”
白医生是妇产科的专家,看过梁从星的各项指标之后,只说现在还早,之后定期检查就可以,又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
易桢听得专注,梁从星却没一会儿就走了神。
一会儿想,用安全套避孕都能怀上,百分之二点概率,运气好到可以去买彩票了;一会儿又想,这个宝宝生出来,到底会像易桢还是她?
虽然她之前说过暂时不想要孩子。
但是梁从星发现,当这个孩子真的来临的时候,她竟然还挺期待的。
东想西想的,梁从星冷不丁听见自己的名字,她一抬头,白医生笑吟吟地问她:“都记住了吧?”
梁从星满目茫然:“啊?”
易桢出来解围,淡笑:“我记住了。谢谢白医生。”
白医生很欣赏地点了点头。
面对白医生慈祥的笑,梁从星觉得自己大概是给易桢拖后腿了。
她望着身边人的侧颜,认真地决定,无论生男生女,还是像易桢吧。
细致又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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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从星想得很完美,但是当宝宝长到三岁,她才发现,所谓的“像易桢”,这孩子就只做到了一半。
像的那一半是外貌。
小朋友皮肤白白的,眼睛圆溜溜的,任谁看都喜欢得不行,说长大了肯定是一个小帅哥。
但是性格,虽然很不愿意承认可以说跟梁从星小时候一模一样。
再加上,易琮小宝贝是个男孩,“捣蛋”起来更加无法无天。
“小男孩嘛,本来就是很皮的。”舒再再这么跟梁从星说,“皮才说明有精神、有活力呢。”
刚被请过家长的梁从星扶了扶额:“但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了。”
而这个月,甚至还没过半。
以往小易琮的教育问题,基本都是易桢负责的。他也比较听爸爸的话,易桢跟他讲道理的时候,他的小脑袋总是一点一点的。
但偏偏不巧,易桢全天都要做一个很重要的实验。
所以今天被请家长,是梁从星去的。
按说她以前也是个经常给家里捅娄子的问题少女,应该非常理解易琮小朋友的内心活动,但梁从星现在可太不理解了。
为什么易琮没遗传到爸爸的温柔淡定呢?
一言不合就出拳头打人?
虽然只是几拳,很快就被老师拉开了,也没造成什么严重后果。
但是打人总归是不对的!
“因为他坏!他抢诺诺的点心,还要打诺诺!”她问起的时候,易琮是这么回答的。
好吧,看来还是个见义勇为的护花使者。
梁从星觉得这事不能批评了之——毕竟小朋友的是非观还是对的,只是解决方式出错。
只是她又学不了易桢那种循循善诱、温温柔柔的语气,就只好打电话跟舒再再发发牢骚。
至于易琮,放在一边等易桢回来处置算了。
“你不能什么事都甩给你男人,这样以后儿子长大跟你不亲怎么办?”舒再再生了个女儿,比易琮大一岁,论起这个她讲得头头是道,“你也要对小粽子好呀。”
梁从星:“我对他挺好的。我就是不知道怎么教育他。”
怕擅自动手把他教坏了。
“谁当父母经过演习啊?不都是实战,你不出手试一试怎么知道?”舒再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