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1节(1/1)
按照过去接受极地作战训练时,教官们的教导,在遮风挡雪的雪坑内无论外界温度多低,雪坑室温不会低于零下,而只需点上一支蜡烛,就可使室温再升高。对于敌区作战的张云亮带领的分队而言,显然没有这个条件,但是外兴安岭的驯鹿和其它动物油脂却是用来作饭和取暖的最好燃料,雪坑内几个简易炊架下燃烧着油脂块,使得原本有些颤抖的张云亮,不一会儿便感觉到热意,于是便去掉防寒服的绵羊皮胆风帽,同时拉下了防寒服的拉链。
西北的防寒服早在共和六年年初的时候,就由西北联勤处参考外国“防寒服”设计制造,实际上他的原型是二战时美军的n-3防寒服,派克式大衣设计能将大腿以上部位严密的包裹起来,防风防水的涂胶斜条纹布面料,填充特制的保暖棉织物,羊绒风帽上还挂了一个狗毛外圈。
在这个时代西北冬天的温度低达零下三十度甚至四十余度,除了大衣之外为了支持西北军冬季作战,装备一种防寒服就成了必然,当初在选择防寒服的时候,司马选择了n-3防寒服这种在美军中服役了60年防寒效果非常出色的防寒服。这种美军二战时为阿拉斯加美军研制的防寒服非常适应从西北到西伯利亚的极地低温,现在这种防寒服已经成为西北军的制式装备。
在后世时,司马曾听过“在俄国打仗,最大的敌人就是他的冬天!”,为了克服西伯利亚冬天对作战的影响,大量取自后世的防寒服、防寒靴、极地睡袋、高热量食品、取暖汽灯等各种各样的防寒装备被西北军使用,甚至使西北军比土生土长的俄国人更适合西伯利亚寒冬的作战环境,这或许就是技术的力量。
“云亮,喝口热汤吧!”副队长杨晨把一个饭盒递给张云亮,然后接着在地图上查找最佳的路线,并计算着目标距离和所需要的时间。
“嗯!”尽管饭盒里驯鹿肉汤没有大料之类佐料只有些咸味,但是喝了一口还是让张云亮从嘴一直暖和到胃,只用几口张云亮就连汤带肉的下了肚,肉汤一下肚,原本被暴风雪吹得没有暖意的身体立即暖和了起来。
“云亮,如果明天走这条路的话,虽说远了二十多公里,但不用像现在这样翻山越岭,这条路有三分之二都在冰面上,另外13也只是起伏地带,完全可以用雪橇行进,估计明天晚上就能到达目标区域,到时可以休整一天一夜。”在手中的图上用铅笔划了一条虚线杨晨开口说道,这条路线是杨晨在地图上找到的虽不是最近但却是最快的一条路。
从军营出发到现在都已经九天了,在大雪覆盖的时候依靠步行翻山越岭,已经耗尽了战士们的体力,大家都在咬牙坚持,现在选择这条路尽管有些危险并且距离稍远,但是却可以最大限度的节约体力。
“嗯!这条路好是好点,就是过这两道悬崖的时候,恐怕要费些功夫,如果这两道都是下崖倒也没什么,还有需要翻越其中一道悬崖,在这时候风险是不是大了点?”
感觉暖和一些的张云亮看了一下地图,杨晨选择的这条路线张云亮在之前行军休息的时候也考虑过,只不过需要过两道悬崖所担的风险,让张云亮不得不小心一些,尽管张云亮带领的分队是从西北唯一的山地一师抽调来的,翻山越岭是山地部队的看家本岭,像这样的悬崖在过去训练之中也经常翻越,但是现在对于自己而言完成任务排在第一位,在行军时必须尽量减少不必要的风险。
“但是云亮你看看战士们,这几天已经累得够呛了,要是再这么走下去,估计等咱们到那里,至少得休整两天才能投入战斗,这条路尽管困难些,但是却可以节约大量时间和战士们的体力,再说咱们可是山地兵,要是连这种小悬崖都不敢过,那还是什么山地兵?”这条路会有多少风险杨晨当然明白,不过相比于队长张云亮的稳妥而言,杨晨更多了一分冒险精神,而这种冒险精神来自对战士们的信心,当然这种信心是训练场上的训练给予的。
“嗯!……就走这条路吧!”张云亮想起之前检查雪坑时,战士们疲惫的神情便皱了皱眉,犹豫了十数秒后才点了点头答应下来。像先前那般在覆盖大雪的深山里行军尽管很安全,但是翻山越岭消耗的却是战士们的精力,作为指挥官很多时候总是要做出一些取舍。
强劲的风雪在浓雾伴随下将正在攀登悬崖的张云亮吹得摇摇欲坠,尽管带着浓密的狗毛外圈风帽,但是张云亮感觉脸颊已被冻僵,口中吐出的热气还没飘出多远就被寒风冻得中途折断。然后借着靴底锋利的钢齿找到一个支撑点的张云亮缓了口气,然后抽出腰间冰镐钉上冰壁稳住身形,朝头上看去,作为分队之中攀登技术最好的副队长杨晨此时自然是一马当先,利用手中的镐和登山索上在最前头开路,还有十几米他就能到达崖顶了!
但就在他试图把挂绳索的钢钉敲进冰雪下的岩内,以帮助战友翻越这座悬崖时,一阵疾风吹过,他的冰镐没钉住,一个趔趄滑了下去,张云亮一下没抓住他,他身体急速下落,降下了十来米,一直拖掉了两根钉在崖壁内的钢钉后才被绳索拉住,好险!十几分钟之后,当张云亮攀上满布冰雪的崖顶时,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他把冰镐扔在一边,然后狠狠坐在雪地上,慢慢抬头环视着这白雪皑皑山顶,过了这座山前面再有不远就是结雅河,剩下的一路都是一马平川被冻实的河道。
“云亮,我说过了,要相信咱们的战士。”
尽管嘴上这么说不过在心里杨晨还是倍觉侥幸,如果不是钢钉扯住自己,如果不是那几名战士拼尽全力把自己扯上来,恐怕自己已经变成崖下的一堆烂肉了,到时自己恐怕会成为西北军校第三期学员中第一个实现了毕业的诺言——“忠烈祠见”的人。
……
“从滨海州到阿穆尔州的每一座城市、乡村里,到处悬挂着日本的太阳旗,日本军官和士兵主宰这里的一切,qiáng • jiān、抢劫、屠杀似乎是日本军人唯一善长的事情,而派遣军司令部对此却从来都是视而不见,有谁会在意占领区平民安全呢?即便是社工党赤卫游击队恐怕都不会在乎这些,在他们眼里或许只有和复辟沙皇合作的中国军队,才是他们眼中的入侵者,天知道中国军队没有残杀过一个俄国男人或qiáng • jiān过一个俄国女人,但愿上帝保佑俄罗斯!”
在俄国人聚集的哈尔滨,《nov》(生活新闻报)上一名从阿穆尔州逃到哈尔滨的俄国人如此写道,很多俄罗斯人为了安全逃到了哈尔滨,尽管这座城市早已经被中国人收复,但是在这里他们可以得工作,最重要的是安全可以保障,相比于残暴的日军,中国人仁慈的就像天使一般,以至于一些俄罗斯人祈祷,如果真的无法避免占领的话,那么就让中国人占领这里吧!
位于结雅河支流托米河畔的阿列克山德罗夫斯克是阿穆尔州的第二大城市,这座城市建于1860年,是阿穆尔铁路上重要的铁路枢纽,有一支线通往布拉戈维申斯克(海兰泡)。这里和阿穆尔州以及滨海州的每一座城市一样,四个多月前就被日军占领,城里随处可见的日本膏药旗和日本兵,总是会让人心生一种这里或许是一座日本城市感觉。
如果不是街面上随处可见的金发碧眼的俄罗斯人话,只不过在这里绝对见不到一面俄罗斯国旗。夜幕降临的时候,在位于城郊一处民居里不时传出女人痛苦的嘶喊声,过了一会哭喊声停了,接着一个提着腰带面带淫笑的日本兵从民居里走出来,在大门外将步枪放到门旁的柴田重二穿起了大衣,想着之前那个俄国女人的尖叫和哭喊声,柴田重二脸上带着一种心满意足的表情。
作为占领军总是有无与伦比的特权,顶着头上的雪花背着步枪的柴田重二,一边走一边哼着没人能听懂的日本歌,走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