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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其名为古贺沼美埜里(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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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缪雪儿微微低语,抬起了头。

她就像是注意到了什么——而我也追着他的视线看向了窗户附近。

之后——

「迦流士!」

没有任何征兆,突然……一个人影便跳进了客厅中。

那如绢丝一般漂亮纤细且柔软的金发,慌乱地扬起。那是并不输给迦流士一般的美型,其容貌散发着一种优雅的、含有余裕的氛围——但是我却注意到镶嵌在细长清秀的眼窝之中苍蓝眼瞳渗出了焦急的颜色。

他是我曾见过的人。

他是采儿贝里克王国王子——路贝尔特·沃尔因。

之前相遇的时候,路贝尔特王子正式穿着一身正就如同王子一般带着许多装饰品、闪闪发光衣服,但是现在却穿着相对简朴的服装。这或许是他的私人装扮。不过这种美型的人穿什么都很合适,所以对于凡人的我来说会觉得不公平也是没有办法的,不过这先放着不管。

「什……!?」

因为完全预想之外的人物登场,我们全都僵直了起来。话说这个人到底是从哪里进来的?窗户不仅关着,而且还是从客厅的相反方向——

「为、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如此大叫的迦流士的声音之所以会有动摇的颜色也是理所当然的。

而路贝尔特王子想必是想回答迦流士的——或者说是我们的疑问吧,他一边走向我们一边开口。

但是在下一个瞬间……

「——无礼之人!!」

伴随着这句话,客厅的窗户玻璃便破碎了。

仿佛带着咕噜咕噜的拟音一般一边回转一边跳进来的,是负责我护卫的士兵们。矮人和蜥蜴人。他们都已经剑拔弩张、表情上充满了杀气。

「啊——」

不好。我立刻便掌握了状况。

路贝尔特王子想必并没有进行事先疏通,而是直接跳进宅邸中的。而——我的护卫们更是不知道路贝尔特王子的长相。他国王族的脸,末端的士兵一般是不会知道的。更何况路贝尔特王子现在并没有打扮成王侯贵族一般的装束。所以从护卫们的眼里看,他就是突然出现的、可恨的入侵者。

我正想要制止护卫们——但是我却注意到我依然在被爱儿比娅堵着嘴。因为她依然没有掌握事态,所以还依然僵直不动。

发出嗡一声之后,两把剑便朝着路贝尔特王子看了下去。

不好!?

虽说是误解,但让他国王族受伤……不、若是他国王族被杀,甚至有可能发展成战争……!最坏的事态在一瞬间之后就会变成现实。我感觉到自己全身的毛倒竖了起来——

「——唉?」

剑朝着路贝尔特王子左右的肩膀砍了下去。

这便是所谓的袈裟斩。腕力优秀的矮人以及蜥蜴人这么做之后,路贝尔特王子便如同漫画一般被砍成x字形分成四份的时候——

「唔哦!?」

伴随着钢铁碰撞在一起的异常声音,两名护卫的姿势崩坏。

这是因为他们两人砍向路贝尔特王子的剑碰撞在了一起。

但是——

「…………」

路贝尔特王子却滴血不流地站在那里。

两名护卫为了重整姿势,侧向横跳。再次架起了剑,但是他们依然不明白刚才的奇异现象,依然在疑惑。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概……是幻术之类的魔法」

缪雪儿向睁大眼睛的爱儿比娅如此说明的声音传来。

啊啊。原来如此。我过去也曾经见过——他是用魔法把自己的幻影送了过来。采儿贝里克的幻术之类十分发达,我曾听闻其中一部分是被当成军事机密对待的。他会突然出现也在道理之中——这是因为他穿过了窗户、墙壁。

「请退下!!」

护卫们穿过路贝尔特王子的身边,站在了我们的棉签。

「这家伙居然使用不明正体的伎俩——」

「够了,住手吧,你们下去吧」

回过神的迦流士代替我说道。

「克德巴尔卿!?但是——」

「这个人是我国友邦采儿贝里克的王族。继续下去不止你们自己,一连九族都会被斩首」

迦流士露出苦涩的表情如此说道之后——护卫的士兵们便睁大眼睛当场僵直了起来。

让护卫的士兵们在别室待机之后……我们再次向路贝尔特王子谢罪。

虽说是幻影、虽说路贝尔特王子并没有收到一丝伤害,但是他们砍了采儿贝里克王族却也是事实……即便发展成国际问题也毫不奇怪。

「无需在意——不、现在贵殿也是皇帝陛下夫婿之身。反倒是请原谅我有所无礼」

路贝尔特王子这么说道之后边苦笑了出来。

「护卫的士兵们只是在坚守职责,无需责备。毕竟是有不曾见过的人闯入了这所宅邸。这迅速的对应着实出色——对于亚人种来说的话」

「啊……呃、嗯」

我暧昧地点了点头。

说起来确实如此。采儿贝里克王国的亚人种差别待遇似乎相当严重。

不过即便如此,能够不对护卫的士兵们有所追究、反而能够褒奖他们的这份公明正大、这份度量还是有的……这个人和佩特菈卡、迦流士一样,都是从本性上便是王族吧。

「……那么,你究竟为何来这?」

迦流士些许不高兴地这么问道。

这直来直去的语气,想必对于迦流士而言,路贝尔特王子既为王族之前,便是已经将他放在了友人的位置上吧。话说回来如果我之前听到的话是真的的话,那就不只是朋友、而是『前男友』了才对——不过这些事情就先不要提了。

「当然是来见你的啊?」

路贝尔特王子露出微笑说道。

「玩笑就免了」

「怎么可能。我有对你开玩笑的理由在吗?我一直都是认真的」

路贝尔特王子一边说道,以便如同理所当然一般跪立在了迦流士的旁边。

…………呃、毕竟也是没有其他能坐的地方。但是话说回来,幻影一直站着会累吗。这些事情是怎样的呢。

「若不是玩笑那就是谎话,你依然还是如此难以对付」

「真实冷淡。明明我都排除万难前来见你了」

路贝尔特王子悲伤地摇了摇头。

不过这个人因为一直都带有一些余裕在,所以着实是看不到一丝认真,他所有的动作看起来都像是在演戏一样。

「我听闻我国公民向迦流士送来了婚姻申请。我也不知道其究竟何思何想,即便我说迦流士是我的东西其也不闻不问」

「什……你说了吗!?」

我不禁睁大眼睛问道。

「我说了,怎么了?」

路贝尔特王子平静如常地说道。

嗯。在采儿贝里克王国中莫非同xìng • ài十分普通吗。男人在同男人女人都行过事之后才得以说是独当一面——在日本的战国时代,似乎有着这么一种价值观。自然界中也观察到了几例向同性作出求爱行动的例子。底比斯圣军——这支同xìng • ài者组成的精锐步兵部队似乎便存在于古希腊。

「我什么时候变成了你的东西」

迦流士依然面不改色地说道。

这依然是无可挑剔的傲娇模样。如果除过男人这一点的话。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从那个时候不就开始了吗。你在难以适应的环境中孤独——」

路贝尔特王子一边说道一边渐渐缩短同迦流士的距离。

而迦流士则是一点一点地向一旁逃去、保持距离。

………………呃。我们到底是在看些什么呢。

不知不觉中我有些难以直视,于是转向一旁之后——便看到美埜里在旁边用手遮住双目,仰头朝天。

唉。一般情况下这不是美埜里会睁大眼睛直直看去的场面吗?

「我究竟是看到了何等极品……何等极品……」

「呃、美埜里?」

难道她在哭吗?

「争风吃醋……这是什么……无法直视……太难得了我要死了……」

「美埜里我求你了冷静一点。还有你说的话从文理上讲很奇怪,都不知道你是哪国人了。假关西腔可是会惹恼关西人的啊?」

「这里是艾尔丹特,所以无所谓……」

啊到底怎么回事。

「……正如你所说的一样,在不适应的环境中,年轻的我当时的确是在动摇,所以便下意识抓住了伸过来的手。但是那只是一时糊涂」

「你居然说那段日子是一时糊涂吗。真是冷漠」

「现在的我已经有心之所向之人」

迦流士说道之后便看向了我。

「果真如此……我也确实这么想过」

别想啊!话说回来不要一脸悔恨地看向这边啊!?

从各种意义上都很恐怖啊!话说回来我和佩特菈卡的婚礼,路贝尔特王子王子也参列了吧!?

刚才也说过皇帝陛下的夫婿如何!既然如此为什么会认同迦流士的话啊!?

——而正当我拼命忍耐自己不仅快要喷涌而出的心声的时候。

「是啊,就是美埜里大人」

「美、美埜里大人」

旁边的原自卫官(腐)已经倒在了沙发上萌烧殆尽一脸惨白。

总之先合掌。就先放着不管吧。只有那样才不会把状况朝奇怪的地方乱搅和。

于是——

「……有提向克德巴尔卿的婚姻申请。听到这个之后,无法坐视不管的路贝尔特王子就赶到了这里,这么理解可以吗?」

为了重整这乱七八糟混作一团的空气,光流便再次向路贝尔特王子询问。

「我在另一边已经向其说过无数次,但却一直没完没了」

路贝尔特王子以缓和了不少的语气说道。

「伊尔雅拉是我母亲那边的亲戚,是我也熟知的一个孩子」

啊,迦流士的结婚对象(暂定)是叫伊尔雅拉啊。

「不知是该说强硬还是固执,只要沉入其中就完全不听劝,所以很难说服她。这样的话——就只能由我前来这里直接说服迦流士而已。只是因为时间所剩不多,所以便只能以这幅姿态冒然来此」

虽说艾尔丹特和采儿贝里克有所交流,但却并非是在物理上相邻。想必是听到那个叫伊尔雅拉的女孩要来这里,路贝尔特王子也心急了起来了吧。甚至都省略了事前疏通的程序。

「所以关于此事,迦流士,我希望你能顺利拒绝」

「当然,我也有此打算」

当迦流士刚刚这么回答的时候——

「…………」

迄今为止在精神上一直死去的美埜里突然起身。

这想必就是哲学意义上的僵尸吧(并不是)。虽然我并不知道到底是以什么为契机才回生的就是了,但是被丝线所操纵的人偶突然自己开始动弹一般的动作着实让人恶心。缪雪儿和爱儿比娅也感到畏惧而发出了短促的悲鸣声。

「我们想到了一计妙案!」

然后——美埜里突然滔滔不绝、喋喋不休地说了起来。

她面泛红潮气息慌乱。仿佛僵尸近在眼前——不过、呃、很sè • qíng就是了。平时的话,她是会默默忍耐下去的,但是我现在泛起了不好的预感。

「我想到就让迦流士有一个恋人就好了!」

「等一下,美埜里……」

「但是慎一君总是说不要不要耍任性……」

「耍任性!?我是在耍任性吗!?」

「那么,路贝尔特王子有没有女装之后装成迦流士的恋人的打算呢?」

「你在说什么啊!」

对方!可是!一国的王子啊!

不好、明明她那样一直乖乖昏过去就好了!

「非、非常抱歉!这个人有些奇——」

「不……原来如此,也有这一手啊」

路贝尔特王子露出兴趣颇深的表情的同时用手摸起了自己的下巴。

这边也是这边,也一样奇怪!这里尽是一群奇怪的人,救命啊!?

「毕竟她甚至都不听我说的话。既然如此,就说自己已经有一位女性或许会来得更快」

「是吧!?」

美埜里站起身后点了点头。

「呃、但是既然如此不女装不也可以吗……」

反倒是带一个普通的女性来不是更快吗?

虽然我想这么说,但是兴奋中的美埜里仿佛完全听不到别人说的话。她双目泛光看向光流的方向之后说道。

「光流君的话,不管是慎一君还是路贝尔特王子都能打扮得了吧」

「是的。这自是当然」

想必是有着相当的自信在吧。光流点了点头挺起了胸。

「但是现在的我并非实体……」

路贝尔特王子困惑地弯下眉梢低头看向了自己的身体。

啊、原来如此。现在在这里的路贝尔特王子是以魔法制造而出的幻影。这样的话再怎么说,光流也不能给他女装吧。即便本人从现在就前来这里,考虑到准备之类想必也十分困难——要是能这么做的话就不会使用幻术之类的东西了。……呃、莫非只有我这一个选项?

「我、我不要!」

我从沙发上站起来之后便逃到了缪雪儿的身后。虽然我也知道藏在女孩子身后的男人着实难看,但是也无所谓了,考虑到魔法之类,我就突然觉得缪雪儿要比我强好几倍!如果只是女装的话还好,但若是要那样扮演成迦流士的恋人的话,我就笑脸接受自己是躲在女人身后的胆小鬼这一责难吧!!

「慎一君,你就这么讨厌吗?」

「我讨厌!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是吗……这样的话就没办法了」

哈啊……于是美埜里便恋恋不舍地叹了口气。

怎、怎么回事!?难道是要用尽全力……!?

正当我在缪雪儿身后绷直身体的时候,美埜里便透过眼镜向迦流士投向了十分认真的目光。

「这样的话迦流士,就只能你来女装了」

「我?」

「你干什么呐!」

因为展开着实稀奇古怪,所以我的吐槽也不禁变成了关西腔。

真是方便呢,关西腔这东西。有一种灵魂的喊叫的感觉。

「已经不是本来的宗旨了!话说回来,明明是以有恋人为理由拒绝的话题,但为什么迦流士要女装啊!?」

「光流君,快准备!」

「交给我吧」

我的吐槽也是徒劳,他们开始意气洋洋地准备了起来。

不过光流也是平时恶作剧的模样,其中夹杂半分玩笑,但美埜里则是彻头彻尾十分认真……或作者说她的眼镜是在来回转圈圈、失去了理性。

也不知道他时从哪里取出来的,光流打开化妆道具的箱子、取出各种物品,然后开始给老老实实坐着的迦流士化妆。不过我对化妆道具并不十分清楚,是叫粉底来的吗?把粉底涂在脸上之后,又用刷子刷了几下,然后又在嘴唇上涂上了鲜艳的红色——

「哦哦……」

让人震惊的就在于——花费时间仅仅五分钟。

看见完成的迦流士女性妆容之后,路贝尔特王子发出了感叹的声音。

这是魔法吗。是魔法吗。这是让人不禁如此怀疑的——迅速且完美的变身。

「但也仅仅只是小试牛刀,细节上粗略处理了一下——暂且是以女骑士的这么一个感觉整理了一下」

如此说道,光流看向了附着在化妆道具箱内侧的镜子。

「…………」

而看向了镜子的迦流士则是震惊地睁大了眼睛。

不过也确实如此,被光流化过妆的迦流士十分美丽。

美人。虽然只能说出如此陈旧的一句话,但也真的只有这一句话适合于他。因为骨骼无法改变,无法成为带有些许圆润的可爱女性,但相对地、却是被军人般的如同冷美人一样中性的感觉。若是再把纱巾围在脖子上,把脖子的粗细和喉结挡住——即便真地说是女性相信的人也会有很多吧。

「这是……我……?」

迦流士用手摸着自己的脸说道。

即便你作出这种王道反应——虽然我这么想,不过我也不是不能理解他的心情。若是被打扮丑了倒还好说,男人都能打扮地漂漂亮亮想必谁都不会觉得讨厌吧。

「怎么样,慎一」

「唉!?」

因为迦流士看向我这边搭过话来,我不禁发出了奇怪的声音。

「就、就算你问我怎么样……」

因为迦流士是一副相当认真的表情,所以我也无计可施只好再次凝视向了他。

直直看向我的翡翠色的眼睛比平时更加强调出了睫毛,看起来大大的。染成桃色的脸颊和艳丽的嘴唇同一个颜色,给人一种统一感。这想必是光流故意这么做的吧。

这究竟是出于怎样的原理,从轮廓上男性的感觉就仿佛消失了一般。说起来,在打上高光了阴影之后,似乎能够调整一些平衡来的吧?在spy的化妆技法中我似乎听到过这个。

……但是我之前也曾说过,迦流士和佩特菈卡相似的部分很多。看到现如今的女装迦流士之后,就仿佛变成了大人的佩特菈卡的——比起可爱更增添了几许美丽的模样浮现在眼前一般,该怎么说……呃……

「慎一大人……?」

因为擅自浮现出来的奇妙感觉而发起呆的我——被缪雪儿搭话之后回过了神。

「啊、啊啊……呃、怎么了?缪雪儿」

「没……没什么……」

但是即便问去,缪雪儿也只是左右摇了摇头。

明明想说什么直说就好。我们毕竟是夫妻。

就连在我想着这种事情拼命想要保持精神平静的时候——

「你不问我吗,迦流士」

「为什么问你」

「不愧是光流君!这在我想象之上啊!」

「这是当然」

「唉、光流大人真厉害呢……」

不知何时,除了我和缪雪儿以外,所有人都围着迦流士散发出了一种和气蔼蔼的氛围。而当事人的迦流士似乎也并不讨厌,甚至和光流说起了关于衣服的事。

呃那个。等一下好吗?这样好吗?真的好吗?

不过若是对我说果然不好、你来女装之类的话我也只会徒生困扰——

「…………」

不知为何有种难以比喻、仿佛虚无感一般的感觉袭来,我便坐在了沙发上。

「慎一大人……?」

缪雪儿顾虑地蹲下身体,看向了我的脸。

啊啊。可爱的缪雪儿。我的妻子。现在的我只能看见你(现实逃避)。

之后——

「果然应该还是暗色的连衣裙」

「但是适合迦流士眼瞳颜色的果然还是白银的」

「概念上毕竟是公主骑士,果然还是要有清高感」

…………诸如此类。

最终,迦流士的女装计划到大家都自发性地注意到『到最后这不是什么都解决不了吗?』而恢复正常……持续了整整半个小时。

近卫骑士们传来了自采儿贝里克王国有来客的报告。

千金伊尔雅拉·克莱弗——是采儿贝里克有力贵族克莱弗公爵的三女。

虽然表面上并非是公开访问,但若是不招待自远方他国前来的王侯贵族之客也有失礼数。我下达指示把她带到较小的谒见之间里。为了能够在不损害对方面子的情况下私下解决,此时便只有我能出马。

于是——我便稍作等候。

紧接着敲门声,近卫骑士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采儿贝里克王国的客人,伊尔雅拉·克莱弗公爵千金到来」

「请进」

我如此命令之后,门便静静打开。

近卫骑士跟在身后——并且还有两名似乎是私人护卫的女性骑士随从在后,出现的、是一位淡淡发色的少女。

因光线不同看起来既像是金色、又像是亚麻色的长发着实给人一种闭月羞花的印象。她面向我点了点头之后便踏进了房间。其表情并无一丝献媚,行走的身影也无一丝胆怯,威风凛凛、十分高贵。

自过去便十分端庄的姿容经过了三年多,显得更加美丽。

「相见久违、迦流士大人」

如此说道之后,伊尔雅拉便微微捏著裙角将其提起、行了一礼。护卫的女性骑士们也一齐跪下,向我这边展示出了礼赞之姿。

我同伊尔雅拉曾见过。因为她是路贝尔特的亲戚……但在在社交上也只是曾见过两次而已,说实话,我并不清楚她究竟是个怎样的女孩。

「恭迎至此,伊尔雅拉·克莱弗」

向我这么打过招呼之后——伊尔雅拉便立刻温柔地笑了出来,说道。

「迦流士大人。我期待与您再次相见,仿佛一日三秋呢。相信您会再次来访我国——」

开始如此说道之后,伊尔雅拉便开始缩短距离。

「但是……听到拒绝路贝尔特兄长大人皇帝陛下已经结婚,于是便站立难安。在想我若是继续马虎大意,是否便会时机已晚……」

如此说道之后,伊尔雅拉便突然笑了出来。

着实难以应付。我先是这么感觉的。

虽然多少是以一种玩笑的语气在说……但这却是——身为皇帝的佩特菈卡拒绝了路贝尔特的求婚,但您总不会也拒绝自我国而来的缔结友好关系的申请吧?一般的恫吓。

克莱弗公已经龟鹤遐龄,我曾听闻他对这年老得子而来的伊尔雅拉十分娇惯……但作为贵族之女的教育,似乎却也入木三分。

但是于我而言,我并不会就此被卷入她的圈套之中。

「克莱弗千金。着实抱歉——」

「迦流士大人?」

「正如我数次在信封上传达的一般,我并无此打算」

我这么说完之后——便为了乘胜追击继续说道。

「我并无同你结婚的打算」

是愤怒。又或是哭泣。亦或是呆滞不动呢。

我虽然已经预想到了几个反应——

「……是现在,不是吗?」

然而伊尔雅拉却露出有所余裕的微笑说道。

「但是既为王族帝族,终会结婚成家」

「这——终有一日的确自是如此,但是」

说实话,自佩特菈卡结婚之后——从疗养中并处于半隐居状态的扎哈尔老那里也曾送来过几封相亲的手信。从相当于佩特菈卡和我一半父母的他来看,既然佩特菈卡都已结婚成家,他也自是希望我也结婚成家使其心安。

「那么,就兼连即将到来之日——结为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如何」

伊尔雅拉微笑道。

我认为我要远远适合于你才对?她就像是在这么说一般。从客观角度来看,她毫无疑问是对于迦流士·安·克德巴尔这一帝族来说最为理想的结婚对象。

「……实际上,我并未公开过」

我一边说道一边踏步。

并非是伊尔雅拉、而是其身后的女骑士们对缩短距离的我绷紧了身体——但是我在向她们微微点头、从旁穿过之后,便站在了谒见之间的出入口处。站在了伊尔雅拉她们进来之后,便一时关闭的门旁边。

「现在,我已经有交往的女性。所以无法接受你的申请」

如此说道之后,我便亲自打开了门。

走廊中——有一名事先约好的女性待机着。

长长、艳丽的黑发垂下,准备好的华丽衣装包裹全身,同平时的印象截然不同。说起来我似乎还是第一次看见她打扮成这副模样。

其本人迄今为止一次都没穿过礼裙,她曾说——因为艳丽的颜色同自己并不相符,所以便有所退却。但如此一看,只能觉得这已超出了谦逊,足以说得上是太过自卑。

「她……便是我的恋人」

我向睁大眼睛的伊尔雅拉她们……介绍了罕见地一脸略显紧张的面容,进到谒见之间的她。

我们——我和缪雪儿、佩特菈卡、光流在阴影处守望着身穿礼裙的美埜里进入了谒见之间。

佩特菈卡事先便已经命令过守门的近卫骑士们不要关上门,所以从我们的位置便能够勉强看到里面的情况。

「原来如此,你们似乎想过不少」

如此低语道的,是在我旁边的佩特菈卡。

「我们不知烦恼过多少……竟没想到可以让美埜里去当迦流士的恋人……」

「只要让美埜里来的话,就不会变成很麻烦的事了吧?若是随便找一个帝国贵族的女儿使其黏上,之后就麻烦得不得了」

如此回应的光流。

「暂且美埜里自身也是骑士——或者说是贵族,在神圣艾尔丹特帝国中,也有过皇帝陛下的前例吧?」

「是……是呀,正是如此」

佩特菈卡脸上泛红微微红潮说道。

噢噢。真可爱。这一定是可爱的绝对权力者是我的妻子的梦。

这先放着不管。

三天前——迦流士访问了安缪特克离宫、问我们该怎样才能回避同千金伊尔雅拉·克莱尔的结婚——就在他不知该如何去柔和拒绝、来找我们商量的时候。

女装提案再怎么说肯定是会被驳回的,但这样一来所有人就不知该如何是好——烦恼了半个小时。于是光流便突然这么说道。

『不是有最确实的方法吗。克德巴尔卿现在实际上不是有密切往来——互相往来的女性在不是吗?只要将那位介绍出来便好。将事实半遮半掩』

『密切往来?但是那种女性——』

光流向着讶异歪起头的迦流士指出来的并非其他,而正是美埜里。

「若是从异世界而来的人便无关立场,并且他们关系确实很好——现在一想,除过美埜里之外确实并无其他人得以适任」

「美埜里大人真的很漂亮……」

缪雪儿哈地一声感叹叹息的同时低声说道。

穿上佩特菈卡他们准备好的礼裙、经由光流和侍女之后打扮成贵族千金模样的美埜里正如缪雪儿所说的一般,十分漂亮。若是能够沉默端庄绝对会很受欢迎。而实际上,驻留在艾尔丹特的自卫官中间,她的人气也相当之高。但即便如此她依然从平时就说自己是丧女,真的已经到了让人不知道这个人在说什么、让人瞠目结舌的程度。不过御宅之中有人要么对自己的评价极高、要么就是对自己的评价极低,与世间的评价相差极多的人有很多——

「之后的话,伊尔雅拉应该就会放弃了吧……」

到此为止他一直都在拒绝,若此时还有恋人的话,只会让人觉得不得不放弃。但若换作是贵族的女儿,因牵连到家族的面子而难以退却也是很有可能的——

「…………」

明明并不是自己,但是依然紧张起来的我窥视向了谒见之间中的状况。

迦流士和美埜里背对着我们站着。而站在其对面如同the·公主大人一般的美丽之人便是那个所谓的伊尔雅拉。她一脸惊讶的表情看向了美埜里。突然就有恋人出现的话,其反应也是理所当然的。迄今为止正如预想一般——

「……唉?」

伊尔雅拉震惊的表情慢慢融化。

她浮现出包含余裕的稳健微笑——微微侧首。

这反应怎么回事?难道不应该更加焦躁且灰心丧气吗……?

「迦流士大人……还请您不要开玩笑」

伊尔雅拉柔和的笑着,说道。

「那位并非是您的恋人吧?」

「…………!?」

暴露了!?但是为什么!?

我们因为预料之外的难敌,而不禁相互看了一眼。

实际上——我们立刻便采取了光流君的提案。

我来饰演迦流士的恋人。

这确实是无需勉强也无需准备的妙案。

像我这样站在与政治无关立场上的我,确实既方便又容易使用——我们平时确实有『密切来往』,并且大多数人都知道这件事。但不管再怎么说,大部分人也是不知道我们是在做bl本的交接和bl的交流的……所以他国的公主大人即便事先探寻这边的状况,也只会使得状况证据积累起来使其更具说服力。也便是——克德巴尔卿经常前往城外的女人所在之处。

不过——看不见克德巴尔卿的女装虽然多有遗憾,但是想必还会有的,所以固执己见也不是办法。

最后,若是我能够帮上帮的话——于是我便如此同意了这次作战。

在艾尔丹特我受到了迦流士的各种照顾,并且失去了日本这一后盾的我们之所以能够继续悠闲干着文化事业,也是托了他和皇帝陛下丰厚的庇护。若是回报其恩情,我自是无可置否。

所以——呃、我就忍耐了各种让我害羞的事情。

不管是把头发放下来,还是穿上与我十分不搭的贵族风礼裙,又或是画上特别艳丽的妆容,我都忍耐了下来。特别是穿不惯的高跟鞋特别特别痛……虽然我很想立刻坐在椅子上脱下它,但此时我只能忍耐。

若以此就能使迦流士的结婚之事一笔勾销——这也是相当便宜的代价了吧。

虽然我是这么想的……

「我、是知道的哦?」

响起鞋跟的声音,伊尔雅拉走向了呆滞不动的我和迦流士这里。

「迦流士大人是喜欢男性的吧?」

「……!?」

因为她那如同低语一般——将那份重大秘密悄悄打破一般的声音,我、以及迦流士都哑口无言。特别是他的表情还是痉挛着看着伊尔雅拉的。

「当然,迦流士大人和路贝尔特兄长大人关系有多好,我也多有知晓」

伊尔雅拉微微一笑,直直看向了我。虽然表情是温柔的笑容,但是眼睛却完全没有笑意。反倒是寄宿着如同挑衅一般强烈的目光。

「……这样的话,究竟为何?」

如果全都知道的话,那为什么不放弃婚姻的申请呢。

说起来,路贝尔特王子似乎是向她说过『迦流士是我的东西』,但是却并没有效果来的。那似乎并非玩笑,而是真的。

「所以才会申请结婚」

伊尔雅拉笑着说道。

「我家紧接在采儿贝里克王家之后,同艾尔丹特帝国拥有着联系。能够保住迦流士大人的面子。您不认为这并非一桩坏事吗?」

「这——」

「形式上的结婚便可。迦流士大人保持原样即可。反倒是还请您保持原样」

即便说是结婚,也并没有爱自己的必要——的意思吗。

「我正是为了如此传达,今天才会来此」

伊尔雅拉向后退下一步,提起礼裙一角,轻盈地移动身体如此行礼。那如同女性一般灵活的动作我无法模仿。那便是如此美丽的动作。

「这是交易的提案,迦流士大人。还请您深思」

伊尔雅拉断然主张道。

「……其中并无你自身的意愿?」

我如此探寻之后——伊尔雅拉再次将视线转向我说道。

「我只是希望迦流士大人能幸福。我不知您是何许人也,但您有如此觉悟吗?」

向我如此说道的她——加深了她那如同炫耀胜利一般的笑容。

安缪特克离宫——我们宅邸的客厅之中,盘踞着沉重的空气。

「居然会是这种展开……」

并非向任何人说、如同自言自语一般说道的是我。

说实话——这是因为我想要驱除这苦重的气氛。但是现在自不必说,所有人都是同样的心情,所以并没有人有所反应。

之后——

摆出如同看透一切一般态度的伊尔雅拉说道『明天我还会来拜见。那么下次再见』之后,便同两名护卫的女骑士一起离开了谒见之间。那副不惧一切、威风凛凛的态度甚至可以说甚是爽快——于我们而言也只能守望而已,除此之外无能为力。

虽然之后我们打算回到宅邸重整作战……但即便在客厅中冷静下来,也无一人发言。

顺便一提——佩特菈卡因为有作为皇帝的工作,所以就留在了城里,而迦流士则是同我们一起来到了宅邸。其本人曰『我想稍微离开城里冷静一下』——但实际上确实想要从伊尔雅拉那里暂时避难一会吧。虽然伊尔雅拉说道『明天见』,但只要滞留在艾尔丹特帝城之中,就总会有碰面的时候,考虑到那个人的积极性,很有可能会为了造出既成事实,跑到迦流士的房间里。

「难得打扮得这么漂亮……真是遗憾」

如此说道自然并非是美埜里本人,而是负责化妆的光流。

自不必说,前几日的『迦流士婚姻问题对策会议』的人员现在便聚集在这个房间。明明没有叫他,路贝尔特王子(幻影)却也在迦流士的旁边。倒不如说这个人意外地勤快。即便说是王族,他似乎也在比较自由的立场之上。

「真对不起,美埜里。勉强了你一番」

迦流士慰劳道。

「啊、没什么,也并没有那么勉强……我还得到了贵重的体验」

美埜里慌慌张张地摇了摇头。

话虽如此,现在的她已经恢复了平时的打扮。在谒见之间摘下的眼镜也已经恢复原样。她都等不到回到宅邸,在城里就借了个房间换回了平时的衣服。似乎一直穿着不习惯的礼服,她就无法冷静下来。这真是可惜。

「反倒是没能帮上忙,我才是十分抱歉」

「那不是美埜里的错。是对方太难缠了」

我说道。

我们着实没有想到她是在知道迦流士的『性取向』以及和路贝尔特王子的关系之后才会送来结婚申请的。而且从一开始就说出『只是形式上的结婚便可』的新娘候补——虽然在创作物之中偶尔会见到,但是却并没有在现实中真正见过。政治真是恐怖。

「不打算结婚也不行。有恋人也不行。倒不如说……对方就仿佛完全不在意那种事呢……」

简而言之就是迦流士个人如何无所谓。总之只要能够结婚,整理局面便可。那样的话,即便说迦流士有五六个情人,亦或是女装之后说『实际上我是女人!』,对方似乎也能够平静地说『那又如何?』亦或是如同某个电影一样说出『谁都会有缺点』。

这是什么不能通过的游戏啊。从最初敌人就已经是无敌模式。

想着这种事情的我抱住头之后——

「……这或许也是一个好机会」

夹杂着叹息,迦流士如此说道。

「你认真的吗,迦流士」

挡住我挺身而出(虽然是幻影)如此说道的则是路贝尔特王子。

作为迦流士的前男友,他似乎并不赞成这份不情愿的婚姻。并且他似乎依然喜欢着迦流士……

说起来伊尔雅拉也将路贝尔特王子称之为『兄长大人』来着。

克莱弗家和采儿贝里克的王室似乎是有姻亲关系,所以比起亲生兄妹更像是有一种『亲戚的哥哥』的一种含义在——

「反过来想,若是有如此考虑也着实让人为之感叹。不愧是采儿贝里克的贵族」

「……这是什么意思?」

路贝尔特王子皱起眉反问道。

说起来路贝尔特王子并没有在那里,所以并不知道伊尔雅拉究竟向迦流士说了些什么。这和在宅邸待机的爱儿比娅也是一样。

借此机会,也为了顺带整理状况,我尽可能详细地向他们两个人说明了我记着的迦流士、美埜里和伊尔雅拉之间的对话。途中我也向光流确认过好几次,所以大抵上应该是没有错的。

「呜哇……贵族大人之间的结婚原来是这样的吗?」

爱儿比娅惊讶地睁大眼睛说道。

「虽然从与本人的恋爱感情没有关系这一点上来说巴哈拉姆也相去不远就是了呢」

我苦笑道。

巴哈拉姆的婚姻基本上都以相亲为主体——在明知有语病的情况下说,就是类似于家畜交配一样的感觉,由『王父大人』掌控所有,所有人一起举办婚礼。我之前被绑架到巴哈拉姆的时候,曾经见过其婚礼的模样。不管怎么说——

「原来如此。那家伙……看来也想了不少」

路贝尔特王子盘起胳膊一脸感叹地点了点头。他本应该是反对迦流士和伊尔雅拉的结婚的,但现在却像是改变了想法,接受了这件事的模样。

「……路贝尔特王子可以接受吗?即便迦流士结婚」

「我本是因为状况并非你情我愿才前来阻止的。但若是这家伙能够接受,这也倒好」

……这还真是出乎意料。

我本以为他单纯只是讨厌迦流士和某人结婚才会前来阻止——但他似乎只是因为觉得有着『迦流士会变的不幸』的可能性在才会来阻止而已。若是双方都能够接受的伪装结婚的话,自然便没有得以反对的理由。

不管怎么说——若是迦流士和伊尔雅拉结婚,艾尔丹特和采儿贝里克两国的关系就会比现在更加紧密。

迦流士前往采儿贝里克的频繁程度自然也会变高。若在此之上伊尔雅拉在恋爱上还是是不是自己无所谓的态度的话……迦流士和路贝尔特王子莫非还会有戏?他是注意到这点才会不反对的吗?

……不过我也不想听这么现实的话题,所以也不会硬是问出来就是了。

「但是……迦流士真的这样就好吗?」

美埜里则是如此问道。

不知她是不是因为在意作战并没有顺利进行下去,现在的她罕见地有些弱气,眉梢明显垂了下来。

「就是说啊。即便对方再怎么说随迦流士喜欢也……」

我紧接着美埜里继续说道。

即便他们本人这样就可以接受,但是周围会怎么想呢。

结婚并非是个人的问题。正是因为站在皇帝这一立场上的佩特菈卡结婚,我才痛知这点。

不。我并非是后悔和佩特菈卡结婚。毕竟佩特菈卡已经是我理想中的傲娇,当两人独处的时候,她对我就特别——不,这些怎样都好。

帝族、贵族的结婚,无论怎样都会将周围带进来。

若是在此之上作下觉悟,并且还想要和那个人在一起的话——若是这么喜欢对方,结婚便好。我就是这么做的。所以若是其他人这么说我也不会反对,反而会支持。

反倒是从最初就没有一丝爱意的结婚,即便是别人的事都让人悲痛不已。

而正式当我这边有奇迹般地顺利行进下去——才更是如此。

如果真的不关乎感情,以政治上的原因结了婚。

即便再怎么说是形式上,但只要在有他人目光的地方——就有必要作出关系和睦的举动,而在继承人上也会被期待子嗣。

也就是说——

「绝对会出现不得不亲亲热热的时候哦?」

那难道不是不得不和不喜欢的人作出那种举动的拷问吗?

「反而因为从今往后都必须一辈子在一起,所以反倒是会很痛苦」

「我也赞成慎一的意见」

光流罕见地与我同步了起来。

「克德巴尔卿——说地极端一点,你能和她做到那种事情吗?」

「那种事情?所谓亲亲热热是指——」

迦流士问道。

啊啊、亲亲热热是魔章指环翻译不出来的概念吗。

这样的话不展示出具体的例子就不会明白——

「「就是指做这种事情」」

不知为何我们的声音于是便重叠在了一起。

「……唉?」

我眨了眨眼睛看向了光流的方向之后,便看到他指着我。顺便一提我也指着他。作为亲亲热热的具体实例,我们相互指向了对方。

「…………我才不想被慎一这么说」

光流一如往常一屁股坐到爱儿比娅旁边说道。

而那也已经不是坐在旁边的次元了,爱儿比娅全身紧紧贴在光流身上,光流也把手绕到了她的后背。那是不是在摸尾巴呢。

「我也不想被光流这么说啊」

我半睁着眼如此说道。

「我们又不像你们两个对旁人目光毫无忌惮。我可从美埜里和布鲁克他们那里听过了哦。你们两个每天每天——」

「你、你要是说这个,你才是怎么回事啊。一天一变又是陛下又是缪雪儿——」

「这、这不是没办法吗!?要不是这样就会变得不平等,佩特菈卡会生气的!」

若是歌唱平等的博爱主义,那就绝对没有一丝偏袒地去爱两个人——这便是佩特菈卡的主张。所以和缪雪儿停留在安缪特克离宫之后的第二天,我绝对会回到城里,前往佩特菈卡的寝室——啊、真是的,这种事情怎样都好不是吗!?

「缪雪儿对此没有不满吗?」

「我、我吗?」

因为话题突然被甩过去,缪雪儿略显迷惑——

「陛下……陛下有多爱慎一大人……我十分清楚……若是大家都能幸福……嗯……我……我只要能在慎一大人身边就够了……」

缪雪儿害羞地如此说道。

可嘉……!这是何等可嘉!我的心里充满了萌萌的感情!

怎么回事呢,我原本就非常喜欢缪雪儿……但现在比结婚之前,感觉对她的感情还要更加深邃。是谁说的婚姻是人生的墓场啊。简直最好不过了不是吗。

「停停停、秀恩爱已经够了」

美埜里仿佛无话可说一般说道——于是我便注意到我不知何时便开始和缪雪儿相互对视。啊啊。若是和缪雪儿的话,直到天荒地老,我想必也能够和缪雪儿一直永不厌烦地相互对视。

「但是……我也这么想」

美埜里转向迦流士的方向这么说道。

「如果和女性的结婚生活会成为苦痛,不要勉强或许才更好。若是为此,在能够帮忙的范围之内,我们也会不惜一切代价——」

性取向的问题真的很难说。

对我来说,和男人亲亲热热是绝对难以做到的,和伊尔雅拉结婚对迦流士来说便是像这样勉强做事……这么一想便愈发对他感到愧疚。

「……不必,这些事情总会有办法处理」

「真的吗?但是迦流士……」

「而且我也并非原本就是这样」

对于迦流士如此淡然说道的话语,我们一瞬间沉默了下来。

「……唉?是……那样吗?」

「是啊」

迦流士点头道。

…………是这样啊,原来是这样啊。并非是从出生——也就是所谓的先天性的,而是因为某些契机……

「唉、总感觉之前和谁说过这些话……?」

当我自言自语说出口的时候,我便会想了起来。

是和罗伊克、罗密妲的父母说过。迦流士在采儿贝里克留学的时候受到了各种的教育,或者说变成使其觉醒的契机的便是路贝尔特王子……

「…………」

够了,就不要继续想下去了。现实到让人怛然失色。仅仅只是前男友就已经够那个了,当事者两个人(虽然其中一方是幻影)在眼前便让人更加难以自容。

「既然这么说,也就是指曾有过那种经历吗?」

「那种经历是指?」

「就例如有喜欢的女孩子什么的」

「这——」

被光流这么指出,迦流士开口道。

但是——他正要开口,和我目光相合之后便微微摇了摇头。

「……这是过去的事情了」

迦流士以一种仿佛在找理由的语气说道。

「总而言之,因为这个原因,所以那些事情没有任何问题。并且我也是真心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迄今为止也并非是没有这种事情。佩特菈卡都已经有丈夫了」

迦流士深深叹息。

「对于我们来说,婚姻便是为了国家。而实际上,若是仅以自己的感情,佩特菈卡也不会这么做」

这个时候,迦流士的眼睛瞥向了路贝尔特王子。而路贝尔特王子也默默承受了他的视线。

路贝尔特王子也曾为了国家而向佩特菈卡申请联姻。

「所以我也应该采取对国家、王家最为有益的方法。并且、路贝尔特先暂且不提,我们因为路贝尔特和佩特菈卡的那件事欠了采儿贝里克一个人情。从回人情这个角度上讲也并非坏事」

「迦流士……」

美埜里用略显悲伤的声音说道。

…………说起来,这个人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叫迦流士不是叫克德巴尔卿、而是称呼为『迦流士』的呢?因为我也是称呼为迦流士的,所以并没有注意到——

「大家都辛苦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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