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A.M Ⅲ 无面者 外传 GUNS N' SWORD(1/3)
我要在他们身上称我的心愿。
我要拔出刀来,
亲手杀灭他们。
——(出埃及记第十五章第九节)
闪电——惨叫在雷鸣声中消失不见。
正要挥下去的军刀掉进水洼,大个头的军官倒卧在石板上,像女人般发出悲鸣的那只手弯向奇怪的方向,因为骨头已经彻底碎裂。正要避开在朝眼前缓缓走来的人影而往后退,回转的凶器却发出嗡声击中他的下颚。
「——!」
硕大的身躯在无声惨叫中倒了下来,路面溅起高高的水花。从落日时分到现在的雨势一口气变得更大。
这时碧眼闪著阴森光芒的凶恶人影,在黑夜中奔跑寻找新的牺牲者。前方是另一名警察。警察趁着同僚所争取到的些许时间顺利举起shǒu • qiāng,黑影却无声地遁入他的怀中。正要扣下扳机的警官惊地瞪大眼睛的时候,人影手中所握的硕长铁棍已经回转着劈开雨丝。
「怎怎么可能!太…太快了!——」
闪电——在天仿佛就要崩塌的轰隆声中,一片黑暗的小径映出了白光。
在光与影构成的夜里,凶器映着闪电的光跟着一闪。雷鸣的余音消失在黑夜空气的另一端的时候被弹飞的shǒu • qiāng已经滚落在石板上。
「啊…啊呜……」
失去唯一的依靠,警官跌落在地,牙齿颤抖。铁棍在他瞪大的眼睛面前举了起来。要是脑袋上吃了这一记,恐怕连头盖骨也要跟着碎裂。在因为压倒性的恐惧而发不出悲鸣的他的头顶,死亡随着风席卷而来——
「………?」
然而死亡却迟迟没有到来。警官战战兢兢地睁开眼睛——在他被泪水沾湿的眼睛前方,铁棍正像粘着在空气中一般静止不动。
「给我滚。还有,别再来追杀我…」
像死者般低沉的声音爬在黑夜的底层。凶恶的身影在闪电的背景之中浮现。阴沉的碧眼像磷火般正在燃烧。
「下次再遇到我——我一定会杀了你。」
「咿…咿!」
和瀑布一般的雨声相较之下,那嗓音十分沉静,但是警官却像弹簧般跳了起来,然后连滚带爬地跑出小径。
男子目送着警官不断跌倒,却还拼命奔跑的背影,似乎微微叹了口气。将濡湿的金发不耐烦地往后一拨,用暗淡的视线俯看着横躺在地的牺牲者。有将近十名的警官不是断手就是断脚地晕倒在那里。像这种情形,即使他们恢复意识,恐怕也只能发出悲鸣。
男子俯看这幕悲惨的情景,有一瞬间,碧眼似乎闪过怜悯的光芒,不过却又马上面无表情地回转手中的铁棍,若无其事地走上小径。——不,是正想走,却又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停下脚步。
「………」
男子往旁边的墙壁送上一瞥,微微眯起了眼睛,墙上贴的是附有金发青年照片的通缉令。
「『袭击安特卫普警视厅总监宅邸嫌疑犯——修格·度·瓦特。重大罪犯,死活不论,捕获者颁发奖金。』……」
男子看着通缉令,喉咙轻轻咕噜了一声。在稀疏而凌乱的胡渣之间,薄薄的嘴唇嘲讽似的一撇。
「『重大罪犯』……是啊,说得真是没错。」
在男子低声自嘲的时候,告示已经被整齐地撕了下来。
男子狠狠踩着被雨水打湿的告示,然后在雨中再度往前走。没有任何目标,脚步如此彷徨,仿佛流浪才是唯一的目的——
「——瓦特神父,你在这里做什么?」
让男子再度停下脚步的是缺乏抑扬顿挫的平板嗓音。一个矮个子人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挡在面前,玻璃珠般的眼眸直直盯着男子憔悴的面庞。
神父将干净的修士服穿得一丝不苟。面无表情地望着无声伫立男子,再度重复他的台词。
「我问你,你在这里做什么?瓦特神父?布鲁塞尔这种地方,与你的任务应该无关。如果你有呆在作战区域之外的理由,请求输入。」
「……我要做什么和你无关,『神枪手』。」
男子——修格抬起带有黑眼圈的眼睛。连续露宿了一个星期,吃饭睡眠都不太正常。原本就显白皙的脸,这时更像鬼魂般苍白。不过低沉的嗓音在激烈的雨声中还是十分清晰。
「我正在对阿姆斯特丹的事件进行搜查。为了搜查而来到这座城市……伊库斯神父,请你别来找茬好吗?」
「否定——阿姆斯特丹的旧教会事件你已经解除搜查任务,并接到遣返命令。我要求你马上离开阿姆斯特丹,返回罗马。」
不知道同僚的发言是哪边奇怪,修格从喉咙里微微发出了干涩的笑声。
「『返回罗马』?你叫我回罗马?」
修格回望着面无表情盯着自己的另一名神父的脸,又笑了一次——不过和声音相反的是眼里不带有一丝笑意。
修格用干涩的声音笑了一会,好不容易才挤出有意思的句子。
「我已经没有地方可回了……」
眼里依旧闪着狂暴的光芒,然后点头。
「我不会再回罗马,ax那边也不干了………『神枪手』,你回去跟米兰公爵这么转达。」
「布鲁塞尔目前正处于戒严等级的警戒状态。」
『神枪手』——托雷士·伊库斯神父缺乏温度,就像在报告化学实验结果似的加以补充。
「这座城里的吸血鬼——个体名为『提耶利·达尔萨斯』和他的氏族发觉你在接近,已经动员所有市警加强戒备。你将达尔萨斯捕捉,歼灭的可能性不会超过○○六%。作战行动不但毫无意义,还有致命危险。」
「我知道…我还没有笨到连这种事都不知道。」
修格自嘲地撇了撇嘴,然后转身回头,用阴沉的眼神盯着刚才击倒的警官。
他们接到戒严令,要不择手段逮捕『凶恶的恐怖分子』,要想不杀他们,光是夺去他们的战斗力就是极端消耗的一件事。来到布鲁塞尔已经一周——这样寝食难安的生活,让修格的体力与气力全都消耗殆尽,已经走到了尽头。
身体被雨淋得湿透,连生存本能都麻痹了。年轻人的思绪早已冻结,眼神像死人一般失去了光辉。
族人,城堡,未婚妻…自己什么都没有了。
不论是可以回去的地方,还是活着的意义,一切都已失去,找不到活着的理由。不想再苟活下去。不,应该说要是复仇成功了自己却还活着,反而叫人觉得恐惧。无处可去,在孤独与失落感之中苟延残喘的那种恐惧——
「你别管我,伊库斯神父。」
修格无言地在同僚面前转身,深深地叹气。他步履踉跄地走向来时的那条路,朝向背后说道
「我和米兰公爵及教廷已经无关。你就别再——」
「确保你的行踪市米兰公爵的最优先命令。」
将诀别的话语拦腰斩断的声音听不出半点感伤。不,不只是声音而已,同时还有细小,但绝对不会听错的金属声——那是shǒu • qiāng开保险的声音。
「我再提醒你,要是米兰公爵继续对你置之不理,对她的政治立场会极为不利——要是你坚持拒绝同行,另一个选择就是将你射杀。」
细细的水声,应该是往这个方向举起的shǒu • qiāng所溅起的雨声。修格听着从背后传来的平板、无情到不像人类的处刑宣告,嘴角微微上扬。一边揶揄似的笑着,握着铁棍的手指一边使力。
「射杀?你射杀得了我吗?『神枪手』。」
「——这是最后确认,『剑舞者』。(注:我的原版是『舞剑手』,但是个人觉得还是『剑舞者』更加好听,也比较符合sworddancer的英文,所以就擅自篡改咯~下文将都用『剑舞者』。)」
雨幕对面传来安全装置被拉开的声音。缺乏感情的冷漠声音听起来不像是在做确认,反而倒是像是处理固定手续似的,带着公事公办的味道。
「你是要跟我回罗马吗?还是拒绝遣返命令,继续在布鲁塞尔逗留?——请输入回答。」
「我再说一次——我不回罗马。」
修格用不带感情的声音回应缺乏人味的质问,然后转过头来。紧紧贴在脸上的金发之间露出的是凄惨的微笑。
「你回去告诉米兰公爵。『剑舞者』会把那些家伙全都杀光——不会再和她见面。」
——枪声和刀出鞘的声音,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响起。「布鲁塞尔目前正处于戒严等级的警戒状态。」
『神枪手』——托雷士·伊库斯神父缺乏温度,就像在报告化学实验结果似的加以补充。
「这座城里的吸血鬼——个体名为『提耶利·达尔萨斯』和他的氏族发觉你在接近,已经动员所有市警加强戒备。你将达尔萨斯捕捉,歼灭的可能性不会超过○○六%。作战行动不但毫无意义,还有致命危险。」
「我知道…我还没有笨到连这种事都不知道。」
修格自嘲地撇了撇嘴,然后转身回头,用阴沉的眼神盯着刚才击倒的警官。
他们接到戒严令,要不择手段逮捕『凶恶的恐怖分子』,要想不杀他们,光是夺去他们的战斗力就是极端消耗的一件事。来到布鲁塞尔已经一周——这样寝食难安的生活,让修格的体力与气力全都消耗殆尽,已经走到了尽头。
身体被雨淋得湿透,连生存本能都麻痹了。年轻人的思绪早已冻结,眼神像死人一般失去了光辉。
族人,城堡,未婚妻…自己什么都没有了。
不论是可以回去的地方,还是活着的意义,一切都已失去,找不到活着的理由。不想再苟活下去。不,应该说要是复仇成功了自己却还活着,反而叫人觉得恐惧。无处可去,在孤独与失落感之中苟延残喘的那种恐惧——
「你别管我,伊库斯神父。」
修格无言地在同僚面前转身,深深地叹气。他步履踉跄地走向来时的那条路,朝向背后说道
「我和米兰公爵及教廷已经无关。你就别再——」
「确保你的行踪市米兰公爵的最优先命令。」
将诀别的话语拦腰斩断的声音听不出半点感伤。不,不只是声音而已,同时还有细小,但绝对不会听错的金属声——那是shǒu • qiāng开保险的声音。
「我再提醒你,要是米兰公爵继续对你置之不理,对她的政治立场会极为不利——要是你坚持拒绝同行,另一个选择就是将你射杀。」
细细的水声,应该是往这个方向举起的shǒu • qiāng所溅起的雨声。修格听着从背后传来的平板、无情到不像人类的处刑宣告,嘴角微微上扬。一边揶揄似的笑着,握着铁棍的手指一边使力。
「射杀?你射杀得了我吗?『神枪手』。」
「——这是最后确认,『剑舞者』。(注:我的原版是『舞剑手』,但是个人觉得还是『剑舞者』更加好听,也比较符合sworddancer的英文,所以就擅自篡改咯~下文将都用『剑舞者』。)」
雨幕对面传来安全装置被拉开的声音。缺乏感情的冷漠声音听起来不像是在做确认,反而倒是像是处理固定手续似的,带着公事公办的味道。
「你是要跟我回罗马吗?还是拒绝遣返命令,继续在布鲁塞尔逗留?——请输入回答。」
「我再说一次——我不回罗马。」
修格用不带感情的声音回应缺乏人味的质问,然后转过头来。紧紧贴在脸上的金发之间露出的是凄惨的微笑。
「你回去告诉米兰公爵。『剑舞者』会把那些家伙全都杀光——不会再和她见面。」
——枪声和刀出鞘的声音,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响起。
修格迅速往上跳,脚底陆续溅起的是子弹着地的水花。被子弹穿过的石板像爆炸似的飞散,随着水滴一起袭向剑士。
不过修格并没有反击。他用毫发之差避开子弹,再用出鞘的白刃劈向一旁的街灯。
「!?」
就在街灯被袭击似地倒了下来,托雷士往后退的那个瞬间,修格蜷着身子,名副其实地「窜」进了小路。
「『剑舞者』,别逃!」
修格听着托雷士换空弹夹的声音,在没有一丝光线的夜路上猛然疾走。
(我还不能死!)
十年前不是在雷鸣声中发过誓。在杀光全族,将妹妹从眼前带走的那家伙死去之前,自己决不能死——
将修格带入险境的——究竟是混沌的思考,还是因疲劳而涣散的注意力?来到迷宫般歪歪扭扭的道路转角,修格这才发现自己只顾留意后方是种失策。
「目标进入有效火力范围——开始射击。」
听到就在一旁,石墙对面传来平板嗓音的时候,要是跃起的速度再慢一秒,修格的身躯想必已经被撕裂开来,化成四散的肉片。随着擦过鼻尖的弹雨,修士服穿的一丝不苟的小个子人影破墙而出。
「瞄准完毕——」
shā • rén人偶满身灰泥举起了枪,光线瞄准器的红光在修格左胸一闪。
「发射。」
修格立刻将剑挡在身子前面,杰立寇13『神怒之日』——世界最大的战斗shǒu • qiāng朝虚空迸射出十三公分的利牙,就在这个时候——
被从侧面飞来的弹雨给弹开的,是开枪的托雷士自己。
无数子弹以惊人的速度与准度飞了过来,将近两百公斤的身躯弹到一旁。修士服变成了蜂窝,像破布般飞散开来。
「——上车,瓦特神父!」
就在这个时候,如野兽般咆哮的引擎伴随着刺目的白光,飞进修格的眼帘。一辆摩托车从对面溅着水花疾驰而来,在还没了解状况的神父身边紧急刹车。
「你在干什么快点上来!」
年轻男子大吼着,用下巴比了比后座。黑色风衣加护目镜让人看不清他的脸,一边用高高的皮靴踩着离合器一边再度大吼
「我是你的伙伴——至少现在是!」
「」
修格会无言地跳上后座,并不是相信「你的伙伴」这种蠢话,而是因为在倾盆骤雨的那头,红色光点正推开瓦砾站了起来。光线瞄准器在黑暗中拉出一丝红光,瞄准修格和他的营救者。
「——快走!」
就在修格大叫着将出鞘的小刀扔出时,摩托车已经飞也似地启动。子弹勉强避开小刀,从引擎消音器旁边擦过。
「抓稳了,修格神父!」
握着龙头的年轻人似乎大声说了什么,不过却隐没在倾盆而下的雨声之中,没办法听得清楚。
ii
布鲁塞尔——正如「湿地中的珹堡」(
ocel)这名字一样,位于呈网目状交错于平野的旧河道中心,自古以来就是交通的要冲。
经济活动主要是以毛织品及贵金属交易为主,虽然位于各式泛国家机构的中枢,尽享繁荣,看好他战略价值的各方势力也为这块区域迸发了无数次争斗。经过一次又一次的战火洗礼,大地吸收了许多鲜血。
这座城市有过这样的历史,现在则是dú • lì的自由都市,以四都市同盟的盟主身分享受着短暂的和平与自由——就表面而言。
「首先我要表明我的身份。我叫乔治·罗登堡。如你所见,男性,三十岁,单身。住在布鲁塞尔。职业刚刚说过了,是检察官。布鲁塞尔地属第四课——负责追查黑帮及犯罪集团的组织犯罪。」
年轻人像在对法官陈述意见似地,噼里啪啦报上名字。
这里既不是法庭也不是监狱。微暗的煤气灯映照出来的,是位于布鲁塞尔北方边境的一间农家。不过目前并没有使用,证据则是兽栏中没有家畜,毫无人烟的宽广庭院因为下雨变成了沼泽。
「顺道一提,这里是检察署保护证人用的庇护所。你呆在这里,至少人身安全方面会有保障,瓦特神父。」
「……为什么你要帮我?」
修格对伸出想要握手的那只手并不回握,然后问道。虽然水滴从衣摆滴落在地形成水洼,不过他并不特别在意,而是忙着在室内来回走动。检查地毯下面还有窗帘的中间。
「我可是通缉中的恐怖分子啊,治安当局的人,尤其是检查官居然把我带来这里,理由是什么?」
「目前你确实正遭到通缉,但『恐怖分子』的说法不对。阿姆斯特丹的卡雷尔·范·岱尔·维尔夫,安特卫普的汉斯·曼林克……你下手的对象都是吸血鬼,而且是——四伯爵+的干部,袭杀他们,这算哪门子的恐怖行动?」
检查官的问句并没有人回答,只有神父碧眼里的光芒更加刚硬了一些。不过罗登堡已经得到比语言更来的确切的答案,于是心满意足地继续说道…
「从阿姆斯特丹发生骚动,我就一直在寻找你的行踪。你到布鲁塞尔之后的行动全都受到了掌握,检察署的眼睛可是雪亮的。」
「……不过,吸血鬼倒是十分逍遥。」
低沉的声音之中带着微微的讽刺。修格一边将落在手边铁棍上的实现缓缓下移,一边语带讽刺地反问。
「『四伯爵』……干练的检查官为什么容忍他们如此嚣张?」
「那不是无能,而是无力。」
对方似乎早已预料到会有这样的反问,罗登堡咬着嘴唇给出的回答虽然心有不甘,却十分快速。
「因为『四伯爵』在同盟都市之中有着绝大的影响力,不单是黑道,就连白道也和他们有关。虽然好几次想揪出他们,却只是增加牺牲者……对,在你出现之前就是这样,修格神父。」
终于转入了正题,检查官推了推浅色眼镜的镜架,表情变得严肃,用灵活的视线直直盯着神父。
你一出现,所有事情就变了。干部连续被击倒,『四伯爵』的支配力量开始出现裂痕。而且就连他们本身,对你似乎也是无可奈何。这回这道近乎戒严的命令,在之前始终协助他们的同盟议员之间也出现不满的声浪……这可是第一次。」
外头依然下着豪雨。在映着暖炉火光的窗玻璃上,雨丝像瀑布似的流了下来。不过年轻检查官的声音却盖过了雨声。
「这全是托你的福,瓦特神父。再一步……只要再一步,就能将他们连根拔起!如何?今后愿不愿意接受我们的支援?虽然我们不能在柜面上跟他们斗,不过还是可以给你情报以及援助。支援你将剩下的干部——喂…喂!你要去哪里!?」
「回到街上。」
神父突然起身,冷冷地说完之后转头,一边伸手握住门把,一边用背影这么回答…
「今晚我要露宿街头……谢谢你救我,不过我不打算和你们站在同一阵线。」
「等…等一下!你到城里的事,达尔萨斯早就知道了!他们正做好万全的准备在等你。你要是蛮不在乎地靠近,三两下就会没命的!!何况教廷现在也不可能对你——」
「多谢你的忠告,罗登堡检查官,不过——」
男子的声音拒绝了所有一切。修格用手指在他唯一的伙伴——收藏了爱刀的铁棍上头微微滑动,然后以再清晰不过的口吻这样补充…
「我不想和你们牵扯在一起……像打败他们,要么就自己来,要么就去找别人。随便你,反正和我无关。」
「当…当然有关!」
修格的背影已经准备要步向走廊。罗登堡对着他呐喊,声音中带有之前所没有的某种东西。
「当然有关!你的父亲——尚·贾克·度·瓦特警视厅总监是我的恩师!」
「………?」
神父停下脚步,那张脸徐徐转了过来。罗登堡望着满是狐疑的碧眼,从紧咬的齿间迸出了颤抖的声音…
「十年前,我还是刚上任的副检察官,瓦特总监非常照顾我。虽然我是检查官而他是警官,但他还是传授给我身为执法者最重要的道理。他把比工作更重要的——身为执法者的骄傲给了我。这样的人却被那些家伙给杀了,而且还是那样的残酷……」
想必是因为职业的原故,曾经目睹了那椿惨剧的现场。像是要对灼烧着视网膜的那个影像再度加以确认似的,年轻的检查官睁大着眼睛怒吼
「我死也不会放过他们!是的,你的仇恨就是我的仇恨!这样你还认为和你无关吗?瓦特神父不,修格·度·瓦特!?」
神父停下脚步,那张脸徐徐转了过来。罗登堡望着满是狐疑的碧眼,从紧咬的齿间迸出了颤抖的声音…
「十年前,我还是刚上任的副检察官,瓦特总监非常照顾我。虽然我是检查官而他是警官,但他还是传授给我身为执法者最重要的道理。他把比工作更重要的——身为执法者的骄傲给了我。这样的人却被那些家伙给杀了,而且还是那样的残酷……」
想必是因为职业的原故,曾经目睹了那椿惨剧的现场。像是要对灼烧着视网膜的影像再度加以确认似的,年轻的检查官睁大着眼睛怒吼
「我死也不会放过他们!是的,你的仇恨就是我的仇恨!这样你还认为和你无关吗?瓦特神父不,修格·度·瓦特?!」
「」
面对吐血似的声音,修格沉默无言。直直俯看着年轻人从镜片底部仰望着自己的眼眸,动也不动。那双碧眼闪过了宛如死者在地狱徘徊的昏暗光芒——
不过却是一闪而过。
「这里有没有浴室?」
「咦?」
在忍不住反问的检查官视线前方,修格放下握着门把的手,对自己的话加以补充
「今晚有点消耗过度。我想先洗个澡放松一下接着还想用餐。你可以准备吗?」
「那那你的意思是——」
修格的话让罗登堡的脸跟着亮了起来。忍不住探出身子想跟他握手——不过『剑舞者』在那张脸的面前举起手,静静地摇头。
「洗澡和用餐。」
iii
「欢迎的准备已经就绪,阁下。」
中年男子对着休息室里的电话讲了很久。好不容易才放下话筒,往沙发上的主人露出谄媚笑容。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