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3/3)
小松子神色慌张推门走了进来走到李成忱旁边附耳道:“皇上在灵徽宫,二皇子又起烧了。”
闻言他穿好靴子便往外走,小松子拿上鸦青披风匆匆忙忙也跟了过去,她满脸疑惑呆立在原地:“我呢?”
躺在暖炉旁抖开被子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说不上来什么感觉似乎有点不对劲,不管了,先睡觉。
……
浣衣坊,琯夷轻嘶一声看着冻裂的手背流出了殷红的鲜血,抬手离木盆远了一点,往外挤了挤鲜血,舀了一瓢冷水浇了上去,白肉翻出甚是可怖。
待确定真的不再往外流血,才伸手继续搓洗着木盆中的衣服,井水冰冷刺骨,衣服厚重,洗起来颇费力气,江蓠从怀中掏出半个馒头偷偷递给她:“是不是饿了?”
她捧着馒头张口便咬了一口,含糊不清道:“我都一天一夜没有吃饭了。”
“姑姑看在李总管的面子上也应对你好些才是。”
李成忱无甚表示,茜容姑姑摸不准他的态度顶多不会无缘无故的责罚她:“曹总管没有再找你的麻烦吧。”
江蓠摇了摇头指着脸上的红斑道:“我起了疹子。”
琯夷扑哧一声笑了:“一点也不像。”
“你还要去……那……”
江蓠斟酌着用词,她挑了挑眉悲戚道:“我也是身不由己。”
“我瞧你今日好很多。”
完了,装着装着给忘了,她还是个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病人呢,含糊其词了几句,心有余悸悄声道:“老天眷顾,昨晚他不在。”
江蓠长长舒了一口气:“还好不在。”
“熹贵妃的披风怎么还没有送去?”茜容怒气冲冲指着她们的方向道,“别洗了,快把披风送去灵徽宫,误了时辰当心脑袋。”
“姑姑莫气,我这便去。”琯夷擦了擦手接过檀木雕花托盘,里面放置着一件折叠整齐的白狐裘披风,天青色缎面上绣淡紫兰花,不知为何她竟然想到了李成忱,昨晚隐隐听到小松子提及灵徽宫三个字。
天刚刚放晴,屋脊上的雪还未化得干净,滴滴答答顺着琉璃瓦往下滴着水,青石板铺就的甬道湿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