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1/3)
听不见,我径直走过去到他面前,伸手拍拍他。
他愣了一下,像受惊似的猛地把整块画板往前重重一拉,画板连着整个架子全部轰地倒在地上。
我吓了一大跳,连忙放下托盘慌里慌张地去扶起画架,却被他一把狠狠地拉开。
他好像是陷入了一种突如其来的愤怒和焦躁中,下手很重,步子也飞快,几乎是半拽半拖地把我拉到门口,然后像丢垃圾一样把我毫不留情地塞了出去。
那条狗幸灾乐祸地冲着我汪汪直叫,门“砰”地一声关上了了。
这么多天来,他终于清楚地向我表明了他的态度。
就算只隔着一道门,我们之间的距离,也已经远得再也无法接近。
我像个等待着被判刑的嫌犯,日子过得忐忑而张皇。
除了装装样子带我去看看奶奶,郁安承好像已经完全忘了我的存在。
我恢复了上班,系里正好有个验收检查,学生处的资料一大堆要忙着补出来,我资历最浅,很多活就理所当然地就等着我来处理,好不容易把学生获奖记录那一块都录好,又有个女生来报告她们宿舍有人往舍友热水瓶里灌尿半夜里起来剪人家的衣服,几天下来搞得我焦头烂额。
因为上次佟助理的置疑我连范建都不敢去找,唯一的调节就是去看看妈妈,医生给我的消息总算有点振奋人心:妈妈最近的状态平稳了很多,有时还会叨念着要我去看她。
帮妈妈梳头的时候,她突然拉住我的手:“小妍,结婚了呢。”
我一想,好像我上次是告诉过她,没想到她倒记住了。
“快,快,去喝喜酒,小妍结婚,我去喝喜酒!”她说着就往门外窜,我赶紧丢下梳子拉住她,可她的力气大起来谁也拉不住,到后来变成了手舞足蹈的嘶叫,护士赶过来才把她制服。
我没怎么当真,可过了几天精神病院的医生给我来了电话,说妈妈好不容易有点好转,这几天一直为了要参加我的婚礼而大闹,问我能不能像个办法安抚一下。
我一个头两个大,失眠了一个晚上只想到找范建,可是这家伙告诉我他和爱人正在国外某个海滩醉生梦死,然后还要参加一个国际美发设计大赛,实在是爱莫能助,我冲他的不仁不义发泄一通后还是欲哭无泪。
甚至想过随便找个男人冒名顶替一下,可一想到协议上的条款,我决定还是不要顶风作案。
只能痴心妄想了。
这几天郁安承的心情和精神似乎都不错,我也一直识相地避而远之,给他和惠恬儿充分甜蜜相处的机会,或者……
我决心拿出堪比大学时第一次去蹦极的勇气来尝试一下。
天气渐渐热了,黄昏的日照还很长,他们晚饭后总要和梵高再玩一阵,我先回到小楼,远远地看到郁安承插着口袋悠闲地走过来,连忙到浴室帮他放洗澡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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