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卡娜」（2/2）

「要乖乖听话喔。」

梅格安抚着娜塔莉亚。

接着喇叭传来拉利的声音：

『我认为莱纳斯学长非常喜欢制作手表，而且将来想当一名钟表技师。我想学长大概也很喜欢惠特菲尔公司吧。和史黛拉结为连理，并进入惠特菲尔公司工作是一条能让学长拼命勇往直前，并通往美好梦想的道路。』

「是呀，除了唯一一个问题以外。」

尼克对不在场的拉利回了一句话。

『不过，由于内部斗争所产生的不和只ijrengrancunzai，所以莱纳斯学长不管成绩再怎么优秀，还是无法通过惠特菲尔公司的录用考试，而且也无法就读惠特菲尔钟表学校。因此，学长决定以唯一的捷径为目标。那就是——』

从当机状态中回复正常的赛隆与拉利异口同声的说：

「在惠特菲尔大赛中得奖。」

『我不知道这是莱纳斯学长的主意还是史黛拉的提议。不过，这的确是很棒的办法。因为只有要学长能在这项比赛中得奖，惠特菲尔公司就不得不雇佣学长。莱纳斯学长以的将为目标制作出原创的手表。我想学长去年大概也参加了吧？不过落榜了，于是今年便更加努力。』

虽然透过喇叭只能听到拉利的声音，但镜头当中史黛拉与莱纳斯的身影也看得见。背对镜头的两人站在大树前聆听拉利说话。

『不过，有件事很令人在意。之前两人在校内偷偷见面的事已经慢慢成为二年级女生之间的传闻了。照这样下去，也许有天会被家里的人知道。假如这学期事情就曝光的话，那么这件事就会在最终审查前传到惠特菲尔公司的耳里，公司也许就会用卑劣的做法取消学长的选拔资格，而学长至今的努力就会化为乌有。因此——』

拉利注视着史黛拉，同时说道：

「因此你选择了我。」

「……」

「暑假尾声，你偶然间认识了我，并发现我是出身名门的少爷。我说我自己没有朋友而且又不受欢迎，所以你便认为我『可以利用』。接着就像我进行假告白，把我当成假男朋友，然后在校内和家里散布这件事。」

「……」

「你没有必要喜欢上我，就算说谎也好，演戏也好，在校内和我调情也好。」

「……」

「然后，现在你已经不需要那样做了。」

拉利慢慢站起身来。

接着走到两人面前。

「莱纳斯学长。」

莱纳斯听到拉利叫了自己的名字，回到和平常一样的软弱表情：

「啊，嗯……」

「想出这个『作战』的人应该不是学长对吧？」

「……」

拉利理解这个沉默的回答，接着将视线转向史黛拉：

「史黛拉是主谋呀——不好意思，借我看一下。」

拉利迅速的抓住史黛拉的左手腕。

「啊！」

接着将她的手抬了起来。

拉利稍稍转动主谋的手，并稍微蹲下来拿着眼前的手表表盘。

「果然。」

拉利的蓝色眼睛看着印在表盘上的文字，并小声的念出来：

「『献给最喜欢的卡娜』吗……」

拉利放开了史黛拉的手。

史黛拉没有把手放下，而是拿到自己面前看着手上的表。

「那只表不是惠特菲尔公司的产品吧。虽然外表很像，但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有所差异。那只表是莱纳斯学长制作的，而且是世界上仅有一支的自用表。戴上这只表就会觉得即使两人分开，彼此的内心也能相连。」

「这部分是你帮拉利出的主意吧？赛隆。」

珍妮在社办内问道。

「是啊。」

赛隆回答。

「那么接下来……没想到我会说这么久啊。人总是要勇于尝试嘛！」

「赫本学长……那个……」

「嗯？我哪里说错了吗？」

史黛拉摇摇头说：

「不……全都跟你说的一样……对不……起……」

拉利没有作出回应。

「不用在意。」

娜塔莉亚在社办内说了。

「莱纳斯学长，恭喜你获得惠特菲尔大赛的冠军！」

拉利对着莱纳斯说。

「咦？啊，是……谢谢。不过，为什么——」

「我看了报纸知道的。以取名为『卡娜』的手表参赛的只有学长而已。」

「是吗……你认识很熟悉贝佐语的人吧……」

「没错——这样学长就能堂堂正正进入惠特菲尔公司了吧？」

「不……还不晓得。」

「喔？为什么？」

拉利问道。莱纳斯与史黛拉的表情一直都很不安。

「我的确是得奖了，那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不过、不过我在报名时填了许多假的经历。为了隐瞒我是法兰西斯家的人，我连住址、生日都填了假的资料。假如惠特菲尔公司为了不让我进入公司儿攻击这点……全部的事都被『一笔勾销』的话……」

「原来如此……跟赛隆说的一样啊……真不愧是赛隆……」

「啊？」

「呃，没什么，突然想到一些事——既然这样！干脆就让大家知道所有的事情就行了呀！有我们来将学长和史黛拉的关系、双方家族的过去、学长的努力与实力好好的发表出来吧！这么一来，就算是惠特菲尔公司，也不能随便拒绝学长了！因为那可是关系到公司的颜面呀！」

「……」「……」

史黛拉与莱纳斯沉默了几秒钟。

接着史黛拉开口：

「要怎么做……？」

拉利回答：

「你忘了吗？这所学校里可是聚集了许多有钱人家的小孩喔！」

「那么，该上工啦，小子们！」

珍妮听到拉利的话，拍了最后一张照片，然后站起来拍手说道。

「东西在那！不用客气，到处都贴上！动作要快！」

珍妮的手指向之处，有五十张叠在桌上的大型纸张，还有用来黏贴这些纸张的胶带。

新闻社的四人桨卷起来的纸张夹在腋下，手里拿着胶带离开了社办。

「赛隆同学，交给你了！」

梅格笑着目送赛隆。

「嗯。」

赛隆独自一人往后庭走去。

接着走向一棵树。

留在社办看守的珍妮窃笑着说：

「果然——本学期第一则新闻不就是恋爱题材吗？」

「那些事如果能让学生们知道，不久也会传到家长耳中。如果知道了那些事在校园内造成轰动，并得到很多人的祝福，就算是两位祖父也会稍微思考一下吧？他们只要考虑到利害得失，马上就会了解拘泥于过去而一味蛮干并非上策。」

史黛拉与莱纳斯依旧侧耳倾听，赛隆从他们俩后面跑了过来。

「让你久等了，拉利。」

赛隆经过吃惊的两人身旁，然后站在身穿迷彩服的好友面前说：

「这是号外。」

赛隆只说了一句话，并从腋下抽出一张纸交给拉利，结合跑步离去。

「谢啦！」

拉利对着赛隆背影道谢，然后将纸张摊开来。

海报大小的大型纸张上印了照片、标签体以及报导。

拉里用双手将纸张摊开来让史黛拉与莱纳斯看。

『恭喜！莱纳斯·法兰西斯（六年级生）获得号称钟表技师新人奖的惠特菲尔大赛冠军！』

开头可以看到这样的标题散乱的写在纸上。标题下方则是记载了事情来龙去脉的报导，由于文字很大，作为一篇壁报可说是很容易阅读。

虽然是珍妮自己写的报导，却完全没有使用问号。

而且她在纸张下半部写了这样的报导：

『他的女朋友是他的堂妹史黛拉（二年级生）！两人的恋情存在着与过去有关的阻碍！』

报导中确实认真记载了史黛拉与莱纳斯的关系。

史黛拉的家庭；两人虽然已经互相喜欢了一年以上，但碍于家庭因素而不得不将事情隐瞒；借由得奖一事，以上问题便得以解决。这些事情被视为已经确定的事，并且被光明正大的写成了报导。

最重要的是，『名为拉利·赫本的三年级生因为很喜欢手表，所以得知了两人的秘密，并从这学期初开始帮忙扮演史黛拉的假男友，直到比赛结束为止。』这个天大的谎言透过珍妮的手，便煞有其事的成为报导。

『学长，恭喜你。我相信学长一定办得到的。很高兴能帮上这个忙。』

而且居然连采访当众拉利本人所说的评语也刊登在上面。

「……」「……」

两人睁大眼睛读着关于自己的报导，并且愣住了。

接着史黛拉问道：

「这样就能开创我们的未来吗？」

非常清楚「我们」当中并不包括自己的少年，最后并没有露出笑容，而是用可靠地语气说：

「嗯！我说过对吧？我说过『绝对不会让你后悔选择了我』！」

「哎呀，我可无法保证事情绝对会顺利啊。」

社长透过喇叭听到拉利的话，便独自喃喃道。

「我们就算把事情搞大，大人们毕竟是很卑鄙的。如果他们不顾面子也要取消学长的资格，我们再怎么做也无济于事。之后只能靠运气了呢。赛隆那家伙应该很清楚，但却没有告诉拉利。那个坏蛋……」

「瞧！是号外喔！快去看！」

娜塔莉亚大声地说。

「这是新闻社的壁报！有好消息喔！」

梅格也跟着叫喊。

「嗨，请让我贴一下吧。那边的可爱小姐，不来瞧瞧这则美好的恋爱报导吗？」

尼克优雅的说着。

「好像有点歪呢……？」

赛隆则如此说道。大家在校内贴了四十张以上的壁报。

于是，必报陆续被还留在校内的学生及教师们看到，并成为校园内广为流传的话题。

「算了，既然是正经的报导，那么贴着也不要紧吧……」

老师们一张壁报也没有撕。

第十月一日。

隔天有更多学生看了报导，使这个话题在校园里变得相当轰动。

「喂，拉利！报导中的那件事是真的吗？」

下课时间，拉利站在置物柜前辈同班同学问道。

「报导是不会骗人的呀！」

「真的吗……这也难怪。我一直觉得你会受欢迎这件事很可疑！」

「你是指那件事啊——虽然我的确是是帮忙而已，不过学长可是大力赞扬我呢！毕竟是要扛起未来的惠特菲尔公司的男人啊！」

教职员在办公室里一边喝茶一边聊天。

大家首先称赞了莱纳斯·法兰西斯的荣耀，接着谈到新闻社。

「话说回来，关于新闻社的正是认可，你要怎么处理？」

「嗯……他们姑且发行了合格的报纸，而且社员人数也合乎规定……所以我没有理由拒绝。」

「你认同他们的事吗？不过，这么一来就需要一名顾问老师吧？」

「的确是呢……到底有谁肯跟琼斯那野丫头一起工作呢？」

「有谁能接下这个烫手山芋吗……？譬如现在不在场的人之类的。」

「我们是小孩子吗——不过这么一来……」

「嗯——看来人选就是这个月应该会回来的梅泽老师吧。」

下一堂课的下课时间，塞隆和拉利在走廊上偶然相遇。

「喔！赛隆——你班上的情况如何？」

「还不错，大家的评价都还挺好的。我们自己制作的新闻能被大家阅读并成为话题，还真是

有点令人高兴呢。」

「对呀！班上班上的人也不停称赞我演的真好耶！」

「……嗯，你做的很好。」

「你知道吗？好像有几张壁报被偷走了。」

「喔……珍妮那家伙应该很高兴吧？」

「当然咯，她正高兴的不停张贴今天引出来的壁报。那么，详细情况就等放学后再说吧！今天我要宣扬自己这次的表现，所以会在教室用餐。」

「拉利，因为有人拜托我今天到图书馆帮忙，所以不能去社办了。我本想留个纸条的，不过刚好碰到你，你就帮我跟珍妮说一声吧。」

「这样啊，我明白了。那『两人』如果有跟我联络，我会再告诉你。」

「嗯，我等你的好消息。」

「再见。」

赛隆目送拉利离去后，想起了关于戴着手表的那两人的事，并喃喃自语：

「那『两人』啊……」

赛隆看着自己的手表，接着把头转向前方的瞬间，突然与梅格四目相交。

「啊，是赛隆同学。」

「咿！」

赛隆吓得抖了一下。

「对不起，我吓到你了吗？」

「没。没有！没事！早安！」

「早安！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呢！我好高兴喔！」

梅格感同身受般绽放着笑容，赛隆则静静地看着她。

赛隆这时才发现每个的身边还有一名女生。这名女生对他说：

「你好，赛隆同学。我和你一起上过国语课，你还记得吗？」

赛隆点点头说：

「休尔兹同学，我记得啊。」

梅格加入两人之间的对话：

「莉莉亚上学期也和我们一起上过绘画课喔！从那之后她就成了我的莫逆之交——莉莉亚，虽然我想你应该已经认识了，但我还是在向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现在和我同为新闻社社员的赛隆

·麦斯威尔同学。」

莉莉亚没底啊什么特别的表情对赛隆说：

「我看过报导了，很有趣喔。」

「谢谢你，大家都很高兴呢。」

「梅格偶尔会有点模糊，所以要请你多多关照咯。」

「啊，好过分，我年纪比较大耶！」

赛隆听着梅格说话的声音，心中浮现「即使牺牲性命也会保护她」的强烈念头。

然后抱着这种念头一本正经的说：

「当梅格被人刺伤时，我会奋不顾身的上前阻挡。像是这种程度可以吗？」

莉莉亚听到赛隆这么说，先是愣了一下，接着马上笑了出来：

「噗！啊哈哈哈哈哈哈！」

梅格也在一旁偷笑。

「赛隆同学还挺有趣的呢。」

「他平常可是更正经的喔。」

赛隆看着似乎很开心的两个女生，搞不清楚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总之露出了笑容。

放学后，拉利走进社办，珍妮便打了声招呼：

「嘿，名人同学。」

拉利看见社长十分平静的坐在沙发上喝茶，便问道：

「真早啊，不用上课吗？」

「你如果是指下午的课程，我已经顺利的翘掉了。」

「要正确使用洛克谢语啊。你的成绩没问题吗？」

「被你担心，我真不知该笑还是该生气呢。」

「……算了，那件事就先别管了。」

拉利往沙发上坐了下来说：

「有什么新的情报吗？」

「有呀。」

「……怎样的情报？」

「关于惠特菲尔家的情报。」

此时拉利发现桌上有两个空杯子。

「莫非有客人来过了？」

「你是名侦探吗？」

「傻瓜也知道——是史黛拉和莱纳斯学长吗？没错吧？」

「你还真是名侦探呢，没错喔。」

「他们说了些什么？」

「等赛隆来了之后再说吧。」

「那家伙说今天有事要到图书馆，所以不能来了。」

「是喔，那我就跟你说吧。我从结论开始说起——」

「……」

拉利屏息看着珍妮。

「据说莱纳斯·法兰西斯可以进入惠特菲尔公司了喔。」

「好极了！」

拉利双手紧握拳头，并大声喊叫，声音响遍了整间社办。

珍妮对此毫不在意，继续平静的报告：

「据说他们两人在昨天那件事之后，就前往惠特菲尔家去了。莱纳斯学长将所有事情都坦白说出来，并声称是得奖者，也把跟史黛拉正在交往一事毫不隐瞒的说了出来。接着让对方看了我们制作的海报，并告诉对方这件事已在校内造成话题。知道莱纳斯的真面目后，对方似乎表现出惊讶的样子。最后，史黛拉的祖父在深思熟虑后问了一句：『你能够舍弃你的家族吗？』」

「然后呢？」

「大猩猩学长说——『我不介意，不过每天要让我吃香蕉。』」

「吉·吉！这地方正精彩耶，你认真一点啦！」

「好啦好啦。听说他是这么说的喔——『我要成为一名钟表技师，而且像和史黛拉一起生活下去。这件事是最重要的，为这个梦想，我会不惜放弃其他事物。』」

「帅、帅呆啦——然后呢？」

「回到我最初说的结论，他可以进入公司工作，之后就要看他自己了。」

「好！好！好！太好了！这样史黛拉就能幸福了！」

拉利感同身受，高兴地上下挥舞拳头。

「……」

珍妮用看起来有点冷淡的眼神看着他。

「我说你啊。」

「嗯？」

「你为什么会知道史黛拉不喜欢你自己？」

「啊……我还没回答呀？当时，因为赛隆在场所以我说不出口。是『眼神』。」

「眼神？」

「没错。当初在那棵树下见面时，我看了她的眼神后就明白了。『这女孩没有喜欢上我』。因为我每天都看着那种眼神，我知道那并不是真的陷入爱河而且非常喜欢某个人的眼神。」

「原来如此……因此帮忙到这种程度的你还真是个好心肠的笨蛋呢。」

「我知道我是个笨蛋，但是好心肠这点你也一样吧？」

「嗯？」

「新闻社不是帮了忙吗？」

「那是……因为我想要报道的题材。」

「说是这么说，苏菲亚学姐那次你不也是毫不吝惜的给予协助。」

「也、也是呢……」

「你其实对别人的恋爱传闻很体贴呢。」

拉里笑着说。

「……」

珍妮睁大了眼睛，接着装出不高兴的表情说：

「吵死了！就算你之后有真正喜欢的对象，我也不会帮你的，给我记住！」

「是吗！没关系。比起我的事——」

「啊？」

「还是帮忙赛隆的恋情吧。」

「……是可以啦，不过我不知道能帮到什么程度，你可别来搅局喔。」

「这次的事从各方面来说都很有趣。我也稍微思考了一下……关于自己将来的可能性。」

拉利想起母亲的脸说道。

「受欢迎的可能性？」

「那也包含在内。」

「是喔——」珍妮嘟哝了一声，接着又说：

「对了，有个东西要给你。」

珍妮站起身来走向书桌，拿起放在桌上的小木盒，然后回到拉里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木盒的大小与构造就像珠宝盒或者音乐和一样。上了漆的洁净木纹很漂亮。

木盒的外侧没有写任何文字，只有一个用来关上盖子的锁扣。

「史黛拉和大猩猩拿来的，说是要送给你。」

「两人送我的？」

拉里伸手将木盒接了过来。

「只有这个木盒喔。而且史黛拉说：『本来是想写信的，但不知道要写什么才好，所以只送了这样东西。』」

「是吗……我可以打开吗？」

「这是你的木盒啊。我也很好奇里头装了什么，赶快打开吧。嗯，我想应该不会爆炸。」

「我知道了。会是什么呢？」

「要是如我所料……就会使香蕉切片吧。」

「别再提香蕉了。」

拉利啪的一声解开了锁扣，接着慢慢将盖子打开。

就算打开了，还是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因为上面盖了一块米黄色的布。拉利将布拿下来，

往里面看去。

「啊……」

拉利小小的叫了一声，并且愣住了。

「……」

他眯着蓝色的眼睛，凝视着木盒里的东西。

「……」

珍妮静静地看着拉利，不发一语的等待着。不久，拉利慢慢拿出里面的东西。

「你看，珍妮。」

拉利将手中的东西拿给珍妮看。

「喔……」

珍妮发出声音。

是一支手表。

这支放在小软垫上的手表有点大，看起来很坚固，质地厚实的布质表带卷着软垫。

黑色的表盘上有个刻有分钟刻度的转盘计时器。黑色的表盘上印有「惠特菲尔·华卡斯」这几个小字，涂了发光漆的指针看起来十分清楚。

「这是惠特菲尔的军用防水手表……」

拉利喃喃自语，并从布质表带上将软垫取下。拉里在自己的眼前拿起表带的前端，表在稍高处悬吊着。

日期与时间都很准确，而且秒针也很流畅的刻画着时间。

「史黛拉……」

拉利仰望着手表静静地微笑着。

珍妮看着那张脸与那只表说：

「喂，你瞧瞧背面呀。」

「背面？」

拉利将手表翻转了一百八十度。

背面的盖子上和其他产品一样，刻了「陆军」的字样与产品序号，以及一个用来表示通过军用规格的编号。

在那上头还有产品原本不会有，而且是最近才亲手刻上去的文字。

那是一句话——「献给赫本家的骑士」。

「……」

拉利不发一语，把手表戴在自己的左手腕上。

确实的扣上表带后，拉利轻轻挥手确认手表的重量。

「虽然没能说上很多话……但她真是个好女孩啊……也许我也有点喜欢她呢……」

拉利眯着双眼、紧闭着嘴，并珍惜的看着手表。

「虽然我不是你，不会明白——但初恋通常都不会成功喔。」

珍妮看着拉利，平静的如此说道。

「也许是吧——如此一来，我该做的事都做完了。」

「这样真的好吗？」

珍妮问道。拉利回答：「没关系的。」

拉利将视线从表盘移向珍妮，并用看起来好像快哭了的表情说：

「骑士就是要保护大家，并且在最后才离去。」

「是吗？」

珍妮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向书桌。她拿起放在那里的运动测距式相机，并打开抽屉拿出一卷底片。

珍妮打开相机的后盖，将底片装上，然后卷紧底片，并且回到沙发上。

她不发一语的将相机对着拉利。

「你要干嘛？珍妮。」

拉里歪着头问道。

「既然是最后了，我就帮你拍一张吧。」

珍妮回答。

「……」

「所以——你就发自内心的笑吧，赫本家的骑士。」

珍妮透过取景窗看着腼腆笑着的拉利，同时用食指慢慢按下快门。

在只有两人的社办里响起了小小的咔嚓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