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便当.离家出走.主动上门的妻子心情不悦（2/2）
那我洗干净再还你啰。明天可以吗？
出乎意料外的回答，千美绘说不出话来，只是显得有些激动地一再点头。
她现在的心情有如登天。能够像现在这样继续和他有互动来往，千美绘除了感谢给她勇气的绚乃，还有那么一点点感谢天神。
◆
有个男子正从阴影处注视着两人。
男子满足地（分明就是受到美式冷硬派小说之类的影响）哼了一声以后，一边喃喃自语着我的工作就到此结束了，接下来就靠你们两个人自行努力啦。一边离去。
◆
玄关摆着一双女用皮鞋。
茸味的妈妈˙德子虽然做事一丝不苟，惟独鞋子，讲再多遍都不排好。眼前这双鞋既然排得整整齐齐，就不会是德子的鞋。
我回来了─
欢迎你回来，茸味。
在厨房迎接茸味的人，是身穿围裙的雪拉。
她似乎刚洗完东西，正用毛巾擦手。洗得干干净净的调理器具正摆在琉理台上。
咦咦！
茸味当场吓了一大跳。这是因为
（这简直就跟自己的妻子没两样等一下，问题不在这里！）
他用力摇摇头，把烦恼赶出脑袋深处。
之所以不是抛开烦恼，是因为他毕竟是男孩子。
总之今天一整天，茸味心中枯竭的部份尚有待雪拉弥补滋润，这个惊喜对他而言是最强也是最凶恶的惊喜。
他一口气就补满了幸福与活力。
不过，这是首先还是要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
雪拉学姊，你今天没来上课，让我好担心喔对了，我妈呢？
刚刚出门买东西去了。还有，因为发生了一点事，所以学校那边就翘课了。
说翘课了的同时耸耸肩的动作，又再次让茸味心动了一下。
刚好有空，就让茸味妈妈教我烤蛋糕和饼干。茸味妈妈好厉害喔，她说她以前是教人家做点心的老师耶。
虽然说是以前，也已经十年前以上的事情了。你翘课不会有问题吗？
当然是会有问题阿，我先坐下喔。
她边说话边拉开椅子，茸味回了她一句请便。
约会的事情曝光了，和爸爸大吵了一架。
她脱口就说出让人无法装做没听见的事情。
那该不会都是我害的
这时烤箱计时器发出叮的一声，雪拉说了等一下喔之候站起身来，先确认厨房设备之一的烤箱内部情况。
她点了一下头，拉出里头的烤盘。
一个相当成功的海绵蛋糕出炉了。
哇～
这是我第一次烤的，不是很有信心，况且我不像茸味妈妈那样功力那么好。
她剖开烘培祇，用菜刀切开。将其中一片放在盘子上，附上鲜奶油和叉子，摆到茸味面前。
你愿意吃吃看吗？
好啊，那我开动啰。
他吃了一口，自然流露出笑容。
甜度之类的，确实是我妈的风格。
那当然，因为这是雪拉在德子的指导下所做出来的蛋糕。
但是很好吃喔。明明应该是一样的东西，可是有雪拉学姊的味道。
真的吗
那当然！
害羞的雪拉。看起来就像是新婚不久的年轻太太一样。
（年轻太太新婚妻子？结婚结婚！）
对，就是结婚
然后，我希望你能和我爸见面。
是要结婚吗？
结婚？
雪拉一脸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的表情。
看来茸味搞错了。他现在成了无法区别妄想和现实的危险人物。
结婚如果这么一来就能和茸味永远在一起的话，我是很想结啦
她双颊染上一片红晕。
不过，现在不是要讨论这么以后的事情我们不是才进展到接吻的程度而已吗？所以现在要做的，首先，就是要让爸爸正式承认我们两个交往。
真是事关重大的问题。茸味自然停下吃蛋糕的手来。
正式承认吗？
对，为了要让他正式同意，只有一个条件
茸味想起昨天晚上，另一个雪拉所说的话。和雪拉搭档参加钢技，应该就是那个条件。
不过茸味实在不晓得自己到底该怎么做。上次看她和拉维妮雅大打出手时就已经知道，雪拉只要战斗的话，肯定有危险。况且在钢技的会场上，雪拉只会被当作机器人。昨天晚上，茸味已经上网查出钢技的正式规则并加以熟读。据他所知，让身为驾驶员的人类受伤或是死亡，会被重罚。然而让机器人损坏、全毁，却完全不罚。
他不可能让雪拉去参加那么危险的比赛。
他无意识中露出十分沉痛的表情。
很难吃吗？
经雪拉这么一问他才发现，自己没什么在动手吃蛋糕。这纯粹只是因为雪拉所说的事情实在意义重大。但是在雪拉眼中，她似乎觉得茸味是没有食欲，或是蛋糕很难吃。
雪拉一脸不安的表情。
不，非常好吃。
他在想该怎么跟她解释。只不过他刚刚的确没在吃，于是就不小心找了个藉口。
其实我刚刚和鹿山他们去吃拉面。
这样阿，那就没办法了。
她耸耸肩。
你不用勉强也没关系喔。反正还有剩。
是。等我饿了以后一定全部吃光。
嗯。
雪拉一脸幸福地点头。她那毫无怀疑的纯真笑容，让茸味感到些许罪恶感。
所以
雪拉继续刚才的话题。
总之，我希望你能先和爸爸见上一面。如果你方便的话，希望是等一下马上就出发。
马上？
出乎意料的这句话，让茸味吓得推开了椅子。
本来直立的书包倒了下来，从里头掉出一样东西来，发出清脆的一响。
是千美绘的便当盒
茸味的本能察觉到，这下事情不妙。
这是？
我们班上，御滨同学的便当盒。
女孩子？
对。
刚刚说吃拉面，是在说谎
对
这样啊，茸味果然很受欢迎耶。
冰点下的攻防战应该说是单方面的防御。
那我回去了。
和昨天一模一样。
听、听我说！雪拉学姊！这和蛋糕一点关系也没有
可是你的确吃下去了吧！吃了女孩子特地为你做的便当。你不可能不知道那代表什么意义吧！
冰点下的声音。雪拉迳自走掉，朝和厨房相连的客厅走去。她抓起自己放在那里的书包。
你弄错了！这不是那种便当盒！御滨同学说她正在练习做料理，所以希望我帮她试试味道。而且，那纯粹是因为我和她偶然一起当上说明会的实行委员，她才会拜讬我的。
我不会弄错的。我心里明白。抱歉打扰了。
请你等一
抱歉打扰了。
冰点下的笑容。
女孩子确实拥有许多种笑容─茸味含泪体会到这个事实。
从头到尾都静静地，就连最后关上玄关门的关门生都很有礼貌，雪拉就这样走掉了。她的内心还留下了别任意制造噪音的顾虑，反而让人感到莫名地恐怖。
事情不妙。
雪拉怎么可能会没有感情。
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玄关门再次打开。
雪拉学
茸味，雪拉走掉了，你不去送她吗？雪拉看起来不太对劲喔？
是德子。
她走进厨房。
茸味？
看来她眼尖的发现了千美绘的边当盒。
她叹了一口气。无力地指着玄关。
茸味，你还在做什么？还不快去追。
茸味当场冲了出去。
茸味没能赶上雪拉搭乘的公车，经过一番烦恼之后，他决定搭电车超前。
他跳上这时刚好到站的电车，在两站后下车。
不久以后来到车站前圆环的公车，果然是雪拉搭的那台。透过窗户，两人的眼神当场对上，但雪拉当场瞥过眼去。
他打定主意上了公车以后，过了难堪的十五分钟以后两人在名为白山台的小小住宅区下了车。
这是雪拉居住的小镇。
这附近的镇上都是这样，只有车站前是高楼林立的闹区，稍微再走下去一点，就是一片散发着质朴气息的景色。在农田、空地和群山间住宅林立的这一带，是开车前往市中心的人们所居住的、小小的市郊通勤区。
雪拉学姊。
走在前头的雪拉没有回应。她只顾着在路旁杂草丛生的陆上快步走着。茸味也没胆子绕到雪拉前头去，就跟在他后头，一边观察她的脸色。
最后雪拉在一栋屋子前停下脚步。
那是一栋两层楼高、外观还算新、不是很大间的住宅。从整地面积来看，建地本身其实相当大，相较之下住宅本身就显得很小。一并盖在那栋还算美观的住宅旁的，是一座比住宅还要大上那么一点点、看似组合屋的建筑。
进来。
茸味追着好不容易开口说话的雪拉，走到玄关前。
他十分紧张，畏畏缩缩地说了一句打扰了，接着走进玄关。这时眼前出现一个意想不到──是根本就不认识的女孩。
她穿着一身造型类似修道服的白色衣服。配上她那头微带波浪的橘色头发，看起来就像是从现今动画中走出来的角色。
欢迎你回来，雪拉小姐。唉呀欢迎大驾光临。
他说话的方式十分缓和。茸味也受到她的举止影响，傻愣愣地用一句呃──你好来打招呼。
我回来了，佩姬。爸爸呢？
她似乎名叫佩姬。同时，她也是昨天千美绘去拜访的春日井教会的食客，不过茸味还不晓得这件事。
在客厅喔。拉维妮雅小姐也来了。说是有事要报告。其实我也正是为此而来的。
拉薇啊
拉薇妮雅如果茸味没记错的话，她应该就是昨天在森林公园里和雪拉起冲突的那个女孩。
他总觉得这是暴风雨的前兆。
哎呀，茸味先生。向您请安阿。
在来栖家的客厅里，真的就是昨天那个少女在那里优雅的品味着红茶之类的。一头大波浪的金色头发、大大的眼睛、丰腴的嘴唇。这样仔细一看，她的气质还颇像萤幕名伶。
至于坐在她对面的，又是一个相貌可比电影明星的中年美男子。问题在他的装扮，皱巴巴的高领上毛衣配上一脸胡渣，再加上满是吃饭和工作时沾上的污渍的斜纹棉裤。这身出色的组合，真是白白糟蹋了一切。
你就是茸味同学？
被糟蹋的中年美男子开口了。虽然无从得知他的感情，不过茸味总觉得他的表情有一点不高兴
是，我叫濑户茸味。我和雪拉学姐一样就读讴夏高中，今年刚入学。
我叫来栖拉尔夫。姑且算是雪拉的父亲。来，坐下吧。
茸味。
雪拉招手。他顺从指示，在雪拉身旁坐了下来。
不知所措地缩成一团的茸味。心想就算是借来的猫，也比自己表现得自在许多，可是他就是紧张，没办法控制自己。
对了，你来做什么，拉薇？
那还用问？我是来报告，我当上了泉秋高中钢技代表！
她喔呵呵地笑着。
我也是
这时刚好走过来的佩姬一边这么说，一边在茸味和雪拉面前放下咖啡。
绚乃小姐和我也完成了出场报告。其实绚乃小姐的学校要到月底才会做出决定，所以还不算是确定当上代表。不过据绚乃小姐所言，其他竞争对手似乎都不足以为惧，所以我想算是正式决定也没问题。今天我就是来报告这件事情的。
这样啊。恭喜你了，佩姬。
是。
佩姬如花朵绽放般微笑。
雪拉，怎么没有对我说恭喜你了呢？
昨天才发生过那种事，今天这种话你还说得出口阿，拉薇？
你说什么！
我有问题
虽然犹豫该不该插嘴，但茸味实在是跟不上她们的话题，于是他决定发问。
我有点不太明白你们再说些什么？
这倒也是。
拉尔夫抓了抓头，一面发出嗯──的声音，一副好似在思考的表情。
这个举动和雪拉十分相似（虽然雪拉不会搔头）。茸味不由得想：就算没有血缘关系，果然还是不折不扣的父女阿。
茸味同学当然晓得雪拉是机器人吧？其实正式名称应该是超钢女（※steelaiden）。
呃，是。
你喜欢雪拉哪一点？
算是唐突的问题。
全部。
马上回答。他并不是打算这么说，而是当他注意到的时候，就已经脱口而出了。不过，总觉得说全部还是太娇情了，于是茸味连忙打圆场。
呃，就像是成熟稳重的一面和孩子气的部分间的落差就很可爱阿特别是她凡事都很拼命的个性。还有，她高兴时的笑容非常动人阿，可是，马上就闹别扭回家这点就让人不敢恭维了。
茸、茸味？
咦？
他这才回过神来，一看旁边，雪拉已经满脸通红。
那张红通通的脸，夹杂着各种错综复杂的害羞情感。
啊啊！对不起！一不小心就说出了心底话来总之我就是这么喜欢她！
别、别再继续说下去了！
啊，是！
还真火热啊──
等一下，佩姬！
真是甘拜下风。
就连拉薇也这么说！
转眼间，脸变得越来越红的雪拉。这还是茸味第一次看到被逼到这种地步的雪啦。茸味又发现了雪拉新的一面而感到开心。
这时，面露青筋的拉尔夫咳了一声。
当场化为尴尬的一片沉默。
听好了。
全体一致点头。
我已经非～常明白，茸味同学是真的喜欢我们家女儿。
说话时特别强调我们家女儿的拉尔夫。
所以，有几件事情必须要让茸味同学了解才行。
是。
茸味老老实实点头。
你可知道，要让机械产生人格不，不如说是灵格，是非常困难的一件事吗？
呃，是。朋友有告诉过我。据说，有成功的，只有十八世纪一个叫什么的人。
是指库萨努斯大老吧。你那位朋友似乎相当博学，只不过，他所说的并不正确。我想，以一般人所能得到知识，那确实是极限了啊。
没有任何人插嘴。就连拉薇妮雅也是一脸认真严肃的表情在听。
现在，根据机械工程学常识来判断一般认为，人格是寄宿在回路或程式内部。
十分唐突的开始讲述。
在电影情节之类的，会看到像是机器人谈恋爱，或是本来应该只是程式的人工智慧，牺牲自我整就基地的工作人员或是驾驶员。而在现实中，像这类产生了自我意识的机械，在这个日本就已经确认了超过一百个以上的案例。茸味同学应该也有在电视上，看过好几次这类的新闻报导吧。
茸味回答是。
只不过，话虽如此，那都只是昙花一现，很快就又消失了，你觉得这是为什么？
茸味摇摇头，回答我不知道。
是因为那尚未定型为一项技术的缘故。只能靠偶然的话，那就是超自然现象了。现在则是有点类似超自然现象的产物对了，像是天使或妖怪、怪物以及超能力者之类的满街跑，虽然并不是什么稀罕的事，不过就算数量很多，要是根本不可能重现，或是只能靠偶然的话，就不能成为一种技术。所以说，能够以独门技术，让十四架自动机器人autoaton全部产生人格的库萨努斯大老才会功绩显赫，被公认为是唯一的成功者。
那，雪拉学姊呢？
就是那个稀有的偶然所造成的成功例吗？
那你就错啰。雪拉是不，雪拉、拉薇妮雅、佩姬三个人，是根据相同的理论，按照不同的方fǎ • lùn所制作出来的三姐妹。并非罕见的成功、人格形成率高达一百％的，就只有库萨努斯的自动机器人autoaton，以及她们˙sara系列的超钢女而已。
咦咦！
茸味一边看着雪拉等三个女孩子。
那也就是说，拉薇妮雅她们也是机器人！
没错。是。
两个人引以为傲的回答。雪拉则是一脸微笑。
真是吓了一跳。雪拉居然还有两个姐妹。
她们是使用名为霍森传动装置（hodgsondrive）的零件、因而拥有灵格的人形。其实本来的构想是战斗用的机器人，拉薇妮雅是超距离射击＆早期制压用超钢女第一淑女（firstdy）。佩姬则是情报制压＆防御战用超钢女祈神加护（anguard）。
雪拉学姊呢？
雪拉是近身格斗战用超钢女，通称晶钻王女（diaondpecess）。
晶钻王女茸味觉得听起来非常响亮。虽然是战斗用这点让他无法释怀，不过这个称呼，和拿着拥有钻石光辉的透明刀作武器的雪拉的形象十分吻合。
感觉真是威风凛凛耶。
接下来才是重点，茸味同学。
拉尔夫的表情改变了。那种吊儿郎当的怠惰感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张茸味并不擅长应付的，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人才会有的脸。
我已经十二万分了解到，茸味的确将雪拉当做人类深爱着她。于是我有个请求，你愿意当雪拉的操控者，一起参加钢技吗？
果然来这套。
我不要。
马上回答。这次的是早就准备好的答案。
令人厌恶的沉默降临。拉尔夫的眼神有如在评价茸味似的直盯着他看，拉薇妮雅一脸扫兴的表情，叹了一口气。佩姬则是一脸老神在在的表情，将手摆在嘴边，像是随时会脱口说出哎呀哎呀的样子。
你确定？
雪拉问他。
是。
茸味态度强硬地回答。
这样啊。
拉尔夫也用平静的声音告诉他。
那你就不用和雪拉交往了。我就给雪拉随便另外找个搭档吧。好了，请你回去。
拉尔夫彻底地拒绝。
◆
隔天，茸味一个人去上学、一个人吃午餐、一个人回家。
虽然和雪拉擦身而过，但是她根本就不跟茸味说话。
◆
隔天也是，一个人吃午餐。
◆
隔天还是直到新生欢迎说明会当天为止，连一天也没有，连一次也没有。
◆
即便如此，千美绘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幸福的感觉。
这几天，由于实行委员的工作的缘故，和茸味相处的时间自然也就大幅增加，不过居然能有机会和茸味一起回家，就堪称是奇迹了。
茸味和雪拉处不好的传言在转眼间传遍了学校，千美绘自然也知道这件事。
虽说茸味勉强自己装出开朗的样子，但他伤心失意的程度，还是让看的人也难过。所以千美绘感到非常心疼。
她想要安慰他。虽然大概没办法马上就取而代之，不过她还是想尽量陪在他身边。
她虽然觉得这不应该，却又觉得有一点幸福。
她觉得自己是坏孩子，作出这么缺德的事来，却又希望这样的时光能够再持续下去。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几天以后
明天终于就是新生说明会当天了。在会议室里，召开了实行委员会最后一场会议。这次是事关整个学校的活动的行前会议，所以今天学生会成员也都有来参加。雪拉的身影自然也在其中。
在会议上，当千美绘看着预定要拿回班上发的手册时，一瞬间，她停止了呼吸。
──参加者：濑户茸味＆来栖雪拉队！
她心想：这是怎么一回事，同时不禁怀疑自己有没有看错。手册上写着钢技校内预赛，同时有另外两组预定参赛。日程是说明会的第一天。第二天和第三天，除了一年级以外全部放假，所以这是唯一一个三学年同时参加的活动。
她想弄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于是看向茸味。茸味也看着同样的地方，愣在那里。
雪拉学姊，是认真的。
她听到他这么喃喃说着。
既然茸味也不晓得的话，那就是他人所为。千美绘感觉到，就是在学生会长席上一脸若无其事的雪拉去报名的，于是她决定相信自己的直觉。
这也就是说，雪拉并不讨厌茸味。
何止是这样，这根本就是她热烈的爱的呼唤。
千美绘焦急了起来。
（这样下去，茸味会被抢走的！）
该怎么办
答案只有一个。绚乃告诉过自己的话就是一切的答案。
无论是输是赢，只有先站上同样的战场，才能一较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