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节(1/1)
大集团的ceo都是从最底层的销售干起来的。”“切,你当你是谁。我看你是没吃过亏,等遇到几个老流氓,你就知道厉害了。”程铮冷嘲热讽。
“谁能有你流氓呀,算了算了,我困了,不和你说了。”格格一气之下扔了电话。本来还以为他会说几句情话,两人就此和好,谁知他上来就是一通指责,让她的好心情消失殆尽。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和他总是吵架收场,难道是激情过后到了真正的磨合期?他们才好了一年,激情期就过去了??和朋友尚能说说心里话,和自己爱的人却偏偏要吵架。格格心烦意乱,索性关了灯睡觉。
翻来覆去睡不着,想起程铮的话,似乎也不是毫无道理。之前晓晓也说过类似的话,女孩子干销售很吃亏,随时有被揩油的危险。如今社会上什么人都有,不失时机占女孩子便宜的人比比皆是。晓晓曾经遇到过一次,还好她脑子灵溜得快,才没有吃亏。
格格叹了口气,想到这件事就觉得心痛。毫无疑问,他们彼此爱着对方,可始终像是隔了什么,能感觉到程铮有些不对劲,可又找不出症结所在。
她一细琢磨,就觉得程铮除了脾气别扭点,似乎也没有什么大缺点。这年头各方面条件都好,还肯一心一意谈恋爱的男人不多,格格这样平凡的女孩却是一抓一大把,就像亦舒说的,中环商业区这样的女人有几十万。
格格有自知之明,所以面对程铮时,总有些患得患失,越怕失去,越觉得抓不住。她既不可能像张爱玲写的那样低到尘埃里,在尘埃里开出花来;又不是那等有心计、有手腕的女子,玩弄男人于股掌之上,她只是个刚刚走向社会的女孩子,只能自己不断摸索。
从小到大,每当遇到复杂局面,格格总是提醒自己,不要着急,静观其变,做人和做事一样,一定要有大将之风。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不来。这么想着,她也就不再牵肠挂肚了。
回到北京以后,生活一切照旧。程铮也不知道忙些什么,好些日子没给格格打电话。格格猜测他是不是生气了,也就没有打给他。
喝酒划拳天上人间
芭芭拉去南美休假,临时将手头的工作交给格格负责。工作多的格格一时间吃不消,几乎每天加班到十点以后。
这天晚上,格格正在准备第二天见客户的资料,走廊里传来脚步声,她听到了,以为是程铮,下意识的站起来往外瞧,却看到凯文张从外面进来。
“怎么就你一个人,芭芭拉呢?”凯文张望着空荡荡的办公室,好奇的问。“芭芭拉请年假去了南美,你不知道?”格格答了一句。
“这时候她还有心思休假?五千万的订单都不管了?”凯文张皱着眉头。格格迟疑片刻:“你说的是什么单子,是不是政府采购那一单?她交给我了。”凯文张不信的睁大眼睛:“什么?那么大的单子交给你一个新人,你们北京办胆儿够肥的。”
格格听他小看自己,有点不大高兴。凯文张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忙道:“我的意思是,你没跟政府部门那群官僚打过交道,你不知道政府订单有多难谈,就算是老销售也未必谈得下,何况你一个刚毕业的新人。”
其实他一听说芭芭拉把订单交给格格做,就知道那个女人安的绝不是好心。格格要是把这单生意搞砸了,肯定会吃不了兜着走,若是生意谈得下来,她作为格格上司,功劳一点也不会少。
“事在人为,政府部门的人也是人啊,我就不信,我们有金刚钻还揽不到瓷器活。”格格很有信心的说。凯文张哼了一声:“那好,明天你跟我去见客户,让你见识见识。”“去就去。”格格扬眉一笑。
梁海平最大的爱好就是打高尔夫球,下午从不会呆在办公室里。找他谈事情的人,都得选在早上,还得是他心情好的时候。
格格和凯文张在他的办公室外等了足足俩钟头,还没轮得上被他接见。格格低声问凯文张:“这人多大的官儿啊,这么大架子?”“官倒不大,局级而已,管的可宽,政府采购都归他管。在中国就是这样,县官不如现管,架不住人家背景深。”凯文张向格格解释。
“说的也是。真正官大的,都是管人,管事的都是官小的。我上大学时有个教授说,成功人士和普通人最大的区别就是,成功人士善于利用人力资源,未必自己多有本事,懂得找到最合适的人为自己干活就行,而普通人则大多是傻干型。”格格道。凯文张笑笑:“有道理。”
轮到格格和凯文张进梁海平办公室时,已经快十一点了。“踩着饭点儿来了,是不是请我吃饭啊?”梁海平看到他们,调侃了一句。凯文张忙道:“您要是赏脸,地点随您选。”
梁海平笑笑:“我今天没空。”他的目光穿过凯文张,在格格身上扫了一圈。“那您看,我们什么来合适?”格格问。梁海平根本不理她,拿起手机打电话,舒服的抱着胳膊往真皮椅背上一仰。
格格碰了个大钉子,脸上却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忍着。凯文张见梁海平打电话,知道没有再呆下去的必要,礼貌的说:“您有事儿,我们改天再来。”说完向格格递了个眼色,两人一起离开了梁海平的办公室
“这人怎么这样?”格格忍不住抱怨一句。凯文张笑道:“说你没跟政府部门的人打过交道吧,你还不服气。尤其是梁海平这样有背景的,更是难伺候。”“什么背景呀?”格格没好气的问。凯文张道:“他父亲好像是国务院办公厅的干部,部级。”
“原来是国办的呀,怪不得,自古道,官老爷最难见,衙内更甚官老爷。”格格撇撇嘴。凯文张闻言一笑:“这又是哪个古人说的,是你自己杜撰的吧。”“中国这么多古人,哪位不能发表一句啊。”格格笑谑。
一连几天,梁海平一直以种种借口推脱,格格和凯文张始终见不到他人。这天都要下班了,凯文张忽然打电话给格格,梁海平同意和他们面谈。
俏江南的一个包间里,梁海平和一群朋友酒兴正浓,格格在走廊上就听到他们的吆喝声。梁海平看到凯文张和格格,招呼他们:“来得正好,快坐下。”在场的人大概都喝高了,一个个醉眼乜斜,餐桌上杯盘狼藉,格格心里一紧,挨着凯文张坐下。
凯文张当然知道这群人叫他来,是等着让他结账,根本不是要谈正事,赔笑道:“各位领导这么给面子叫我来,这顿就算我请。”他看了格格一眼,格格会意,起身去结账。
“来了怎么能不喝酒,敢不敢跟我划拳?”梁海平问凯文张,凯文张不好推辞,赢也不是,输也不是,被灌了好几大杯白酒。等格格回来,看到他脸都喝红了,低声道:“你还要开车呢,怎么喝酒啦。”
“你们这位张总监酒量不行啊,才几杯酒就上脸了。来来来,你跟我划拳。”梁海平借着醉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