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巫女呐喊着:苏醒吧!尸骸! 第六章 迈向结局的大扫除(2/3)
丰花用蒙胧的视力看着山丘上。荆棘死神的娇小身躯散发出蓝色的光芒,这是幻觉吧,京介在什么地方?
她听见远峰或石田在呼喊什么的声音,但却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些什么。不过,对丰花来说那声音感觉像是欢呼声。
是法术成功了吗,还是失败了?不管是哪一个,丰花拚命地发出声音怒吼着:京介这个大笨蛋!
好像被什么人骂了一顿。京介心想,这样的起床感觉真差。虽然不知道是哪里睡着了,但可以听见雨声就在非常近的地方,而且明明是六月,却比严冬还要寒冷。
京介趴着倒卧的地方,是在冰冷的草地上。草地通常都是绿色的,但只有京介身体底下的草坪,不知为何地是反抗的红色。
到了这个时候,京介才察觉到右脚微妙的疼痛感。定眼一瞧,大腿的部分令人难以置信地被砍伤,流出令人难以置信的鲜血。从那血红的颜色,让人突然联想到七味辣椒粉,只不过,就算是联想,血液也不可能会停止。
虽然想撑起身体而在手臂上施力,但因为脑部产生贫血,所以京介又再度陷入把脸埋进草坪的地步。他明白大腿的出血无法止住,而且虽然才刚清醒过来,但体力早就已经透支。
如果肺部无力,不自主呼吸的话,氧气就无法在体内运行。
加重力道在无意识间拿着玲洗树树枝上,京介再一次尝试撑起身体。当抬起上半身时,他大吐一口气,但却因为空气的味道难闻,使得他的头痛了起来。
「法术中断了啊。」
声音在头顶处响起,京介抬起头来。就紧邻在旁,一棵树干被劈成两半的巨大树木正在女子背后有个巨大的蓝色块状物,那是十个人类手牵着手应该可以围绕起来的粗大躯体。从头部到那物体的尾端尾巴附近,大概不下十公尺。它有让人认定是爬虫类的外观,及被半透明蓝色鳞片所覆盖的皮肤。若以想像得出来的东西来形容那物体的外观,的确只能想到龙这个字眼。
但那个块状物的真实身分,并不是虚构故事中出现的生物。这是没被净化的闭塞,物质化后所产生名为暗鬼的现象。京介总是明白自己所感觉到的不愉快感真面目,那并不光是贫血所引起的,还有在空气中浓烈飘散的闭塞气息。
他注意到手中的玲洗树树枝和平常所用的触感不同。它和京介使用的东西,无论是颜色或长度部不一样。而他一点一滴地想起在意识消失之前所发生的事情。
「算了,反正已经可以算是大致完成的状态,辛苦你了。」
女子平静地说着。明明注意到那是对自己所说的话,但京介还是花了几秒钟的时间。
京介只移动眼珠,确认周遭的情况。他现在似乎是在丘陵状的土地上,前方可以浏览某个地方的市区。然而,他之所以没有马上察觉到是虹原市区,是因为夜色和整个城镇不知为何淹没在火焰、烟雾及闭塞之中的关系。
「千惠。」
白衣女子呼唤着拥有龙形的暗鬼。想用双手环抱它的头部,女子说道:
「去消灭爸爸吧!你不这么做是不行的。在完成这件事情之前,你是不可以死的,这点你明白吧?」
巨龙低沉短促地怒吼。倾倒树木的树枝为之震动,雨水也卷成漩涡状。
与震动同一时间,巨龙飘浮在空中。拖曳着蓝色尾巴,以高速朝市区方向降落。在巨龙奔驰的天空下,冒出了巨大的火柱。
京介虽然想追过去,但受伤的右脚却完全无法动弹。对早已习惯打架的京介来说,他明白这是使用刀刃尽全力砍杀时所造成的伤口。虽然不清楚是被谁砍的,但他心想这还真是相当不留情的砍法。
背后响起一阵脚步声,身穿白色制服的术者在雨中朝着这边笔直走来。术者将女子的双手捆绑起来,但女子却完全没有抵抗。
从术者的背后,有个更猛然驱前的水手制服少女。黑色的斗篷发出残暴般的声音而啪啦啪啦作响。注意到少女就是丰花之后,京介并没有逃跑,这并不是因为受伤的脚无法移动,而是因为丰花的动作是可与斗牛并驾齐驱的迅速。
「京介你这个笨蛋!大笨蛋!因为你的关系事情才变得这么严重,快点道歉啦!还有之后的一个月你都要请我吃午餐哦!」
在非常接近的地方停步,并用力敲京介头部的丰花,之后还尖叫呐喊着殴打他。
不知不觉间在自己周围聚集了几个人。其中一名术者看见京介的无效治愈体质证明书后,施展了不会增加阶段程度的治愈术。虽然因为贫血情况稍微恢复,伤口也暂时收口而想起身走路,但却被告诫要安静休息。丰花在这段期间,仍然一直不断槌打京介的背。
西装的年轻男子在京介的身旁蹲下来,并露出微微的笑容。虽然他也是全身被雨淋湿,但那却是一脸不以此为苦的笑容。
「真是一脸疲惫的表情啊。感觉就像晨间练习一不小心就练到晚上的田径社。」
「田径社要是下雨的话,就不会在外面练习了吧?」
「唉,也对啦。啊,真是失策啊。要是有趁你在使用潜在精神力时重整市区的话就好了。光是靠普通术者,收拾残局可就辛苦了。华奈,古代术书里没有这种法术吗?」
西装男子抬头询问。白衣女子则由术者将近似手铐的金属零件戴在双手上。
「呃,我不知道。明明只要毁掉本家就可以了,但因为笨蛋指导者解除范围设定的关系,市区才会受到损害。」
叫做华奈的女子露出充满自嘲的笑容闭起了双眼。而西装男子则无趣地耸耸肩。
「你不要怪罪别人喔。她叫千惠吧,就是你那个还没成为术者之前就死去,而没有冠上深廉寺姓氏的妹妹。她还活着啊。」
笑容从张开双眼的华奈的嘴角消失了。
「她还活着的只有部分的脸和声带而已。那是我强行使她存活下来的。」
「你想搭光主的法术实验的顺风车,治疗妹妹的身体?」
「怎么可能,那孩子的身体因术者病损毁之后,已经过了两年的时间。残存部分的寿命也只剩下一点点。」晚风吹拂,华奈的手铐链条和白衣的下摆大幅度地摆动。
「千惠的身体因为术者病而毁坏时,什么都不肯做的爸爸,在自己的身体发生同样情形时,却想利用古代术书进行再构筑我只是对这件事感到生气而已。」
「不过,你用古代法术将妹妹的身体当作暗鬼来操控,我认为还是赢不了光主。你知道光主那个坚固的房间吧?」
「我还会再想办法的。就算会被处罚,就算会被处死,不管多少次我都会不断进行。」
远峰叹了一口气,在打个暗号后,术者就拉着华奈的手迈开步伐。
「等一下啦!」
丰花在华奈背后呼唤着。用力将指尖掐进京介手臂,连淋湿的浏海都没拨地说道:
「那就是理由?千惠那孩子之所以让市区引起骚动,是想对害她的身体变成那样的爸爸进行报复,这话是她白己亲口说的?」
华奈什么话也不说。丰花好像相当生气,语调变得激动起来。
「回答我!我答应过要跟那孩子的妈妈说明真相的!」
华奈还是什么都不回答。被白色制服的术者带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山丘下。京介挣脱丰花的手,拄着黑色玲洗树树枝站起来。他想起在废弃工厂前面,打算从京介身上吸取负面情感的千惠身影。她看起来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我讨厌光流脉使者。这是针对谁说的话看着暗鬼前去的市区,京介叹了口气。
在暗鬼体内有那个叫千惠的少女。而且,她会变成这样是因为京介本身的力量。京介再度叹了口气,对盯着地面的丰花说道:
「你的玲洗树树枝借我。」
抬起头来的丰花感到诧异地皱起眉头。
「你打算做什么啊?」
「去追暗鬼。」
「可是你还有伤,如果不静养的话」
「那丰花你要去吗?」
在完全陷入沉默三十秒钟后,丰花突然脱掉自己的黑色斗篷,强加在京介的肩上。她将玲洗树树枝塞进京介手中,回头看着西装男子,以坚定的口吻说道:
「家长,因为情况紧急,以特例的方式借给他也没关系吧。您可别减薪喔。」
西装男子轻松挥着手说出「请便请便」。丰花用力地点点头后,重新转向京介并竖起眉毛。虽然他打定主意还是不要说出让她生气的话,但那张脸却是完全不高兴的样子。丰花以要捏碎骨头般的力气握住京介的手,鼓着脸颊说道:
「就算我再不甘心也没办法,反正我就是没有能力。不仅没有潜在精神力,就连在力量上和京介相比也是完全没有。我知道如果你认真起来打人,我是绝对赢不了的。」
「才没这回事,你有相当优秀的怪力。」
「你骗人。我都这么尽力了,你却总是不肯对我拿出真心。就连感情也不表现出来。所以我才会想说你不抵抗也没关系,我就改变态度好好使唤你。」
「」
「在我说去做之前,你竟然敢自己先行动,真是太嚣张了。」
「丰花。」
「干嘛?」
「你上辈子应该是某个地方的暴君吧?」
「才不是呢,我是蠹虫。都没关系啦,你快点去吧!暗鬼是闭塞的块状物,所以只能净化吧。这不就是你的本行吗?」
「丰花」
「干嘛啦,你可别哭哭啼啼地说伤口还是很痛喔。」
「不是啦,斗篷好热啊。」
从山丘到本家的路程中,京介所看到的市区一言以蔽之,就是焦土。
城巾里矫正术者来回奔走。为了情报操作,不留存在一般人的记忆中,所以市区里的时间,像是因某人使用高级法术停止一般。听得见的就只有雨声、火焰及建筑物倒塌的声音,听不见人的惨叫声。
在为城镇修复工作奔走的矫正术者中,也有熟面孔。因为现在并不是出面说明破坏市区的人就是自己的时候,所以京介急忙赶往本家。他心想穿着黑色斗篷,脖子上垂挂着奇怪的证明书,手拿着两根像是魔法师的魔杖般物体的自己,应该十分怪异吧?虽然怪异,但因为这就是本业,所以也是没办法的事。
连本家大厦的周边也有术者仓皇地来回奔走。虽然有小火星冒出来,但建筑物本身似乎没有很大的异状。
因为后院的方向传来骚动,所以京介跑向那个地方。后院里被钻出一个直径约十公尺左右的大洞,术者及本家的职员正骚动不已。看来暗鬼是从这里一直线地潜入地下。
京介打算走向洞穴的方向,但却遭到警卫制止。但一拿出在从山丘出发之前,叫做家长的西装青年交给他的信函后,就轻易地获得放行。那封信好像是家长代行权的证明书,而且家长还对京介说:「就照你所想的去做吧」。
拜托警卫进行围观人群的避难后,京介站在洞穴边缘时,不知从哪里飞来一只乌鸦,任意地停在他肩上,就算驱赶也不打算离去。因为太过麻烦,所以京介直接念出咒语:
「流动吧,驰骋大地的光辉女神!使环绕星辰之气运用自如。垂直微风从地面至天,强度为三。羽翼啊,乘风飞舞吧!」
在从洞穴底部吹起和缓微风中,京介跳了下去。这是对不知何时丰花想在天空飞舞时失败的法术上,多少加以修正后的产物。虽然当时的失败只是摔落在地上,但如果增加风势威力,就可以调整自由落体的速度。若是加上更强大的东西,应该理所当然的可以飞起来,但现在的目的却不是这个。对重力及风力运用阻力,京介的身体缓缓朝下降落。
洞穴比想像中还要深。当潜到约地下十层楼时,总算看到可以驻足之地。京介解除法术,在满是瓦砾的地面着陆。虽然他抬头仰望地上的洞口,但却是几乎看不见的遥远。
在非常接近的地方,响起一阵巨大的破坏声。京介在暗鬼强行侵入的地下通道中奔跑。在通道的半路上,有几十名身穿深藏青色制服的术者受伤倒卧在地。在施展治愈术,告诉他们逃到地面上后,京介又再度在走廊上前进。没多久就来到一个宽广的房间。乌鸦在京介的肩上蹬一下后,就自行飞了起来。
在蓝色的龙以身体几乎塞满入口的前方,是一个圆形的房间。在房间的角落只放置一个透明的容器,除此之外并没有任何东西或任何人。
在四边约三十公分的四方形容器中,暗鬼重复好几次身体撞击的动作,但容器表面却没有任何裂痕。
容器中似乎放着几个类似人类某处器官的物体。京介看清的东西是眼珠、嘴唇及几根手指。收纳这些物体的容器和装有类似道具的其他容器以管子相连。这类容器共有二个。
「矫正术者有何贵干?」
可以听见从容器中传来的声音。与其说是人声,倒不如说还比较接近金属的声音。京介屏住暗鬼飘散出来的闭塞浓烈气息,走进室内。
「您是光主吗?」
「没错。」
声音一做出回答,容器中的部分器官就产生晃动。
暗鬼发出怒吼,并再度咬住容器不放。虽然看起来只是个玻璃箱子,但硬度却似乎相当强。毁损的只有暗鬼的身体,受伤的暗鬼在地上发狂,蓝色的光芒在室内散播开来。
「矫正术者,想个办法对付那个闭塞块状物吧,我的房间会脏掉的。」
光主如此命令着。一步步走近容器,京介吐出一口气。脚上的伤口裂开,在地面上留下斑斑血迹。
「我是打算进行净化,才会追到这里来的。所以就算您不说我也会做。」
「最近的矫正术者态度真是狂妄啊。」
光主发出笑声。容器的侧面也与其相呼应地微微震动。来到正面的京介停下了脚步。从容器的眼珠中,仿佛可以感觉到视线。
以完全无法读取感情的金属声音,光主询问着:
「矫正术者。你不问问为什么我会是这副模样吗?」
「无所谓。」
「矫正术者,你拿着的是古代法术所使用的道具吗?」
「」
「要再构筑我的身体,以一个人的力量应该是做不来的。」
「」
「是我记错了吗?矫正术者,我就教你保留自我意识,来使用潜在精神力的方法吧。」
「」
「但是,拜托你,要和巫女一样。不过,这对现代的术者来说是相当困难的,因为会受到欲望及情感的牵扯。所谓物质充裕的时代,另外一种意思就是麻烦。但压抑一切的力量,对继承巫女血缘的人来说是存在的。你来做做看吧。你是为了这个才来这里的吧?」
「你真是罗唆耶。」
暗鬼站了起来,再一次冲向容器。闪避到墙边,京介在暗鬼无法移动之前,一直盯着要说是战斗却太过单方面的失控状态。而脚边的乌鸦正在整理羽毛。
暗鬼的身体几乎已经毁坏,被吞噬的东西正从崩解的体内掉落出来。那是一名个头娇小的少女。京介慢慢地迈开步伐。
衣服破烂,露出酷似藤蔓的两条手臂。在囤积他人负面情感的身上,爬满了裂痕。少女的周遭漂浮着液体化的蓝色块状物,闭塞正蠢蠢欲动。
「大哥哥。」
脸仍贴伏在地上,少女喃喃说道:
「非得继续下去才行吗?」
「」
「千惠必须去消灭不肯伸出援手的爸爸才行,姊姊她」
「」
「可是,我不太明白啊。」
「不明白又有什么关系?应该没有那种必须毫无理由的怨恨或谅解吧?」
京介重新转向光主。刮落下来的暗鬼碎片肮脏地沾粘在容器侧面。
「这容器还挺坚固的嘛。」
「这是使用古代法术增加硬度的特殊材质,是我在四十年前发现病状时制作的。当时因为对古代术书的解读不全,所以才没有发现再构成的咒语。光是制作这样的容器,就死了二十名左右的术者,真是非常没效率啊。」
「是吗?」
拿出黑色的玲洗树树枝,京介和容器展开对峙。光主发出感叹般的声音:
「你要帮我再构筑吗?但是,我损坏的肉体还在山丘上啊。」
「我是矫正术者。」
混杂着叹息的京介做出回答。
「我要净化闭塞。要让原因消灭,就只是这样。」
「我就是那个原因吗?」
「在许多意义上,如果您在组织内的话,好像就会产生许多迷惘的人什么要改进组织,我根本没兴趣。」
容器发出震动,那是隐含笑意的震动。少女痛苦地从地上撑起身体。
在轻笑一阵之后,光主缓缓地说道:
「这容器不会因为普通人类的力量,或普通术者的力量而遭到破坏的。普通的暗鬼也是行不通的,这点在今天得到了证明你打算怎么办呢,矫正术者?」
「那是普通的方法吧?」
光主在短暂的沉默后,喃喃说道:
「你要使用古代法术?」
「是啊。」
「没用的。」
「我只能想到这个办法。」
「要破坏并不是不可能,但是,这整个房间有效力扩及。房间内的墙壁都予特殊加工,在法术失效之前会不断反射,而且在攻击同时,是不能使用防御法术的。矫正术者,你也会死的喔。」
「」
「可惜的是我的身体不可能移动,所以希望能在这里做个解决。如果你做好觉悟的话,随时都可以进攻。只不过,当你离开这里之后,我马上就会做出处置。对于光主谋反罪的处罚,光主是可以独断独行的。死刑可以吗?」
「什么都无所谓。」
京介长叹一口气后,对着脚边的少女说道:
「如果要逃的话就趁现在。」
少女摇着头,与其说是否定,不如说只是单纯想要甩掉什么的动作。
「虽然这身体好像做得满耐用的,但要是也能耐得住古代法术就好了。」
罹患术者病最后残存下来的半张少女脸庞,悲伤地扭曲着。
「我想睡了。就算不能动也没关系,我已经很想睡了。」
在墙边的乌鸦发出一声呜叫,朝着出口飞去。
握着玲洗树树枝,京介闭起了双眼。他明白脑袋里的记忆幼苗,刻划着各式各样的咒语,那个叫做华奈的女子,到底预测形势到什么样的地步?他突然有这样的疑问。
「矫正术者,你不害怕死亡吗?」
金属声音阻碍京介的集中力。
「这么干脆地就送出自己的性命,我是模仿不来的。反正矫正术者的生命价值,大概就这种程度吧?」
「生命的价值是无论什么人都一样吧。会认为不一样的就只有您自己。」
虽然不清楚害不害怕,但只有尽可能不想死这点是可以确定的。
张开双眼,吸进一口气只是希望而已。当然不可以加进绝命诗的词句。京介虽然决定到最后都要让脑袋放空,但到了这种时候还是会浮现出许多人的身影。他觉得这次事件实在是牵扯太多人了。
就连缺乏协调性的自己,也察觉到有协助者存在。无论是对他们所涌现的情感,或是在脑中浮现出的东西,他全都从精神中排除。虽然现在开始产生救救光主等刺耳的声音。但那也会在即将变成听觉前就阻隔掉。
在吐出叹息同时,京介念出引发破坏现象的古代咒语:
「搏击,风烈启动!」
念完的瞬间,就溢出白色的光芒。
视觉及听觉同时麻痹,传到京介体内的是震动及冲击波,还有周遭所有东西会被破坏的气息。没有害怕与危机感,只有毁灭的预感染满整个空气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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