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9节(1/2)
外侧,以加强防御能力,除北城以黄河为护城河外,郭城、内城外侧均掘有壕堑,通过溥惠渠,注入阿干河水,形成护城河,各城门外侧,置吊桥,傍晚,或有紧急情况时,拉起吊桥,严密警戒。
此时兰州城九门紧闭、吊桥收起,二十余里长的城墙上左路新建军兵卒警惕望着城外西军大营,尽管两天来从河州等地开来的近两万回军把兰州城团团紧围,但却一直没有攻城,即便如此城墙上左路新建军官兵仍不敢放松警惕,一旦护城河外有动静就立即开枪射击,防止西军乘夜攻城。
靠在城垛上的老兵睁开眼看到据枪打瞌睡的哨兵,便站起来狠狠抽了一个耳光声色俱厉的大骂道:“娘的,哨兵睡觉害死个人咧!万一让西军回回攻进城,到时被他娘的撮了皮、点了天灯,咱爷们死了都回不了乡,你他娘的想做他乡鬼,就好好睡!”
“唉……是……是,班长。”挨了一耳光的哨兵连忙立正回答,睡意也随着脸上火辣辣的抽痛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娘的,你想死,爷我可不想和你一起死,盯住了,看到到动静就打枪,别让人摸上城墙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爷我打你是为你好,想活命眼皮子、脑子就得灵光点知道不?”见挨了一耳光的哨兵摸着脸显然有冤气,老兵那还敢睡,从背后取出烟袋,语重心长的交待道。
“若搁在旁时,爷刚才绝不会抽你,知道城外是什么人吗?是马占鳌的徒子徒孙,你没见过他们的手段,撮皮子、点天灯、马拉肠子、裹刀子,落到他们的手里生不如死,兰州城要是破了,里头十多万百姓,没几个能活下来,当年爷就是从死人堆爬出来的,知道爷是咋吃上这断头粮的吗?”
叭、叭吸着烟一脸白毛胡子的老兵陷入了回忆中,老兵甚至都记不清自己老家在什么地方,只记得那夜里的血山火海,只记得自己是从血窝里爬出来的,然后到董字营再到武卫军,庚子年武卫军打完了,又到混成旅,四年前随张督军来到甘肃,混成旅也变成了新建军,吃了五十年断头饭,啥场面都见,可就是忘不了十一、二岁时村围子被攻破时的血山火海。
“城破不得,勋伯这几年虽然对甘省无所贡献,但亦知此次事态之严重,诸位大可放心,右路新建军吴统领已经亲率部队前来解兰州之围,而且中央政府也不会对马安良兵围兰州坐视不问,再则兰州城墙坚固,绝不是大炮不足的西军所能攻克,而且兰州城内水粮皆够半年之需,诸位大可安心,左军3000将士定会誓死守城。”张广建对十几位兰州士绅代表拍着胸膛信誓旦旦地说道。
尽管一直以来为在甘肃地位稳固,张广建一直执行前任以客制主、以回制汉的“甘人治甘”策略,为此不断笼络甘肃各地马家军,先与马福祥约为兄弟,对宁海马麒也信使往来不绝。但这次迫于中央严令,为了自保张广建只能对马家军下手,结果还没等动起手来,马家军先在河州城动了手,裴逮淮力战不敌举家自杀,随后河州、甘州两地近两万马军兵围兰州城,虽说三天都没攻城,但是只要脑中一想起同治回乱时各地的惨状,张广建知道没有退路,只能一边据城死守一边四处求救。
得到张督军许诺,刘尔示意随人打开院内数十口木箱,瞬间白晃晃的银元宝晃花了所有人眼睛,而张广建双目放光盯着在院中电灯下闪烁银光的银元宝,同时又看了几眼平日里没少骂自己的刘尔,一时之间弄不清刘尔的用意。
“这……这,又宽兄,您这是?”
“张督军,有您刚才的话,我们就算放心了,若张督军但有所需,城内十万民众定会倾力相助,张督军愿意的话,按同治年回乱的规矩,各汉户一户一丁共保兰州,不知道张督军意下如何?这十万两现银是兰州汉民的心意,当做督军打赏兄弟之用。”刘尔冲张广建抱拳鞠躬说道。
尽管并不喜张广建督甘以来,在甘肃任用私人,造成省内贪污成风,致使政治腐败、财政无着,但此时包括刘尔在内的兰州士绅已经顾不得这些,齐心协力保兰州才是正理,而唯一能依靠的也只有张督军。所有人都知道一旦城破,同治惨祸必定会在兰州上演,满城十万民众只怕性命无着,兰州商会和城里各大户之所以凑出这笔现银,目的就是要买兰州城十万民众一条活路。
面对院内十五口硕大木箱散发的银光,张广建竭力收起贪婪的目光,摆出一副大义凛然之色,冲着面前绅老深鞠一躬,然后起身正色说道:“又宽兄,你们这是……哎!勋伯代兄弟们愧领了,诸位绅老大可放心,勋伯立即下令部队用洋灰砖土封死城门,砌死桥门巷,从明日起按规矩一户一丁,自备刀枪齐心守城。”
第155章逆袭
位于三川河流交汇处的西宁取“西陲安宁”之意,是青藏高原的东方门户,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处湟谷地南北两山对峙之间,古有“西海锁钥”之称。
位于西宁湟水北岸的北山,依山傍水,发育完好的丹霞地貌向里凹进,形成大小不等的洞穴,位于土楼山山腰上的北禅寺,又名土楼观,是青海最早的宗教寺庙,始建于北魏时期,距今一千八百余年,为应对西北军的进攻,宁海军将北禅寺里的道士全部赶出了寺院,随后在北山构建了完整的防御工事。
经过一夜的酣战,北山上土垒、胸墙早已被炸成了一堆破烂,在土垒和胸墙下随处可见被埋于其下的尸体,山坡上打扫战场的战士往往会对着尸体补一
“叭、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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