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之前·a(1/4)
哐当!
我叫莉莉亚休尔兹。莉莉亚是家人给我取的名字,休尔兹是我的姓。
平时大家都叫我莉莉亚,不过我有个长到烦死人的正式名字,叫做莉莉安埃卡西亚寇拉松威汀顿休尔兹。
也因为它这么的长,所以我大概半年左右才会用到或写到一次吧。在洛克榭也就是洛克榭昂努联邦,有中名的人并不多。要是我走到哪儿都用全名,一定会被人家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么一来,我就得费一番口舌解释说这是遵循西侧贝佐伊尔拓亚联合王国的风俗,在自己的名字里放进双亲及祖父母的姓,让问的人理解或佩服一番,或者看那人一脸惊愕。
我在洛克榭的首都特别区(或者直接说首都)出生,也在那儿长大。
打从出生开始,我都住在同一栋公寓的同一间屋子里,地点在首都的住宅区。诚如字面,这一带满满都是这种往上增建的五层楼公寓。我家则在其中一栋的顶楼。
听说直到不久前历史建筑保护法修正,让老旧公寓也能装设电梯为止,公寓顶楼的房租都是最便宜的,所以当时没钱的年轻人都爱租。
对,所以我才来租呀!后来又懒得搬家,就没换了。
我的母亲大人如此解释。简称妈妈的这位女士应该还在睡觉。刚才那个匡哨声就是我家那尽忠职守的闹钟,被她扔到墙上时发出的。
没办法,每天都是这样,只好南我去叫醒她了。
我关掉烤面包机的电源,把刚做好的早餐移到盘子上,走出厨房,穿过老旧斑驳的磁砖走廊,开门走进卧室。我并没有得到房间主人的允许,因为她还没醒来。
这个房间朝东,加上又刻意挂上薄的窗帘,所以早上总是格外明亮。不过这对妈妈并没有影响,她现在仍然穿着睡衣趴在床上呼呼大睡,金发披散在脸上。她又把被子踢下床了。枕头还搁在她的脚上。要不是双人床,我保证她一定会摔到地上。她的右手现在就已经垂在床外了。
我先拾起落在门边的可怜小闹钟,放回壁架上。这是号称最耐摔、电池跟指针都不易脱落的最新式闹钟,价钱也相对高了些,但在这房间历年来的众多闹钟中,它的长寿已令人惊异。了不起!
看了看墙上的钟。
天亮了!该上班了。起床啦
反正先随便叫一叫。要是妈妈就这么一骨碌爬起来,今天铁定要出事,最好待在家里别出门。
但她一如往常毫无反应。于是我走到床边,绕到她的肩膀附近。她今天朝左侧睡。
我在床边蹲下,伸出白虎爪抓住她乱发下的双肩大喊:
起床啦!
当然要边吼地摇。我打算把她摇到肩关节脱臼。我一股脑儿地摇、使劲地摇、死命地狂摇。
大床也发出难听的嘎嘎声。
天!亮!啦!还不快醒醒!我叫你起床!给我起来!
我不断地又摇又叫。不停地摇。
大约猛摇了十九秒左右
唔?
有反应了。看来我妈妈今早是活着的,于是我就不摇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