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节(3/4)
“我当初就说,我们家宇楠嫁给这个男人不牢靠!除了有副好皮囊,狗屁都不是!他当初勾引我们宇楠,就是想靠着我哥家的钱给他那个半死不活的偏瘫老爸治病!我们宇楠哦,傻哦,那么好的一个小囡,又不是没人追,偏偏要找个又穷又没本事要靠着她吃饭的男人,自己放着家里的产业不管,偏要让他爸爸给那个男人放权!结果好了,生意生意不会做,管理管理又搞不定,倒是让谢家亏了好几笔大买卖!没本事也就罢了,心思也不在宇楠身上啊,对宇楠总是冷冷淡淡的,怀孕的时候没见多体贴,害宇楠得了产后忧郁症,我们看着都替宇楠难过啊,难为宇楠还一直帮他说好话,说是他爸爸身体不好,他心里不开心,好了!现在他爹一死,这个男人居然提出要离婚!你说,孩子还那么小,这不是要宇楠的命吗!”
自从怀孕后,我一直让自己心平气静,几乎已经完全与以往隔绝。
她这么一说,很多事情又像沉淀在脑海底部的沙泥一样浮了起来。
我记得最后一次见到岳川的时候,他提到过,他爸爸快不行了。
他爸爸我见过,是中年得子,在岳川大学的时候已经满头白发,虽然只开着一家小超市,但是从岳川的话里听得出,他对岳川的栽培特别用心,期望也特别大。
好像岳川说过,他大学时,因为出了什么事,他爸爸突然中风了。
我凝神仔细回想,岳川的话蓦地撞回到大脑里:“保研的资格被剥夺,找工作的所有路子都被截断,甚至,我父母的小本生意都受到威胁,你说,我应该做什么样的选择!”
这个世上,冥冥之中的因果真是让人深感可悲和无力,当初谢宇楠的家庭为了拆开我和岳川不惜血本,现在哭天抢地吞咽苦果的,却还是他们自己。
人命关天,我已经无心去追究,脑海里一轮一轮翻出来的竟然都是和谢宇楠一起的时光。
每个月总有那么一两次,她从家里过来的时候,会给我捎来鼓鼓的一包韭菜馄饨。
菜肉馅包得那么丰实饱满,绿莹莹的好像要把皮子撑破,我像做贼似的用床底下违规私藏的电磁炉烧得一屋子热气,她只笑嘻嘻地看着我狼吞虎咽,美滋滋地臭我:“多吃点,再多吃点,肉肉长到别人身上最爽啦!”
什么时候,那个轻盈纤瘦,单纯爽利的女孩,就变成了现在这样臃肿呆滞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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