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3/4)
不知怎么的,心里有些抑制不住地不安,这样频繁地发病,对他的身体损耗一定很大。
他喘了几下才把掌上电脑放平,在上面飞快地写了一串字:
“她不懂事,不要计较。”
我顿时血气上涌:他没有半句安抚慰问的话,一来居然就是直接为惠恬儿求情!
我一字一顿地对着他:“她把我推下水,她是shā • rén犯!”
他并不动容,继续写:“是她救你上来。”
“好啊,那我现在就去捅她一刀,再良心发现帮她叫救护车,看看我是不是也可以逍遥法外!”
他顿了顿,面色沉静地写了几个字:“你没有证据。”
还没写完他又剧烈地咳嗽起来,头低得好像恨不得埋到胸腔里去。
听到这句与佟助理的口径如出一辙的话,我的同情心瞬间统统见鬼去!
他的发病绝对不是因为我落水的受惊过度,而是因为太过煞费苦心地要去掩饰惠恬儿犯下的罪行!
我抢过他的掌上电脑哗哗地写:“那么如果我死了呢,你是不是也不会为我作证?”
他对着屏幕,似乎在揣摩上面的每一个字,很久,才缓慢而艰难地抬起头来,却没有做出任何表示。
沉默,有时候,其实就代表承认和坚持。
我这时才像是真正地沉到了水底,彻心彻骨的冰冷和无望。
“郁安承,你有权保持沉默。”我瞪大眼睛看着他,指指他的心口,说得很慢很清晰,“但是你这种人,迟早会在心脏里烂出一个大洞,被折磨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认真地看着我一个字一个字把话说完,然后,没有任何表情地地垂下眼睑,提起笔写了三个无关痛痒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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