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节(1/2)
以言喻。
高仲祺带着贺兰一路上了楼,推开花梨木的大门,正是一个套间,外面是暖阁,西洋花玻璃做的隔扇上描着鲜艳的芙蓉,正中间是一个大桌子,桌子上摆满了鲜花.红酒,另有一个点缀着红润车厘子的蛋糕.还有古铜色烛台,上面是一排的蜡烛。
高仲棋为贺兰脱下夹斗篷,挂在一旁,又拉开椅子,贺兰慢慢地坐下,高仲棋用手按着椅背,站在她身后,略低下头来,靠着她的耳畔,温柔地轻声笑道:
“我特意为你准备的,喜欢吗?”
贺兰笑道:“三年前我也许会喜欢。”
高仲祺望了她一眼,她那脸上依然是淡淡的神情,他再没说什么,转身拿起桌子上的洋火匣子,抽出一根洁白的火柴梗子.划亮了火焰,慢慢地点着烛台上的蜡烛,一簇簇小火苗渐次燃了起来,在贺兰的眼前微晃着。
高仲祺坐下来,随手将洋火扔在了桌上,他拿出蓝天鹅绒匣子的时侯,她的目光无声地一颤,在他就要在她的面前打开匣子的时候,她的手忽然一按,合上了那已经半启的匣子,轻声道:“我不要这个。”
他看着她,半晌一笑,“你想耍什么?”
她说:“放过兆煜。”
高仲祺神色如常,没有说话,反而把一旁的红酒拿过来,开了木塞,倒在两个高脚杯里,放了一杯在贺兰的面前,自己竟先一口喝了个干净,又去倒酒,贺兰默默道:“你现在已经大权在握,他威胁不到你。”
他放下水晶高脚杯,默不作声地从烟盒里拿出一支烟来,拿过刚才扔在一旁的洋火,抽出火柴梗子在磷面上划着,却不知为何总也划不着。他随手就将那烟连洋火都扔在了桌上,缓慢开口道:“贺兰,斩草焉能不除根,我如今在这样的位置上,更不能有半点妇人之仁,今天我让他活,将来他定要我死,你忍心看着我死在他手里吗?”
幽蓝的烛火无声地摇曳着,蜡油溢出来,像是一滴泪,缓慢地滑过烛身,她的目光定定地凝在那一滴烛泪上,身上传来一阵阵冷意,好似有雪霰子一波一波地打在自己的身上,转瞬之间又化成了水。
她觉得自己的声音好像是从一个很遥远的地方传过来的,“你要是放过兆煜,我今天晚上就不走。”
高仲祺脸色陡变,霍地一挥手,将桌面上古铜烛台等物全都直接挥到了地上去,一片狼藉,她坐在那里,脸上毫无动客之色,他猛然站起来,目光灼灼地盯到了她的脸上,咬牙切齿地道:“好,我成全你。”
他一把就拽起了贺兰,直接推开了暧阁一侧的门,里面就是一间卧室,厚重的窗帘直拖到地面上去,地板上铺着绵软的地毯,贺兰被他拽得踉跄了几步,他将房门咔嚓一关,回过身来便抱住了贺兰,将她按在了关合的门上,她的头“咚”
地一下撞到门上,他劈头盖脸地亲她的嘴唇,微冷的嘴唇一碰触到她的唇,便如蛇一般辗转吸吮,记忆中的柔软和温暖一被唤醒,欲念仿佛冲出笼来的小兽,叫嚣着要吞噬所有,呼吸更是无法控制地狂乱和烦躁……这样久的时间,他眼睁睁地看着她,却得不着她,渴望得几乎耍发疯,他的手劲大得可怕,恨不得将她整个地揉碎了,她到底没吭一声,任由他这样肆虐冰冷地发泄,他的吻一路往下,到了她洁白的颈项边,急切地伸出一只手来,去解她领间的扣子……她终于冷清地开口,“我身上的伤口还没有完全好,麻烦你轻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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