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章(2/3)
轻举起双手做出投降姿势后,此叶猛然抬起头,双眼闪闪生辉。
「真…真的吗?」
「既然你有那种券,我也没办法吧?然后呢,我该做什么?」
听他这么问,此叶以一副似乎快要啦啦啦地哼出歌来的模样站起身。她在房里来回走动,不知进行着什么准备。
「唔呵呵,这还是秘密~……要是被你害羞地逃掉可就伤脑筋了嘛。啊,头发和身体不要紧吧?我要不要去洗个澡好呢……」
……会是听错了吗?刚才她好像若无其事喃喃说了什么惊人之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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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呢,真难为情耶……」
「耶嘿嘿……虽然开心,但我也有点不好意思。没想到春亮能为我做这种事。」
「那就别让我做啊!可恶,我要稍微加快速度啰!」
「啊,呀!这样很痛耶。请…温柔一点……因为那边很敏感……」
「抱…抱歉,我也还不习惯。那我就再稍微慢一点。」
「好……不必急,完全没问题的……」
咕嚕——听着这对话的人咽下口水。紧握的拳头冒汗。
「喔——喔……还…还差一点……啊,呼~」
「咦?已经结束了吗?真没办法……那接着换你躺下,这次换我来帮你服务!」
咦咦?——这是春亮的声音。感觉似乎有阵短暂的时间争执不下。
「比力气你是赢不了我的。来,让我看看……唉呀,都变成这样了。唔呵呵,积了很多对吧……?」
「别…别这么说啦。」
「啊哈,抱歉。那么,我要…上…啰……」
「喔…喔喔……真…真舒服。」
「是吧?放心交给我吧。我会…很温柔的……」
什么叫做「我会很温柔的」啊!
该做的事已经决定了。
菲雅将魔术方块变形,用力推开拉门。
「啊啊!我在练习挥舞劈刀,结果一个不小心,脚步不稳……!这真是失态!」
嘴里边说着,菲雅高高举起巨大的劈刀闯进房间。在那里,她果然见到两人一如所料紧紧粘在一起没错,紧紧粘在一起——
手拿着掏耳棒端坐的此叶,以及枕在她大腿上的春亮。
「……唉呀?」
「呀啊?你…你这是干什么!」
「呜哇~!戳…戳戳…戳进……掏耳棒明显戳进不该进去的地方了啊~——」
虽然看见春亮痛苦的模样,但劈刀已顺势挥下。当然她已经手下留情了,因此轻而易举被此叶空手夺白刃接住。
「呣…呣唔……」
「你『呣唔』什么啊?难得的治愈时光,你为什么跑来打扰?」
「我…我才没打扰!我单纯只是…那个…练挥刀练过头了!这是意外,意外!」
「你这么精准地瞄准目标攻击,这哪叫意外啊!老实道歉不就得了吗?真教人不悦!」
「你说什么!是说,你才叫人不悦!都是因为你们两人偷偷摸摸地躲着不知在做什么,才害我误会成什么无耻的事……不,不对,无耻就是无耻!你那什么姿势!」
「掏耳朵时让人枕着大腿,这可是传统的正确姿势喔!你有什么意见吗!」
「呣唔唔唔……!」
「唔唔唔唔……!」
一如往常,对方就这么维持着空手夺刃的姿势与自己彼此抗衡。真是火大。这ru牛女果真教人火大。这家伙应该也有同样的想法吧?绝对不能输给她……
于是又更加重了力道。刀刃底下,她看见春亮偷偷摸摸地爬着逃走,但她对此加以无视。让ru牛女认输才是现在最优先的事——
至于要让无耻小鬼尝尝天诛,不管哪时候都行。
「呼……总觉得她们的立场好像跟以前调换了……」
逃离此叶的房间,春亮叹了口气。真是的,无论经过了多久,那两人还是没办法好好相处……不,那应该归类为感情好吗?一面想着这些,总之决定先到安静的场所避难。
带着干净的餐具清洁用抹布与鸡毛掸子,春亮走向庭院的别馆。目的地不是二楼的黑绘卧房,也不是此叶原本的房间,而是占地一楼的仓库。反正也有事要做,就想说顺便打扫仓库。拿出钥匙打开铁卷门,进入只铺着一层水泥地的别馆一楼。冰凉的冷空气轻拂着肌肤。
里面有着诸多等待诅咒解开的物品。并排于架子上的人偶、掛在墙壁钩子上的面具、随便放在地上的铠甲……这些都是春亮的父亲收集,或是听说了传闻的人擅自送来的。几乎没几样有特别的能力,有很多也只是诅咒轻微的东西。里头也有纯粹只是夜知家用不到而被保管在此的物品。
决定将最大的目的留待最后,春亮啪答啪答地开始拿鸡毛掸子清理仓库物品。微量散落的尘埃在入kǒu • shè进的阳光照射下闪闪发光。脚步不时被地板通往地下室的门妨碍,但缓慢巡视了仓库一圈。总之就先这样吧。
「好了……」
拿起抹布代替鸡毛掸子,从看似发生地震也不会出事的牢固架子下层,取出小心翼翼收藏的一项物品。
那是个蓝色的壶。
它破掉了。虽然以粘着剂慎重地将大块碎片贴了回去,但无奈的是有好几处还是开着洞。那些部分则缠着布——「姑且还是缠着。虽然明白没什么用,但或许比什么都不做来得好。」因此绑着卷有黑绘头发的绷带。
陶器的触感很冰凉。
无法与体温比拟、物体纯粹的温度。
春亮瞇细眼睛在仓库地板坐下,拿着带进来的抹布细心地开始擦拭。手碰到内侧底部的不自然凹陷,因这触感而回想起来,被埋在这凹陷的装置。
发现那个装置,是在将短刀拔出壶的时候。刀刃前端刺着的那个装置,乍看很像一个薄薄的遥控器。回想起来,感觉比那个佩薇的舞会(danceti)用战斧上装着的东西还要复杂。而和那相同,里头也藏着免罪符机关——虽然犹豫,但如今那则在菲雅体内封印着「犹太的摇篮」(juda’scradle),装置本身已完全毁坏。再说,要是蓝子醒来,持有者就是春亮了,已无需费心减轻诅咒。
……要是蓝子醒来。
紧咬着下唇,动着抹布的手加重力道。
结果他们没能抓住掷出短刀的比布利欧。明明受了伤,又被黑绘用头发绑住,却还是不知何时从校舍里消失了。在那之后他们马上打电话给渐音请她搜索四周,但还是没能找到。能想得到的可能,就是绑住她的头发比想像中还要早失去硬度(黑绘也说无法否定这可能性),又或者是同样下落不明的久留里做了什么,或者发生了其他无法想像的事态。
结果现在能确知的,就只有家族会的象征阿比斯已被完全破坏。家族会的势力无疑已经减弱,但姑且不论这一点,还是有许多事令人在意。
「不晓得会变得怎样——算了,我们这边也不能主动做些什么,太在意也没用。」
像要告诉自己般喃喃自语。这时他发觉擦拭壶的手力道过猛。苦笑着减轻力道,温柔地、温柔地再次开始抚摸她的肌肤。
「但话说回来……舞蹈很惊人吧?就各种意义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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