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2/2)
何止是乖?简直快要文静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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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几天,张一迪又在qq上给她留了言。
内容依然简短,所围绕核心依然是那只小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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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见见豆沙包。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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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燕发现但凡说到想念时,张一迪从来不加主语。
想一想后,她敲下这样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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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沙包要是知道你想回来看它,一定高兴死了!
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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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依样画葫芦,也没有加主语。
两个人就这样一来一回的,你留言我回复,尽管彼此话语都很短,可也算是恢复了相互之间的联系。
那只整天窝在竹筐里黯然销魂的忧郁小刺猬,它一定不知道自己被人提名的几率有多么奇高无比——它不会知道原来智慧的人类世界里居然存在那么无聊的两只傻瓜,他们每次尽打着它的名堂互相说事儿;谁知道在他们心里“豆沙包”究竟是在说它这只刺猬、还是早就已经不知不觉地引申到哪个笨蛋身上去了呢?
——豆沙包还好吗?有没有好好吃东西?
——豆沙包很好,只是瘦了一点。
——豆沙包是不是还记得我?
——豆沙包怎么可能会忘了你呢?
——豆沙包它乖不乖?
——豆沙包何止乖,它简直要文静死了。
——真想回去看看豆沙包。想念。
——豆沙包要是知道你想回来看它一定高兴死了!期待。
“豆沙包”三个字,真的是在说它这只刺猬吗?
这种事,它豆沙包哪会知道?它只是一只刺猬。这种事是要去问笨蛋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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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因为时差的关系,卓燕和张一迪从来没有在网上直接遇到过。
总是隔上几天,他就会留言问问豆沙包君最近怎么样;而她在看到留言后也总会在第一时间回复他豆沙包君各种安好。
他们一直出现在不同的时间里;虽然彼此的轨迹都在向着相同方向延伸,可前行的过程中却从来没能出现一个交点。
他们远隔重洋,一个人的白天永远是另外一个人的黑夜;一个人将要迎接日出时,另外一个人正陷入酣沉睡眠。
卓燕不由想起小时候听到过的左耳与右耳的故事。
左耳与右耳,它们住得很近很近,从出生开始就相守在一起,为主人一同聆听声音、一同分辨凶险、一同分担喜怒哀乐,可以说在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什么要比它们更加契合。
有一天,左耳对右耳说:我想见见你,你呢?
右耳告诉它:我也是!
于是两只耳朵都很兴奋地开始向对方那里努力移动。
可这时它们却发现,它们的主人很坚决的隔断在它们中间,它们无论生前死后,都将无法得以相见。
它们这才发现自己从前的想法多么错误。
它们曾经以为天下再近的距离也近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