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1/2)
沙发扶手上,脸色发青,沉沉喘气。
我滚下沙发扶住他,打了个简单的手势:“你怎么样?”
他抬不起头,一只手轻轻向我摇摇,示意没事。
我赶紧把他扶到沙发上,让他舒展开身体躺下来,心里不胜自责:他昨天这样憋屈地睡了一夜,正常人都会觉得不适,更何况心脏有问题的人!
可是我没有任何护理知识,只好找到掌上电脑急急地写:“要去医院吗?”
他摇头,接过我的笔迟缓地写了一句:“休息一下就好。”
我不知该干什么,守在他边上一动不敢动。
他像是感觉到了,睁开眼睛对我笑笑,做了个吃东西的动作,又推推我。
我不放心,摇头:“我不饿。”
他无奈地笑笑,指指自己的肚子。
我懂了!郁少爷饿了!
“我去弄点吃的,你休息一会儿!”我啪啦啪啦下了楼跑到厨房。
虽然小楼里没有开伙,但冰箱里也备着些牛奶鸡蛋面条什么的,我简单地做了碗西红柿鸡蛋面,正想上楼去看看,郁安承已经下来了。
我看不出他哪里饿,只是喝了几口汤水啜了一两根面条,用筷子挑面条都有点费劲,而且脸色也很不好看,放下碗吸了好几下鼻子,起身的时候似乎在掩嘴咳嗽。
我不确定是不是该表示一下关切,看他正在从茶几抽屉里拿药片,装成顺手的样子递了杯水给他。
他转头,有些出乎意料,接过水下意识地做了个“谢谢”的手势。
我碰到他微凉的手指,突然觉得尴尬到诡异。
习惯了剑拔弩张的感觉,这样的和平共处反而让我觉得不知所措。
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抓起茶几上的一张晚报,遮着自己的脸像模像样看起来。
无心中正好看到文娱版一则新闻:俄罗斯某个知名的芭蕾舞团要到s市来演出全场的《胡桃夹子》,他们的那一版《胡桃夹子》是全世界公认最棒的。
注意力不由地就吸引过来了,我咬着手指心里直痒痒,可惜只演到今天就是最后一场,而且票子早就一抢而空了。
遗憾也没有用了,只怪自己没有早知道,现在托范建搞票子也晚了,我沮丧地把整个手指塞到嘴里使劲咬。
不防郁安承在我身后拍拍我,他已经换好了出门的衣服,向我做个了再见的手势。
明明是周末,又是他们自己家的企业,用得着这么勤勉吗?况且他边走向门口边止不住地轻咳,很可能是感冒了。
想问,但我立刻又敏感地制止自己。
昨天晚上也许只是他一时的善心大发,并不代表他愿意单独和我一起度过漫长的周末时光。
更何况真的要是两个人独处,我也觉得不自在,于是很随意地向他挥挥手算是说再见。
可是门真的关了,屋子里又空荡荡地只剩一个人,我又觉得空虚低落起来。看了大半天的电视电脑更加头晕眼花恹恹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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