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2/3)
自那以来.他就一直抑制自己的力量.尽可能不使出全力。
但是在紫央市跟他战斗的,并不是保留实力也能战胜的对手。即使他拼尽全力.也仅仅是能暂时把她赶走而已。
一直隐瞒至今的的能力很可能会引发附虫者之间互相残杀的战争的秘密被揭露了出来.也可能带来了一定影响。现在虽然由柊子向和她们施加了钳口令.但是这件事迟早都会成为众所周知的事实。
后来.还听说了相识已久战友已经殉职的消息.名为狮子堂戌子的战士.是跟他同时接受训练的同一批附虫者的最后一人。
这一切全部叠加起来.
也许当他要再次站起来的时候,脚上也无法。
不过.即使如此你不是说过要变得比谁都更强吗?
柊子终于哭了出来。在倒地不起的他面前.水珠不断地滴落下来。
如果没有大助的话.我们是赢不了的
他的肩膀猛然抽搐了一下。
大助!
察觉到大助的动静.柊子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明朗起来.
可是
烦死了
上司的表情立刻僵住了.
自从被幽闭在这个地下隔离设施以来.他感受到的就只有痛苦和虚无感.
从的暴走开始到现在.已经过了多长时间呢?一个月?两个月?
那已经完全超越了十六岁的少年能忍耐的极限了。不.无论任何人都应该无法忍受过来吧。
身心都已经衰弱到了极点。
因为不知遭什么时候会失去自我意识.所以绝对不能允许他离开隔离设施半步.
能看见的就只有一片黑暗.五感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可言。他的每一天.都只是在忍受着被的力量进行战斗的、名为的附虫者而已.
至于现在只能在这里不断挣扎不断痛苦的药屋大助,却根本没有任何人会需要
快杀掉吧
从气息中可以感觉到.柊子倒吸了一口气。
不管是杀掉还是杀掉我.都无所谓
这
五郎丸柊子发出了僵硬的声音.
这是开玩笑的吧?大助应该是不会说这种话
有夏月在哪里如果是对我怀有深仇大恨的他就一定会杀掉我
柊子沉默了起来.正确来说也许应该是无言以对吧。
已经.够了吧
在一直被关在黑暗中的期间.他开始产生了幻觉。
以立花利菜为首.至今为止被他践踏在脚下的附虫者们.为了要把他拉进更阴暗的角落而缠在他的身上。
不断战斗,不断受伤.以牺牲他人的梦想为代价活到了现在。
实在活得太久了。
不行的
大助瞪大了眼睛。
他把眼球转向上方,只见柊子正茫茫然地俯视着他。
你是不能在这里停步的。
大助的脊背不由自主地掠过一阵阴森的恐惧感.
柊子蹲了下来.触碰到了他的身体。然后咔嚓咔嚓的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到底在做什么呢察觉到这一点之后.大助更感觉到一阵寒意.
原来,她正在把大助的shǒu • qiāng放回到腰间的枪套上。
就连处于这种状态下的大助.五郎丸柊子也还是想强迫他进行战斗
现在的大助一定只是因为疲倦才变得软弱了起来。
柊子站了起来.转过身去.虽然看起来有点脚步虚浮,但她并没有回头去看躺在冰冷地板上的他.越走越远了.
上司离开之后.地下隔离设施的人口就被关上了.
大助凝视着黑暗.马上得到了确信。
如果继续留在这里的话,自己毫无疑问会被杀掉.
不.那根本不是被杀掉那么简单的事情。
在不断承受着痛苦煎熬的同时.每当出现暴走的征兆都会被折磨到无法动弹的地步.最后还要被本来应该是自己人的五郎丸柊子强迫战斗到死亡的那一刻。
哈啊哈啊
也许是由于恐惧感的关系吧.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
只要自己还留在这里一天,那就连死也无法做到!
突然间,传出了什么东西发生崩塌的声音。
大助蜷缩着身子.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可以隐约看见.在一片漆黑的那一边.有一部分区域的地板发生了崩塌。虽说是构造坚牢的地下设施.伹恐怕也难以承受住刚才激烈的战斗吧。
呜
在完全不透风的密闭空间中产生的.极其微小的缝隙
对现在的大助来说.那简直是奇迹般的产物。
管理着整个隔离设施的安全系统.大概是因为刚才战斗的影响而陷
入了暂时麻痹状态。虽然现在似乎还没有感应到设施的损伤.但迟早都
会不.也许仅仅是在区区的几秒钟后,恢复过来的安全系统就会发
现这个漏洞.然后马上被修复完好。
呜呜!唔咕!
大助拖詹疲惫的身躯.向着地板上空出来的洞穴爬去。
伸出来的手臂.摸到了某种坚硬的东西。
那是他的防风眼镜。
为了能确实地维持着自己的心那就是由于这个理由.而跟shǒu • qiāng一起被留在设施里面的东西.因为多次战斗造成的伤害.其机能已经完全停止运作了。
虽然对现在的他来说完全是没有用的东西.但是他已经无法冷静到把能拿到手的东西弃之不理的程度了。
他抓着防风眼镜在地面爬动.来到了崩塌的洞穴边缘。
那里似乎是线路用的通道.可以看见狭窄的通道里铺满了各种粗细不一的电线。
唔咕、啊!
他整个身子扑了过去.钻进了那条狭窄的通道中。
必须尽快逃跑
心里就只有这个念头.
如同拷问般的痛苦日子.把一直以来支持着大助的坚强都彻底粉碎了。
如果不从这里逃出去的话。我就会
一直被利用到死为止。
就会被带回去那连死都不允许的地狱生活之中。
就因为被盖上了最强附虫者的烙印仅仅是因为这样的理由.
!
头頂上传来了刺耳的警报声。
在几乎要刺破耳腊的大音量中绷紧了脸.大助沿着狭窄的通道匍匐前进.
哈啊!哈啊!
穿过通道之后,他来到了一个沿垂直方向挖空的宽阔空间。无数电线紧贴在正方形的墙边上.粗粗的钢缆自上而下地悬垂在那里。
在整理着呼吸的他的视野中.可以看到一个从下面逐渐向上升起的箱子.
是电梯.还没有来得及思考.他的身体就先动了起来。
呜!
他看准了时机,跳到了箱子上面。虽然两者之间传出了碰撞的声响.伹是电梯却投有停止下来。看来他很幸运.电梯里面并没有人乘搭.
虽然是理所当然的事无人的电梯为了运载客人而停了下来。
在停止下来的瞬间。他挤出浑身的力气开始移动起来,
他跳进去的地方,依然是一条狭窄的通道。他钻进了设置在各阶层的无数通道中的其中一条.拼命向前挪动着身体。
哈啊!哈啊!
他自己本身也是东中央支部的局员。对现在这座设施中的构造也非常熟悉.
正因为如此他也很清楚自己根本无路可逃.
供人通行的通道上,都一定会安装有监视摄像头。而且通往设施外部构出口附近.都布下了极其森严的警戒网。
但是尽管如此.他还是不得不逃跑.
在以双手拉动身体前进的他面前.出现了一个线路的分岔口,
他沿着细小的线路一直延伸过去的通道走到尽头.用脚把的端的盖子踢开。
在外面光芒的刺激下.他不禁眯细了眼睛。耳边同时传来了水流的声音。
这里是下水道。
大概这是把用水泵从地下抽上来的地下污水排向地上用的通道吧。在到达这里之前经过的通道上的电线.应该就是连接着这条通道的照明
灯的电线了。
这里的话.说不定可以
从地下隔离设施到这个地方,把其他电缆通道也包括在内的话.总共有几百条路线。而且自己还故意挑选了没有安装监视摄像头的路线来到了这里。要断定大助逃走路线的话,应该是需要相当程度的时间吧。现在的自己完全没有足以击退追击者的力量,就只有把希望寄托在这一点点的时间上了。
从这里开始.就是一条不顾一切的逃避之路了.
弥漫着恶臭的下水道不仅非常狭窄,而且还有着众多的分岔路.完全看不见出口在哪里。他经常因为疲劳而失去意识.同时又在一头栽进污水的时候清醒过来。
在迷宫般的下水道里,大概是走了整整一天了吧。也可能是一直走了好几天。完全没有感觉。就连是不是还在樱架市里都是一个疑问。
因此.在沐浴着久违的阳光的时候.脑海里顿时变得一片空白。
不知不觉.他已经茫然地呆站在下水道的出口处了。
从通向大河支流的洞穴中所看到的景色,被晚霞染成了橙色。
哈哈哈
到底是在笑还是在哭.就连自己也搞不清楚。浮现在脑海里的.是直到去年为止都是自己同班同学(虽然算不上是真正的同学)的那位少女所绘画的夕阳图.
利菜所看到的景色会不会就是这样的感觉呢
在发出呢喃声的同时.他的身体忽然倒了下去,从下水道滚落到河边。
当他伸出手来想要爬上河堤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手里抓着的东西。
原来他还拿着属于特环装备的防风眼镜。就连他自己本身.也不知道为什么还要拿着这个东西。大概也可以说只是错过了扔掉的时机吧。
他摇摇晃晃地走在杂草丛生的河堤上。身上穿的衣服都沾满了污水.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当然,他的身上并没有带着钱。
啪沙!整个人倒在了草地上。
虽然因为难以忍受痛苦和恐惧而逃了出来.但是他既没有可以去的目的地.也没有丝毫体力。
完全想不出可以寻求帮助的对象。
浮现在脑海中的.是在痛苦的时候帮助过自己的人们。
名为土师圭吾的年长青年,应该还没有从昏迷状态中苏醒过来。曾经是自己战友的狮子堂戌子也已经死去,那位过去曾经多次面向烦恼不已的自己露出笑容的使枪少女就算现在还在这里.也不想让地看到这样的自己。
但是.在他回想起土师圭吾的时候,脑海里就回响起了他曾经半开玩笑地说过的一句话。
我遇到了一个有趣的人。万一你遇到困难的话.也可以试试找她帮忙呢。
面对浮现出一如既往的浅笑的圭吾.大助当时是怎么说的呢?
是不用你多管闲事,对吧?
被抢先说出了自己要说的话.大助赌气般地摆出了无视的态度。
那个男人无沦什么时候都能准确推测到将来发生的事。对不管怎样也说不上脑子灵光的大助来说.青年那种有着先见之明的智慧简直就跟预言没有区别.
土师圭吾会不会早就预见到了大助现在的状况呢?
明明既爱说谎又难以捉摸.但是令人感到矛盾的是.他同时也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如果那个男人曾经这么说过的话.那就一定会有这样的人存在吧。
大助马上站起身子,迈出了脚步。
要是就这样躺在这里不动的话.就一定会被东中央支部的人追上。只要趁现在突破了东中央支部的搜索网.也许就能够逃脱出去、
他想起土师曾经告诉过自己的那个地方,抬起了脸。
那条街道.应该就在贯穿樱架市的那条河的下流附近。
由于疲劳的关系.身体根本无法按照自己的意志向前行走.双脚就好像被无数人紧紧抓住一样沉重。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一定就是至今为止被他伤害过的人们了.
即使如此.大助还是沿着草丛走到了河的干流,注视着问边的水面.
上面倒映出自己被圬水弄得蛀兮兮的,衰弱到极点的瘦削脸庞:
毕竟也不可能用正常办法来逃脱特环的追踪
就算是跑着逃走.甚至是飞着逃走.也是早晚会被发现的。既然如此
大助落到河里的声音,被驶过铁桥的电车声音掩盖过去了。
他正随着缓缓流动的河水漂流而下。
从旁人眼里看来.那样手恐怕就跟一块破巾漂浮在水面上差不多吧.
夕阳西下。天空中浮现出点点繁星。
霉边只听见夜幕河岸上的虫子呜叫声。
不知过了多久.东边的天空开始泛起鱼肚白.耀眼的太阳慢慢升起.
到了红日西斜的时刻.破布被一块突起在水面上的岩石碰了一下。
不过那也仅仅是改变了一点方向而已.正当河水即将再次把身体冲走的瞬间一条手臂抓住了那块岩石。
呼啊!
他从水面上抬起了脸。一边喇烈咳嗽着,一边紧紧抓住了岩石.
水的深度已经变得相当浅了。他一站起来。内心就涌起一阵笑意.
我原来还活着吗
他似乎已经整整昏迷了一天。
他哗啦哗啦地从河里走了出来.抬头向着远方的车遭看去。从道路标志来判断.他知道自己已经寓目的地相当接近了。
好像应该是第二街吧
挂在他脖子上的防风眼镜。正不断地住地上滴水。他低垂着脑袋。在沙地上往前迈着步子。
这时候.他却听见了不属于自己的另一个践踏在沙地上的脚步声.于是抬起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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