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节（1/2）

氏的，如果哪天阏氏不在了，不知道酋长会怎么样呢！肯定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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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娃娃望着真儿，浅浅地笑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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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过真儿，她看见不远处萧然站立的一个男子，风雪飘摇中孑然孤立。他是立脱酋长，半个月之前已经康复，只是，他不是独自待在帐中，就是站在冰溶阏氏的坟前，神色萧索，寡言少语，不再过问部落的任何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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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溶阏氏的死，对他的打击竟然如此之大！痴情如他，究竟是他的不幸，还是冰溶的幸？而冰溶，是否如他这样，认定他是她的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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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娃娃走向立脱，头也不回地说，『真儿，你先回去，我和立脱酋长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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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脱努力地扯一扯嘴角，惨淡一笑，『下雪了，漫长的冬天开始了，你应该多穿点衣服，不要冻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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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的，谢谢！』她的微笑、宛若飞雪，缥缈洁白，『我可以请教你一个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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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脱直楞的眼神，飘向远方，虚浮如丝弦，却是精细得让人心惊，『你想问，禺疆弟弟的阿妈，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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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点点头，『我问过一个人，她说她知道，不过，她不肯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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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找过乌丝，乌丝说，冰溶阏氏已死，什么事都不再重要了！神女应该关心的是，你的夫君如何当上酋长，甚至坐上联盟单于的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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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肯告诉你，那么，就没有人知道了！』立脱苍白的脸上展露出一种理所当然的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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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脱知道她说的是乌丝？她诧异道，『你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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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秋天，阿爸娶了溶溶。溶溶才15岁，娇艳无双，我清楚地记得，我第一次看见溶溶的情景。那是大婚后的第二天，我骑着一匹小马来到月亮湖边，看见阿爸新娶的阏氏站在湖边，长长的芦苇中，粉色衣裙的溶溶，衣袂在秋风中飘荡，就好像是天上下来的仙女，感觉很真实又很模糊。我只能看见她的侧面，长发盖住半边脸颊，但是我看得出来，她正在伤心地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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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脱兀自回忆着，语调异常平静，脸上似乎蒙上一层淡淡的晕色，『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哭，看见她伤心的样子，我也伤心得要死；我想让她开心、快乐，但是我做不到……那时，我才七岁，但是，我对着天神和祖先发誓，长大后，我一定要娶溶溶，保护她，爱惜她，让她快乐，让她成为最幸福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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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年冬天，溶溶生下一个孩子，就是禺疆弟弟，但是，溶溶并不喜欢他，甚至很讨厌他，对他不管不问，只是让婢女照顾。我不知道溶溶为什么不喜欢禺疆弟弟，不过，我一看见禺疆弟弟，就非常喜欢，黑黑的眼睛，挺直的鼻子，漂亮的嘴巴，而且，他是溶溶的孩子，我要好好照顾他，教他骑马射箭，我会的，都教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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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凝眸深思：立脱也不知道禺疆的阿妈是谁，而乌丝知道、却不肯说，难道就没有一点蛛丝马迹吗？到底是谁呢？如果是老酋长的儿子，那么，除了冰溶之外，老酋长应该还有其他阏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