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上 第三章 『她的诗歌』(3/4)
只要握住锚一拉,内部的发电机就会供应荧光灯力量。这个空间附加了「贵金属带有力量」的概念,而发电机是由受洗过的银板和金线圈制作而成的。从那里接收力量的荧光灯,发出的光芒将会是
「水银构成的圣光」。
虽然作为贵金属的力量稍嫌不足,但是经过反射板所汇集的光线在有效焦距内,仍具有刀刃般的力量。
新庄迅速握住锚,看着前方。
少年摆出架势,而人狼举起右臂。看到这副景象,新庄反射性地大叫:
「不可以!」
发出叫声的新庄,看着人狼。
接下来,新庄看见了感情。
看见了人狼脸上浮现的感情。
佐山看着人狼的动作。
还能动啊!
他这么想着。对既不恐惧也不惊讶,却发出感叹的自己苦笑。
「原来如此。」佐山心想。他气喘吁吁,但脑中仍在思考。
还可以,我还可以继续下去吧。
对于「继续什么?」的疑问,答案他早巳了然于胸。
就是拿出真本领。
他还没达到足以认真起来的地步,不过是用简单的圈套,换来负伤罢了。
接下来才是重头戏。
在他导出「该认真了」这个答案的瞬间,他知道只要打垮眼前的敌人,挺到最后就行了。不管使用任何手段都没关系,因为眼前的是敌人。
尽全力击溃对手,这是身为恶徒的祖父灌输他的概念。
动吧。为了完成自己的恶行,他瞬间确认了插在人狼胸口上的钢笔。
不管是抬腿踢它还是怎么样,得先转换到下个动作。
他是这么打算的。
佐山首先听见了举起杖的金属声,接着是新庄的声音。
「不可以!」
和阻止的话语出现的同时,佐山看见了一种感情。
人狼越过自己头顶看着新庄的表情,确实是扭曲的。
抗议、愤慨、死心、悲伤、怒气,以及怜悯。
既包含这些感情、同时也不包含任何这些感情的表情,使野兽的脸变得扭曲。
看到这表情的佐山,稍微减缓了自己的动作。
真的有必要抹杀这只野兽的感情吗?
我的恶行,究竟是否正确呢?
不够成熟。
然而,佐山还是咬紧牙根,采取行动了。
新庄也正看着人狼的表情。
当她领悟到牠会露出这种表情,是因为自己,和自己手中拿的武器时
「啊。」
不禁发出声音,而且突然停止拉锚。
仔细一看,少年已经采取行动,踢出右脚。
但是太慢了,不知是否来得及。
现在,人狼只要全力攻击,少年将会随着自己的攻击一块儿被毁灭。
现在,假如自己没有拉下锚,或许会失去少年。
只有开枪一途了。
但她仍在犹豫。
她并不知道犹豫的意义为何,只知道这是一直仍存于自己心中的一丝踌躇。
有任何其它的好办法吗与为了战斗而行动的少年相异的做法。
不会失去任何一方的办法。
想不出来,领悟到自己无能的她,从视野中看见晚了一步采取行动的少年。
新庄看着他的动作,再与自己比较。
他和我不同。
新庄如此认为。就在此时,人狼的身体微微颤动,开始有所行动了。那是为了挥下右手?或是其它行动而做的准备动作?新庄无法判断。
「不、不行!」
新庄即使大喊着,也无法拉下锚,勾在锚上的手指正发着抖。她什么也没办法做,只能任凭细锁炼摇晃发出声音。
「!」
新庄声嘶气竭,决定拉下锚。
之后,手指立刻放开锚。
失去支撑力的锁炼发出响声。
随着「啊」的声音,从她圆睁的眼睛流下泪水。
接着,人狼的身体被突如其来的白光从旁贯穿。
新庄眼睁睁看着宽十公分左右的白光,由左往右,穿过人狼的躯干中央。
狙击。
空中响起仿佛拍打肌肉的细微声音,人狼就这么僵住不动。
过了一会儿,牠的身体向后倾斜。
人狼望着昏暗森林的上空。
「」
牠的叫声从张开的下颚和牙齿问缝隙划过天空,那是既有着抗议意味,也算是带着深深情感的吶喊。
接着,人狼移动自己的右手,将尖锐的爪子举到脖子上,奋力挥了下去。
削去肌肉、切断纤维质的声音。
流出鲜血、冒出血泡的声音。
人狼在这两种声音与喷出的血沫笼罩之下倒了下去。
肉体毫不客气撞上地面的声音传来。
人狼巨大的身躯依然带着青白色的火焰,在地上躺成了大字。
往旁边一看,少年打算踢出而抬高的腿,就这么停在半空中。
往奥多摩的电车开始行驶了。
窗外早已一片漆黑,从反射着车内景象的玻璃窗外,可以看见山的黑影及深蓝色的夜空。
车内人烟稀少,只有两道人影反射在窗上,一位是身穿黑色西装的白发男性,另一位则是女侍打扮的白发少女。是被称为至的男子与被称为sf的少女。
少女紧握着放在膝盖上的铁杖。
「这时候,状况大概结束了吧?」
「是啊,虽然老爸叫我后天进行与1st-g的事前交涉」
「死了很多人。」
「是啊,觉得如何?」
「可以作为交涉材料。」
至听了露出苦笑。
「笨蛋,妳应该说『不会让他们白死的』才对啊,记好了,对外要这么说。」
「tes。不过我判断,那是解释起来相当难以理解的表现方式。」
「就是因为难以理解才好啊,我以前也是这样。」
「那么请容我直说,我判断这是您的个人要求。」
「妳还真是优秀的家伙呢,sf。」
话一说完,至眺望窗外景色。
「瞧,奥多摩到了,把手杖交给我然后照我的要求去做吧。」
佐山和新庄选择了被她切断的大树树根,作为稍事休息的地方。
他让新庄从右边搀扶着自己,一起定到那里。
「我想刚才那一击,应该是我同伴的狙击他们大概马上就会来救我们了吧。」
说完那句话后,她就一直垂头丧气。而一靠着树干坐下,佐山该做的事就来了首先得让左臂止血。
佐山拜托新庄用手上荧光灯的残光照明,好让自己进行处理。
他用力咬住衬衫左肩的布料将它撕开,接着把破掉的袖子放在地上后,举起左臂。手肘以下已经毫无感觉了,肩膀也很沉重。仔细一看,血分别从手肘的上下部位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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