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番外（1/2）

“哈？已经说了我拒绝，别再跟着我。”五条悟极其不耐地将墨镜向下拉了拉，斜视着身旁恭立的和服老人。

“悟少爷，请不要任性，这是家主的命令。”老人一板一眼地回答，语气毫无波澜。

五条悟停下脚步叹了口气问：“你只听家主的话，那我是未来的家主吧？”

“自然，您是五条家的‘六眼’。”

“那么就灵活一点啊，与其听老爷子们的话，还不如早点讨好我。”

五条悟勾起嘴角，平淡而笃定地说，天生的天赋与实力让他习惯了别人的顺从和迁就。

因为他是五条悟，他能得到想要的一切，有着尽情任性的资本。

佐久间先是不知所措地微微张嘴，两秒后又无奈合上，苦笑着深深鞠躬：“悟少爷，请不要为难我这个老人家了。”

一股烦闷的情绪堵塞了五条悟的整个胸腔，佐久间是一直侍奉五条家的家臣的姓氏，他们是只会听从家主命令的木偶，是现代少有依旧坚持着武士的忠勇的旧世的残烬。

就算五条悟对他提出“去死吧”这样无理的要求，他也会在下一秒拔出长剑果决地自裁。

腐朽而无可救药的愚忠。

比起烦恼怎么摆脱老人家，五条悟宁愿去面对咒灵，还是咒灵好啊，能让人轻松解压，人类的复杂关系可比祓除咒灵更让人头痛。

“特级咒灵！”五条悟指着佐久间的身后，神色瞬间严肃。

佐久间淡淡一笑，十分自信地说：“少爷，这招已经过时了，老头子我不会再上……”

话音未落，佐久间就感觉到浓厚的恶意出现在自己身后，两人高的黑色咒灵低头俯视着他们。

“噌—”

年过半百鹤发苍颜的清癯老人迅疾地从袖中拔出一把斩.马刀，微微弓下的背像抖落了雪的青松般重新变得挺直，整个人的气质宛如手上的汉刀一般锋芒毕露。

什么年事已老左右为难的可怜老人家，五条悟在墨镜下眼皮上翻露出眼白。

“区区一级，老爷爷就退下吧，我来处理。”

五条悟飞速挡在佐久间身前表情十分严肃。

无下限术式

掌印被简化之后，术士几乎是瞬发而出。黑漆漆的咒灵没办法再前进他半步

而那咒灵仿佛是有智慧的，看自己打不过，果断的向远处逃离而去的。

“我去追。”

五条悟丢下一句话，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佐久间呆呆地向前方伸手，直到僵直太久无力地下垂。

好像哪里不太对……

五条悟追着咒灵消失在佐久间的视线之中，到转角处，已经没有了咒灵的踪迹，取而代之的是和五条悟穿着同款校服、年龄相仿的少年从阴影里走了出来，半长的黑发扎成一个小团绑在脑后，一捋头发从额角散落。

相貌狰狞“非我族类”的咒灵，正乖顺的站在那个男生身侧。夏油杰打了个响指，咒灵如烈日下的薄雪般无声无息地消融。

“多谢了，杰。”

五条悟勾住夏油杰的脖子将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重重拍打了几下，发出“嘭嘭嘭”的声音。

“总算甩掉了。”

夏油杰锤了五条悟一下，“五条少爷，居然也有苦恼的事啊。”

五条悟松开手活动了一下肩膀，撇了撇嘴：“我可不喜欢被当做动物园里的猴子参观。”

“比起动物园的猴子，难道不是更像供桌上的神明吗？”夏油杰挑了下眉，反驳道。

五条悟将墨镜摘下，纯银的睫毛在日光下亮的反光，像是天使坠落在人间的白羽，带着一丝神性，被称作神明也并无不妥，但是这位“神明”的脸上只有不屑。

“哈，他们可不想头上存在个什么神，如果真的有神出现，他们会像秃鹫一样扑上去分食神的血肉吧。”

夏油杰对五条悟的话已经见怪不怪，随口说：“打住，我可不希望以后在通缉令上看到你的名字啊。”

他越想越觉得有趣，顺着这个思路说：“史上最恶的诅咒师五条悟吗？哈哈哈哈哈。”说完把自己逗笑了。

五条悟满脸拒绝：“这是什么鬼称呼，太羞耻了吧。”

“实不相瞒，其实我觉得“最强”也挺羞耻的。”夏油杰虚着眼吐槽。

“那恭喜你今天越狱成功。”夏油杰笑完，摆摆手，“晚上还有事，回见。”

“喂，今天可是……”五条悟黑着脸，怨气仿佛化作实体的黑雾。

“什么？”夏油杰一脸无辜地问。

“没事……”

“等等，那个丑兔子好眼熟。”五条悟眼角扫到夏油杰制服裤子上的挂件。长得怪模怪样的白兔子和漆黑的正装一点都不搭，让夏油杰整个人都画风也变得诡异起来。

那个兔子我绝对在哪里看过，五条悟搜索一下自己的大脑，迅速找到了熟悉的原因。

清水镜的书包上也挂着一只这样的玩偶，只不过颜色不同。

一黑一白，有点像情侣款啊。

“嗯？你说这个，是我和清水一起买的。”夏油杰捏了捏兔子自然地回答。

为什么我没有啊……五条悟不爽地想。

“你和镜什么时候变这么熟，还单独去约会啊。”

“不是你让我们做朋友的吗？”

空气里怎么有一股酸味，夏油杰用手挥了挥面前的空气。“难道你喜欢这个？那我买一个送你就好了。”

五条悟立刻反驳：“我才不像杰你那么幼稚，我更喜欢井上和香的海报。”

夏油杰看五条悟急匆匆地否认，忍不住想戳破这人的伪装。

“哦，这样啊，那我去告诉镜，让她下次送井上和香的海报给你，不用谢。”

“啊，这就不必了。”五条悟脸色僵硬磕磕绊绊地说。

这一战，夏油杰全胜。

夏油杰笑得意味深长，被捏住把柄的五条悟暗暗咬牙。

由于是海洋性气候，日本的冬天算不上酷寒，但是路上的行人们也都换上了厚衣服，而五条悟依旧穿着学校的制服，他一年四季都是那一套衣服，根本不受气候的影响。

和夏油杰分别后，天幕渐渐下垂，一滴墨晕染了大片的天空，簌簌的冷风让薄外套的行人夹紧了衣服，也让成双成对的人缩短了距离。

五条悟回到学校时正遇见背着书包要离开的硝子。

“拜拜，五条”。家入硝子嘴里边嚼着根棒棒糖含糊不清地打招呼。

今天也的是无趣的一天。

五条悟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教室，对于三个人的班来说，这教室也太大了，一个人的时候更显得如此。

门被突然推开，夜蛾正道拧着眉头说：“喂，五条悟，放学了。”

五条悟丧丧地回道。：“不会吧，夜蛾老师，连学校都不让我待吗？”

“今天你不该在这里。”夜蛾正道冷酷无情地拒绝了五条悟的装可怜攻势。

[五条，来我家写作业吗？]

五条悟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上方出现一则短信，是清水镜发来的。

有时候五条悟会怀疑两个人到底谁才是高专学生，明明他每天忙着打怪除灵根本没空学习，却还要教清水镜做作业。

“我也很好奇啊，悟你的物理为什么好的不合常理，我看着一页物理书就头疼，难道是因为你的术式就很物理吗？”

清水镜也怀疑人生了。

“再见，夜蛾老师。”接到短信的五条悟轻快地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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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五条悟到了清水镜的独身公寓门口，发现门已经是开着的了，他就不客气地径直走进去。

少女端坐在沙发上，穿着杏色的灯笼袖格子裙，这是个温暖的颜色驱散五条悟从外边带进来的几分寒气。

清水镜的眼神闪躲、脸颊微红，素白的手指纠结地在裙面扣弄，主动走到五条悟身前仰头看着他。

“五条悟，请把眼睛闭上。”

这是什么罗曼蒂克的展开方式，五条悟有点激动，犹豫了一秒后，他决定——他五条悟今天不做人了。

五条悟乖乖闭眼，一双手按住了他的……墨镜？

我不该戴墨镜的，五条悟胡思乱想。

但是五条悟没有等到他猜测的东西。

“硝子，杰！按住了”清水镜语气欢快兴奋地声线颤抖。

？？？

五条悟蓦然把眼睛睁开，只看见一脸奸笑的夏油杰和家入硝子手上各拿着一盘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